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慕清压抑地呼吸着，紧握的双拳垂在身侧，不住地颤抖。他的眼里闪过憎恨的光，却又被迷茫的神色盖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身侧的男人正在安睡，可哪怕是在睡梦中，也依然紧皱着眉头。

他靠在身后冰凉的岩石上，脑子里不停回放着那段血腥的影像。麒麟有多可怕，世上再没人能比他更清楚了。

直到第二日午时，慕清也没能稍稍闭上眼。

“清儿，你在洞外等我吧，”越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瞧你，脸色惨白惨白的，怕是还进不到深处就要晕过去……”

“我没事！”慕清咬了咬牙，坚持道，“我一定……一定要亲眼看到……”

越人揉了揉他的脑袋，只当他是小孩子好奇心盛，并没有看到他紧握的掌心，已是血肉模糊。

由是一路恍惚，慕清只觉越往深处去，岩洞反而越是燥热。洞口处攀附的许多苔藓和蕨，到此处也都绝了踪迹。岩洞深处漆黑一片，未免惊动麒麟，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并未点着火把进去，而只在衣袋里揣了几支火折子以应对险况。因此，只能靠用手摸索岩壁来蹒跚前行。未免走散，两人又将另一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慕清的掌心潮湿，也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越人握在手里微微心疼了一下。他侧头朝他的方向望了一眼，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他的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向上扬了扬。

这个傻孩子……

“师父，”慕清的脚步突然顿了顿。

“嗯？”

“没什么……”他有些闷闷地垂下了脑袋，“我……一会儿有句话想同你说。”

越人隐隐觉得今天的慕清有些奇怪，便拉住他，皱眉道：“有什么话现在说也是一样。”

“走罢。”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吼——”

又走了几步，两人隐约听到深处传来野兽的怒吼，伴随着一阵热浪扑面而来。

“不好，”越人赶紧拉住慕清，“是麒麟被惊醒了！我们先往洞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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