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抉择（三）（1/2）

先前为了防止他逃跑，卓飞扬特意留了一个心眼，在他身上洒了一点千里香。千里香是长安城中一家远近闻名的香铺制作的，由于山里追踪的作用，因此常被朝廷垄断，专供衙门捕快刑部之类的特殊机构追踪贼人所用。

凤轻虽没有在刑部为官，但是在朝廷中略微有一点人脉，想要弄到千里香不是难事。千里香虽然好，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若贼人逃匿到人群拥杂之处，被各种人身上带有的不同的气味一混合，味道自然而然就消散了。

凤铭显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当众人追到官道上之时，发现香味朝着长安城中去了。

长安城是大盛最繁华富庶的地方，人口混杂，有街头乞讨卖艺杂耍的艺人，也有一些市井无赖，还有锦衣华服的世家公子、王公贵族，甚至还有从各地来的能人异士、修仙者……所有的加起来起码有几十万人之多，要想从这么多人当中找到一个凤铭，无异于大海捞针。

芷萝之前受了伤，醒来之后又马不停蹄一路追踪，这会儿终于熬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卓飞扬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他虽然没有像芷萝一样立即跌坐在地，但也是用手撑着剑勉强站立着，气喘吁吁，看起来也是再经不起折腾了。

小狸就更加不用说了，身体本来就灵力尽失，羸弱不已。这样一来，五个人浩浩荡荡的大队伍竟然只剩青璃和流年能畅通无阻地行走。

腊梅是一只蛇妖，被流年打败之后就被迫变回了原型，此刻正被流年捏住七寸和头颅动弹不得。流年见众人一时间没了方向，手上便加重了几分，拿出空闲的另一只手指着它的头道：“快说！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腊梅吐了吐信子，啐了流年一口唾沫，不屑道：“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无耻之徒！”

流年也不恼，只是对腊梅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眼眸却来由地是腊梅蛇躯一震，脊背有一些发凉。“我虽然修为不高，混混度日了几十年，却还是从长辈那里得知如何将一个人永远困在梦魇里的方法。是什么来着？”

他顿了一下，单手扶额似是在思考。腊梅努力抬起舌头看着他的表情，极力控制自己不咽口水，心快跳到了嗓子眼里。

“啊！想到了！”流年突然说开口，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好像是将你的魂魄强行从身体里抽出来，你就永远也出不去了。你执行任务，你主人必然告诉你这些。你仔细想一想，看我说的对不对？”

腊梅惊讶得要跳出来了，抽离魂魄这种事情是如何的隐秘，按道理来说凡人不可能知道方法，他一定是在骗自己，于是就嘴硬道：“就算你知道方法又如何，你一介凡人，怎么可能知道抽魂离魄这种秘术。”

流年却突然认真起来，静静看着腊梅说不出喜怒哀乐，毫无情绪道：“我要是说我知道呢！”

腊梅莫名其妙就慌了，从刚刚流年的行为来看，他不像是满口谎话的那种人，他说是真的，那有**成就是真的。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真的出不去了，认命地低下头，将眼光偏向别处，道：“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再怎样问我，我都是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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