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泄洪一样放水的三班在最后关头以四分的显著优势赢得了比赛。

在一群少年人关于待会去哪里吃火锅庆祝的热烈讨论中，整个高二的小组赛也迎来了尾声。

程越揣着计分牌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陪着贺亭笙把球给送到体育室。

“三班的小队长还真没有夸张，你打球真的厉害，那灌篮……”

在去体育室这段不算长的路上，这已经是程越第三次发出赞叹了。

“快别说了……”

贺亭笙有些哭笑不得地拦住程越，虽说他确实有意在程越面前露一手，但程越这么给面子实在让人有些招架不住，他道：“再夸下去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在故意说反话了。”

程越：“我是认真的。”

贺亭笙琢磨了一下，道：“你要真的喜欢，今后周末或者有空闲的什么时候，我带你打就是了。”

“还是算了。”程越摇头，“我这个人身体协调能力不好，小时候经常左脚绊右脚给自己绊摔了，运动相关的我帮着搞搞后勤还凑合，上场真不行。”

说着程越笑道：“我们高二球赛的时候，我还真就是负责后勤的。那时候我还给你包扎过伤口呢，估计你都忘了。”

贺亭笙声音闷闷的：“我没忘。”

声音带了点被冤枉的委屈。

“就哄我。”程越用鼻音温软地哼了一声，“明明那时候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好歹也是做了快两年的同窗……”

接着程越有些不好意思地哼哼唧唧道：“不过我也没好到哪里去……那时候还是我第一次和你说话来着。”

回想起过去程越有些脸红：“我记得自己当时特别紧张，不知不觉跟你说了好多话，结果你倒好，就回了我一句，还是问我叫什么名字。当时我真恨不得就地消失，真的太丢脸了。”

“不丢脸。”贺亭笙微微耷拉下眼皮，“而且我也确实因为这个记住你了。”

之后，就再也没忘过。

*

贺亭笙高二的时候完全不管自己的文化课，就算江永德每天都把他叫到办公室里谈心，他也不为所动，仍旧把时间精力都放在了田径训练上。

不过贺亭笙如此勤于训练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热爱体育，出于对周围人看向他时或探究或畏惧的眼神的厌烦，他有事没事跑来训练其实就为图个清静，别的什么积极上进的目的他是没有的。

这天贺亭笙又翘了下午两节课，跑到训练室做体能训练去了。

训练完毕，贺亭笙脱掉汗涔涔的衣服，简单地去洗浴室冲了个凉。

由于过来的比较早，训练室这边就贺亭笙一个人，所以他也没什么顾忌，冲完凉干脆就光着膀子走去更衣室换干净清爽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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