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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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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说话?这个问题很难吗?”

潘钰榕问得问题,是在问萧霆瑜,却更像再问她自己,究竟为什么喜欢他,喜欢得这么卑微,不顾颜面?面对沉默的萧霆瑜,她的眼泪似乎又要忍不住掉落,可她不允许自己这样软弱。

潘钰榕久久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咬紧了牙,说:“她……她究竟有什么好?她若在意你,早就向太皇太后说明了,她自小长在太皇太后膝下,若是她自己开口,太皇太后哪儿有不答应的道理?可她没有!她没有!你难道不明白吗?!”

萧霆瑜一声叹气,终于抬眼看着潘钰榕,轻轻苦笑,缓缓说:“这……本就没有道理可言,不是嘛?”

“你……”

萧霆瑜又说:“潘大小姐的错爱,萧某着实无法领受,是萧某不识好歹,请潘大小姐赎罪。”

说罢,萧霆瑜一揖,转身就走。

潘钰榕愣在原地,眼看着萧霆瑜走远,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的掉落。

不知过了多久,潘钰榕回过神,才发觉,在另一侧的回廊里,另一个人正看向她。

宁英听说潘太后召见萧霆瑜,心里就乱七八糟,本以为能难耐得住,却还是寻了个借口出了仁瑄殿,一路七拐八绕的,还是往宏义阁的方向来了。

宁英不知道自己来这里为了什么,她不可能进宏义阁抢人或者跟潘太后争辩什么,甚至不会露面,但她就是放心不下得想来看看。

当她看见萧霆瑜和潘钰榕二人站在回廊另一侧时,她愣住了,好像没有理由。看见萧霆瑜转身离开,看见潘钰榕独自伤心,宁英没有挪动脚步离开,心里复杂的滋味说不清的纠结烦乱,不知为何,她觉得忽然的悲伤。

但在宁英眼中,潘钰榕的倔强和恨,反而像是一面镜子,照出来的是她的软弱,连潘钰榕这样从小娇惯的人都能放弃尊严、不顾一切地追逐萧霆瑜,宁英才发觉她自以为是地爱着萧霆瑜,却没能有潘钰榕的这份勇气。

宁英眉头深皱,她心生愧疚和不甘,为何她挣脱不开?又或者从未为自己不顾一切的奋力一搏?

宁英与潘裕镕对望,潘裕镕看见宁英神色淡然就恨得不能自抑,她凭什么?!是公主又如何?是皇帝亲姐又如何让?她宁英何时有半点真心了?!可偏生萧霆瑜瞎了眼似的,只看得见她!

天色暗了,眼看又要下雨。

宁英抬眼看了看天际,缓缓转身离开。潘裕镕再她眼里,好似忽然就不存在了。本该是两个人的事情,她已经顾虑得太多,为何要多加一个潘钰榕?

闷热潮湿的空气令宁英很不舒服,像她心里的一团乱麻一样烦躁粘腻,驱不开,赶不走,躲不了,理不清楚的思绪让她觉得像浮萍一样飘摇无力。

宁英走着,不知要去向何处,索性驻足,倚栏而望,听风来等雨落。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昏暗,但宁英始终没等到这一场雨降临。而小皇帝身边的内侍却寻了来。

“宁英公主,可找到您了,陛下请公主往体仁阁一去。徐公公正派人四处寻您呢。”

“仁瑄殿里闷的慌,出来走走,没想到给徐公公添麻烦了。”宁英笑着点头,跟着内侍一起去往体仁阁。

虽是中秋,无朝会,但太傅布置的功课还是得做,宁英到时,小皇帝正在比对度支司和金部司的账册,越看越是眼花头晕,每一年户部收支都极为庞大复杂,送到小皇帝手里的账册都是整理过的,就是为了确保没人能察觉其中的猫腻,但盐运案这么大,户部那么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账目就显得特别扎眼,甚至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宁英看见摞成两座小山的数十本账册不禁震惊,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皇姐……”小皇帝拖着哭腔道,“这是太傅布置的作业,让我查户部有关盐运的账册,皇姐你瞧瞧,这还只是去年一年的!我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宁英忍不住笑起来:“陛下这回可知道孙瑞阳的苦楚了。”

“皇姐!你还要拿我打趣?”

“陛下召我来,该不会是让我替陛下分忧吧?看账这事,我可不行,说不定还得犯头风。”

小皇帝恨恨的看着宁英,将账册一甩,拉着宁英到一边坐着,喊人上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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