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三十九)
“郁耿澄,别开这种玩笑了。”
“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我等她三年,不是为了听到这种消息。”
“你是逗我的对不对?!”
“郁耿澄你他妈说话啊!!!”
我大步迈到郁耿澄的面前,凶狠地拽住他衣领,逼他不得不与我对视。
他黯然神伤的看着我,眼皮缓缓下垂,张了张口,疼惜的看了我一眼,又迅速的别开头闭上眼。
“茗茗,人都是要去的,况且……”
我猛的推开他,疾步回了房里,病房的门被我带的一阵巨响。
这是早已经预料的结局,但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为什么她不愿意再睁开眼睛看看我?
一眼就够了。
让我再叫她一声妈。
一声就行了。
刚入春的风很凉,凉进人心。
我站在窗边,将窗户开到最大,冷风宛如刀刃似的刮着我的脸颊,一遍遍提醒着我这是现实。
我艰难的眨了两下眼睛,向下方望去,黑漆漆一片,看不见地面。
童霜兰是我如今唯一的亲人,从小将我带到大,可岁月无情,让她的较好的脸蛋上不知不觉中染上了疲倦,光滑的皮肤泛起了皱褶,连柔情的眼角处都添了几条细微的皱纹。
她是一个伟大又普通的女人,在无数个日子里教导着我这世间的人情世故,告诫我应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童霜兰喜欢阅读那些优美的诗集,所以她的身上常带着一种书香门第的气质,不像一个普通人,笑的时候眼角与眉梢都会微微下弯,美丽极了。
可惜她摊上我的父亲。
自懂事后我便常常愧疚于她。
一双手从后面怀住了我,温暖的胸膛贴上了我的后背,是轻轻走进来的郁耿澄。
但我挣开了他。
我不需要他了。
“我出去一会,你别跟过来了。”
我拿起床上的黑色外套,直接披在白色的病号服上,逃离了医院。
夜晚的街上人迹稀少,许多房屋里的灯都灭了,我找了个便利店买了三盒烟和一支打火机,坐在路灯下面拆开了烟盒。
我含了根烟在唇上,按下打火机,小小的火苗噌的一下冒了出来。
一阵寒风掠过,跳动的火苗立马又灭了。
我用掌心挡住风,低头点燃了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劣质烟很呛人,许久未碰烟的我不太适应这种味道,皱着眉头咳嗽了两声,烟雾弥漫在眼前,又一点点的消散。
抽烟并不足以让我上瘾,但它的过程可以。
些许烟灰还没有来得及落到地上,便被晚风卷走了。
我拢了拢衣领,歪头靠在电线杆上,眼眶又有了些酸涩,疼疼的、刺刺的,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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