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政(1/2)
夜幕高举,皇城中,“哒哒哒”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
晋王府内,王妃焦虑地守在白予安的床边,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紧蹙的眉头,心疼地叹:“予安,什么时候你才能爱惜自己?”
她又想起翠竹清醒时告知的消息,内心便更加沉重:长宁不知去向,予安身受重伤,这月玄国果真是给晋王府带来噩运的,以后一定要劝予安,莫再出头了。
突然,看门的下人急匆匆地跑到房门口,激动地喊:“夫人,二小姐回来了!”
晋王妃的心猛地一颤,立刻起身跑了出去,连皱起的衣服都来不及理好。
王府大门口,坐在马上的白长宁头脑昏沉,身形摇晃,一旁的士兵慌忙伸出手将她扶住。
白长宁顺势下马后,便赶紧收回了手,感到脸颊微烫:“多谢副统领。”
“长宁!”晋王妃的呼唤传来。
白长宁看着母亲那因为急切而盈满眼眶的泪,忍不住鼻子发酸:“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说完便扑进晋王妃的怀中。
禁军副统领对晋王妃拱手作礼,满怀歉意地说:“王妃娘娘恕罪,在下找遍青山寺,也没寻到小王爷的踪迹,只能先将二小姐带回。”
晋王妃一边拍着白长宁的背,一边感激道:“多谢,予安已经回到王府了。”
“哦?”白长宁和副统领同时一愣。
“予安不知被何人送回了王府,但她受了伤,此时还昏迷不醒。”晋王妃连忙解释。
闻言,副统领颔首,神色复杂地说:“那便等小王爷醒过来再说,我们还有急事处理,先行告退。”
一行禁军翻身上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白长宁这时却将埋着的头抬了起来,看着他们离去,久久未动,似有心事。
晋王妃关切地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白长宁回过头,脸色苍白地问:“母妃,国君的名讳可是沈临天?”
听到这个名字,晋王妃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是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今天,禁军在青山寺,找到了国君的……灵位。”说到最后两个字,白长宁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什么?他已经死了!”晋王妃大吃一惊,然后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将王府的大门合上。
……
皇宫,御书房内,沈归鸿烦闷地合上折子。
近几日,权臣之间屡屡互相弹劾,朝堂之上,似乎有了结党的趋势。
又该清理一番了么?他突然感到喉咙发疼,急促地咳了几声。
这时,有侍卫进门来报:“禀告王爷,今日禁军似乎出了趟皇城,直至夜晚才回来。”
沈归鸿放下折子,满腹疑惑,既出皇城,必然有事,可白予安为何不入宫告知?
“月玄国的人呢?”
“洛国师此时人在驿馆。”
“知道了,退下吧。”毕竟夜深露重,还是明日再询问情况吧,沈归鸿这样想着,但内心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此时,皇城之中,暗流涌动。
……
次日,金銮殿上,皇子们整齐地站在前列,连鲜少出现的沈逸都在。
沈归鸿扫了一眼,没看见白予安,有些担忧,语气也不耐起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尚书一迈步,拱手作揖:“臣有事启奏。”
沈归鸿点点头。
新任尚书眯起了眼,有些阴阳怪气地说:“摄政王辅政,是为国君病重,储君年幼,可如今,国君既已驾崩,为何不昭告天下?”
沈归鸿心中一惊,还不待他回应,御史又站了出来:“国君驾崩,应举国哀悼,可如今,国君的尸骨都未能葬入皇陵,不知摄政王是何意?”
“摄政王刻意隐瞒,难道是不愿交出手中权势?”
一连数问,说得都是义正言辞,直接戳着沈归鸿的脊梁骨。
沈归鸿的脸色暗了下来,冷漠地回答:“国君驾崩时,皇子尚且年幼,难以担当重任,国内又动乱四起,因此才封锁消息。”
“可现在,诸位皇子都已长大成人,摄政王还是不打算还政吗?”军机大臣气焰嚣张地问。
沈轩只觉晴天霹雳,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归鸿,其余皇子,则是淡定地站立原地,似乎早有预料。至于沈逸,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见此情景,沈归鸿长叹一声:“罢了,我身居高位也太久了……来人,去把传国玉玺取来。”
……
晋王府内,白予安从噩梦中惊醒后,第一句话便是:“长宁呢?长宁在哪里?”
晋王妃和白长宁闻讯赶来。
“予安,你别担心,快躺着好好休息。”晋王妃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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