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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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你不翻就不知道，可一翻就发现原来事实并不是你平常以为的样子。

苏孟有一次接到高中同学的来电，也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可苏孟表情一下子变了。

本来他还腾出一只手逗顾与清，这戳一下他的脸那捏一下他的鼻子。忽然手里的动作停了，苏孟的脸一瞬间变得很严肃，却故意装出了漫不经心的样子。

顾与清那段时间粘苏孟正紧，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苏孟身上，热恋的人把爱人任何变化都看在眼里。

然后那一整天，苏孟都表现的不太对劲。

玩游戏，特别焦躁。

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

吃完饭和顾与清两个人手牵手散步，没过一会他手就自己放开，自己一个人走前面去了。

站在原地的顾与清看着苏孟越走越远的背影，苏孟在想什么呢。顾与清不知道。他只是忽然不安了。

“明天我高中同学要聚会啊，可能不能陪你写生了，没关系吧？”

做`爱后苏孟的心情好像好点了，他边亲着顾与清边问。

“你是在为了这件事不高兴啊？”顾与清睁大了眼睛。

“我？我没有不高兴啊。”苏孟否认。

“晚安。”他在顾与清额头落下催眠的吻。

那晚苏孟仍然像往常一样抱着顾与清哄他入睡。

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熟悉的心跳，顾与清隐隐觉得不安，像是预感到有什么坏事要发生。

半夜的时候下了一场雨，顾与清记得很清楚，大雨是突如其来的，风从窗户的隙缝中钻进屋里，裹着雨点用力砸在玻璃上打得噼啪作响。

风势一直没有减小。顾与清听着窗外的风声始终无法入睡，忽然窗外传来什么东西坠地的动静。咣叽哗啦的碎裂声在黑夜中有点让人心惊肉跳，它直直地传到了顾与清耳朵里。

第二天，苏孟出门赴约前，顾与清少有地问了句：要不要我陪你啊？

苏孟笑着说：你每次去不都无聊吗。算了吧。我会早点回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直到午夜十二点，苏孟回来了。

几个小时里顾与清给他打过两个电话，都没接。

顾与清有点不高兴，苏孟在他的印象里基本没喝醉过。他的酒量很好，又会挡酒，从来都只有他把别人灌倒的份。

可是苏孟那天醉醺醺地回来了。

顾与清既生气，就觉得心疼。

他第一次照顾酒醉的男朋友，有点手忙脚乱。

苏孟醉得一塌糊涂。眼神迷离。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搂着顾与清，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顾与清身上。

“清清，清清。”苏孟大着舌头叫他名字，他炽热的呼吸喷在顾与清的脖子上，顾与清依然像刚在一起时那样害臊。

顾与清这个时候还没有想到，就在几分钟以后，他的世界要天翻地覆。

苏孟抱着他不放，顾与清好不容易把他放在沙发上，想给他脱掉鞋子，正在跟鞋带搏斗呢，突然听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顾与清张开嘴愣了愣，冷空气倒灌进去。

“邵渊。”苏孟叫。

顾与清怀疑自己没听清楚，可是他知道自己听清楚了，他的心脏开始狂跳，血液也开始乱窜。

凑近一点，他凝视苏孟的脸。

苏孟的脸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红色，似乎很兴奋，又似乎很苦涩。

“你叫谁？”顾与清轻轻问。

苏孟本来已经睡着了，他的呼吸都渐渐平静。可是顾与清这一问，又戳到了什么。他立刻本能地回答：“邵渊！”

那声音异常急切，苏孟摸索一番，迅速握住了身边顾与清的手。

像是怕失去似的，苏孟抓得很牢，他很用力，握得让顾与清感觉很痛。

很痛。一直传到心底。顾与清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眼前黑乎乎一片，他看不到苏孟，眼睛无比酸胀。

手却被苏孟抓着，心里却觉得不真实，顾与清死死咬住嘴唇，心痛一阵一阵传来，只剩下耳朵还能听见脑袋里嗡嗡作响的声音。

他哭了。

苏孟又传来喃喃一句低语：“邵渊……呵呵。”

仿佛是让顾与清彻底死心，苏孟还配合着发出了傻`逼的笑声。

顾与清根本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甩开了苏孟的手。他猛地站起身，天旋地转头昏脑胀。

麻木地走到了厨房，顾与清双手撑在了水池边上。

我到厨房来干嘛？

他在脑子里开始自言自语。

一个碗放在流理台上，哦，是下午忘记收进去的，顾与清机械地拿了起来，然后放在水龙头下冲着。

水哗哗地流。

邵渊……

邵渊……

顾与清洗碗的手越发用力，他知道苏孟喜欢这个人。

他就知道苏孟喜欢这个人。

好像大仇得报，又好像该功成身退，顾与清愤怒地刷着手中的碗，他也不知道那个碗被他洗了多少遍，眼泪无声地掉进水池里。

脸被眼泪冲刷着，嘴唇因为被咬破皮了火辣辣地疼。

一开始顾与清还压抑着哭声，后来就奔放起来，泪水肆意流淌，他的喉咙都在发烧。

想到自己这么爱苏孟，顾与清就难以抑制哭声。

在泪水的冲刷下，苏孟之前被爱情掩饰的一切缺点都渐渐在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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