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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潋滟(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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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在空荡的过道上显得格外的清脆。

宁旬被男人完全没有手软的力道打偏了脸。

她仰头肆意地笑着,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不是不认我么?现在又巴巴的跑来干什么?怎么又不怕丢人现眼了?”

男人被她的指槐骂桑的话一刺,脸上浮起了一抹难堪,他强行将心里的那点羞愧压了下去:“我要是再不来,云家的名声都要被你败光了。”

宁旬微勾起嘴唇,殷红的口红闪动着惑人的光泽:“呦,说的比唱的好听都要好听。我什么时候成了云家的人,我竟不知道。麻烦您睁大眼睛看看户口本上写的名字,我姓宁,不姓云。”

“你是我生下来的,骨子里流着的是云家的血,你再怎么嘴硬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云棠泽怒气冲冲地说,太阳穴被她气得胀痛。

“你?我只知道我是我妈生的,我骨子里流的血从来都只姓宁。”

她漫不经心地吹了吹鲜红的指甲:“说了个‘云’字,马上就感觉嘴里都是一股臭味。”

“你!”云泽棠气血上涌,抬起手想再给她一巴掌。。

马桦腾见势头不太对,连忙挤到他们中间,当起了和事佬。

送走了一尊大佛,又来了一尊大神。今天是个什么日子?神佛怎么都赶着上门光顾?

他抖着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哆嗦着嘴唇劝道:“云总您消消气,孩子这也不是故意的,肯定是那群小混混先挑的祸。宁同学一直以来在学校里都表现的不错,成绩也名列前茅,不像是会置气的孩子,必定是有什么隐情,大家把话说开了就好了。”

唉,这大小神没一个是好惹的,最后还是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这是什么命,实在是苦啊。

马桦腾不由在心中叫苦连天。

“你不用替她打掩护!想也知道是她先动的手,不肖子生下来就是个孽障,专门跟我对着干找晦气。”马桦腾脸气得通红,捂着胸膛不停地喘息。

可不可笑,亲爹还不如一个只见了几十分钟的人。

而我居然还有那么一丝幻想。

呵,稀薄的可怜的亲情不要也罢。

宁旬不领情地朝马桦腾挺起大肚腩上一踢,丹凤眼瞥了一眼云泽棠:“谁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吃饱了闲得没事干,就想打个架,就想犯个规,不然全身都不舒坦。”

又是一巴掌落了下来。

这次宁旬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美目含恨,挑衅地说:“刚才那一巴掌谢谢你这十几年来的不闻不问,我受了。”

“这一巴掌要是再让你打下去了,你就该折寿了。”

云泽棠脸色铁青,她的手像铁一样死死地钳着他的手腕,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居然挣脱不出来:“我是你爸,有什么受不起的!”

“爸?”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你拜的菩萨可在你头顶上听着呢,不愧是‘问心无愧云棠泽’,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整颗心都是黑的,再怎么问也不会有任何愧意。

“你跟我回家,”云棠泽用另一只手扯住她的衣服,力度很大,丝毫没有顾及她的感受,自说自话想要将她带回云家,“身上穿的,脸上画的都是些什么?一回家你就给我卸了,像个什么样子!”

宁旬一把将他推开,一口口水吐到了他的脸上。

高高仰起的下巴显出她的骄傲,凌厉的眉峰高扬,眼底是一往无前的孤勇:“我是我,活得像人,活得像鬼,但凭自己甘心乐意。谁他妈听你们这些傻.逼瞎哔哔?”

云泽棠被她堵得说不上话来。

沉默了好半晌,云泽棠压不下心里的恼怒,恶声恶气地说:“随便你,要不是母亲提到你,你死在外面我也不管。你要是硬气,就不要回来。你姮姨快生了,别给我搞些什么小动作,不然我饶不了你!”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钞票,往她脸上一扔:“这个月的生活费。”

宁旬将钱拢起,原样甩到了他脸上,讽刺地说:“送终费,不够我还有。”

“你!哼。”云棠泽脸上挂不住,瞪了宁旬一眼,狼狈地走了。

宁旬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地上散落的几张鲜红的钞票。

她想。

有些东西,没有比有好。

*******

褚缨和褚沈言两人坐在车里,谁也没有说话,车里的暖气尽职尽责地工作着,驱散车内的冷意。

暖气慢慢地把空气烘成了令人喘不上气的静谧,车内到处流淌着沉闷的气息,压得人呼吸渐渐加重,心跳失去了规律。

褚缨望着车窗外,工作日的中午,公路上一片车水马龙,喇叭声这里刚停,那里又起,每个人都被一种难言的空虚和乏味笼罩着,却甘心成为车潮中的一个小点,一边咒骂着一边希冀归家的时刻来临。

是有归处好?还是没有好?

她吸了吸鼻子,想着如果没有和这个人相遇,没有被他呵护过,或许才是最佳结局。

得到后再失去,实在是一件十分残酷的事情,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祈祷。

祈祷一辈子都不要遇上这样一个人,无悲无喜,冷冷淡淡的过完平凡的一生未必不是最大的恩赐。

所以等一下就跟他说吧,说这段时间以来谢谢你的照顾,说不能再麻烦你了,说有缘再见。

然后就昂首挺胸,像以往的每一次相见一样,带着笑容好好的告别,头也不回的离开。

车里的人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终于也还是回到了那栋陈旧的公寓。

褚沈言解开安全带,绕到副驾驶座,打开了门。

褚缨想开口,喉间却好像被什么哽住了,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发出几声细微的呜咽。

我反悔了,什么告别,什么再见,赖也要赖在他身边。

她扯着他的领带,粗鲁地将他整个人拖到她面前,口背叛了心,说出内心真实的声音:“我下次不敢了,沈叔你别生我的气。”

所以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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