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古应该是疯了(1/2)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坐够了算得上是得体的时间,宋鹤招便先行离席了。
剑练不下去,索性去万卷楼看库里看了一阵,直到天色变黑,才决定起身离开。
还没走出万卷楼,忽然眼角扫到了一个廊边匆匆过去的月牙色身影。
是陆长古。
刚刚从山下回来,他就跑到万卷楼来干什么?他那些叽叽喳喳的仰慕者们怎么会让他落单?
宋鹤招敏锐地感觉到其中有古怪。他犹豫了片刻,决定跟上去调查一番。
然而往走廊走了许久,却怎么也找不到陆长古的身影了。万卷楼四通八达,谁知道陆长古拐到哪里去了。
先是那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现在又是这样离奇的行踪,当中必定有蹊跷。也许是设局故意诱他上当。
远处传来青剑门弟子们的说笑声,宋鹤招皱起眉头,如果清醒谨慎,就不应该轻易上钩。即便陆长古有什么秘密阴谋,那也与他无关。
上一次他撞破陆长古对白彦彬那秘而不宣的爱慕之情,就已经让他如鲠在喉好久。
两年前,恰逢他们学堂里共同玩伴赵佳的大喜之日,两人分头下山回去参宴。婚宴结束后,宋鹤招见到陆长古怀里揣着什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便顺着跟了上去。
陆长古在一处偏僻的院子里等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牌,东张西望,显然是在等人。
宋鹤招正要上前讥讽他在这里和哪家小姐幽会,没想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出现的人却是白彦彬。
陆长古把那个玉牌送给白彦彬,白彦彬接过打量了一阵,却是毫不领情:“这成色太一般了。”
陆长古脸上顿时一窘。他先是意外看到了这块玉牌的原石,觉得它清冷的色泽与白彦彬相称,便买了回来,花上几个月的时间细细绘稿、又亲手打磨雕刻。图案是他百般权衡之后才定下的,雪胎梅骨,暗香疏影,没想到却忽略了玉牌本身的成色问题,一时竟然窘迫得说不出话。片刻后才又强作欢颜地说:“是我的疏忽,那我下次再找一块更好的?”
白彦彬把玉牌随手丢还给他:“好。”
想到陆长古当时那窝囊样子就觉得心烦。
宋鹤招决定掉头折返,走的时候,还刻意留意着不让自己回头看。
但走了没几步,忽然黑暗中冒出了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前臂,猛地将他拽进了一边的小藏书室里。那人迅速地将门一把带上,然后将他推到墙边。
藏书室里没有点灯,很暗,只有远远的窗户处洒下一点月光。宋鹤招只感觉心跳如雷,眼睛在适应了昏暗之后看见了面前的脸,心跳却差点停止。
“陆长古?”
那个将脸贴得极近、眼睛定定地望着他,嘴唇含着笑意、一只手还压在他胸口的人,不是陆长古又是谁。
虽然他被人抓住的时候已经有点猜到是陆长古,但实在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埋伏伏击自己。陆长古是游正最得意的大弟子,行事要多正派就有多正派,过去就算是与他暗自较劲时,也是一副光明磊落、风轻云淡的样子,如今把他推到小黑屋来对峙,并不像他的作风。
他这样做,所为何事?
宋鹤招不记得自己近来有做什么得罪他的事。他们俩基本没有交集,见面也不打招呼,都视对方如无物,想得罪也得罪不起来。
难道是因为白彦彬?然而宋鹤招没有对外透露过陆长古对白彦彬的荒唐感情,这本是一个威胁打击他的好机会,但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说。
陆长古要喜欢谁,与他和关?他要是议论此事,才会让自己掉价呢。
宋鹤招伸手就去摸自己的剑。但陆长古没有给他反击的机会。
他另一只手也压了上来,把宋鹤招往墙上更推了一下,之后他望着宋鹤招,那眼神并不像怒火中烧,反而带着几分不明所以的调笑。之后他便将脸凑近亲了上来。
宋鹤招僵在了原地。陆长古先是亲上了他的嘴角,然后蜻蜓点水一样碰了他几下,触感温热而柔软。他随后轻轻以唇摩挲,仿佛化身一团朦胧的热烈的雾气,令宋鹤招顿时浑身发麻。陆长古闭上了眼睛,温顺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每一下颤动都有如羽毛一样轻盈。宋鹤招依然僵在极大的震惊之中,任凭陆长古急切地将舌头探进来,在他口里慢慢探索舔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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