基金会与异常（1/2）

面对自称四十岁的少女，在场两位男士同时陷入沉默。

“……挺好，至少不管你看见了什么都不会受到心灵伤害？”哈尔说。

他拍拍好友的肩膀，露出谈正事的表情：“中城是你的，这个问题应该由你自己解决，我尊重超级英雄的地盘意识。”

……在哥谭宣称整个扇区都归他管的可能是另一个绿灯侠吧。

虽然这么说，哈尔也只是干脆跑到角落里坐着不说话，留下巴里和克洛伊面面相觑。

“现在该谈正事了，我想。”克洛伊说话时发愁地用手指戳下巴，在谈论自己这件事上，她比较习惯被询问而不是主动解释……不对，她好像不是来自我介绍的。

余光瞥到满脸兴致坐在那的绿灯，少女略微一顿，问巴里：“按照普通人的习惯，我应该……请你坐下？”

是这样没错，但这句话真的非常不普通人，而且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椅子。

巴里身后突然冒出一张绿油油的单人沙发，克洛伊顺着沙发上连着的线看过去，哈尔挥没戴戒指的手致意：“不用谢。”

克洛伊冷漠脸后退两步坐到床上。

这根本不是她请巴里坐下，绿灯侠真的都好烦。

不管怎么说至少问题解决，然后是下一步，克洛伊犹豫着开口：“虽然我听别人喊过你的名字，但也许我该正式询问一次？”

“巴塞罗缪·艾伦，你可以喊我巴里——在我没穿这身制服的时候。”

“那么穿制服的时候是‘flash’？”克洛伊问，得到一个肯定的点头。

如果没记错，巴里每次快速移动都是在闪电侠状态。也是为了……装成普通人？

这不是什么大事，克洛伊稍微过了下脑子就放在了一边，她还是更关心巴里和能量场的联系

……在被研究的位置呆了十几年，去研究别人比自我介绍还艰难。

“我是从超自然现象抑制基金会离开的异常项目兼半个工作人员，”克洛伊决定复制自己被询问的流程，十指交扣直视巴里，“找你是为了弄清楚为什么你会感觉到能量场。在我所有可感知的人中，你是唯一一个。”

少女唇角抿起，虽然是对视，眼神却一直在飘忽，语气也没有掩饰好其中的刻意与紧张。

这个小姑娘恐怕根本不懂如何交流，除了被哈尔气到的时候有点伶牙俐齿意味，她所有语言表达不是磕绊僵硬，就是模仿痕迹严重。

巴里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白纸。

这是他们敲窗时看见的练字成果，其实也就抄了几遍字母表，第一遍还每个笔画都勾着诡异的弯折方式，最后一行已经工整得如同印刷。

“这是你第一次写字？”巴里晃了晃留地址的传单。

克洛伊又开始愁得慌——这个情况她好像不应该强硬要求对方说正事，可是闲聊着把话题引回去也不是她做得到的啊。

但巴里还在看着她。

他眼睛里的闪电变成了比瞳孔深一点的蓝色，也不再忽隐忽现，像一盏亮晶晶的小灯笼。

克洛伊微微侧头感到疑惑。

虽然她看看见过很多会转变样子的灵魂，但巴里的这种差异是不是有点大。

“我从有清晰记忆以来，确实没写过字，大概是十七年。再往前我没有书写记忆，也不记得接触过笔，但记忆比较破碎，并不能参考。”她最后还是一板一眼非常公式化地回答。

自然流畅又细致，是她习惯的沟通方式。

巴里：“……”

他切身理解别人听他突然科普的感受了。

这天没法聊。

克洛伊捏住衣袖，模仿研究员的姿态早就被扔到一边，满眼懊恼：“我显得异常了对吗？”

她好像对异常这个词格外执着，念起来都要咬重一点。

巴里稍微思索了会儿，对她微笑：“总有人会更容易让其他人惊讶，这是很平常的事。你不需要和别人看起来一样。”

具象化出的演讲桌和话筒应景地出现在闪电侠面前。巴里和克洛伊反应一致，齐齐把目光移向旁观者。

哈尔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始瞎扯：“现在有请艾伦博士发表他的演说，将超能少女的从心灵困境中拯救。”他甚至让戒指发出一阵掌声和欢呼。

“你在讽刺我。”巴里说。

“不，我是认真称赞你。”哈尔表情诚恳。

克洛伊花了点时间反应这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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