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这次订婚宴是花了大手笔的,主题是梦中的你。无数的鲜花,纯白的幔沙,垂挂着的水晶灯耀人眼目。场景布置极其豪华,较之锦城那次天差地别。
翠绿的古树与树叶上的金线,墨绿与花海的白完美结合,一眼望不到头,真是美不胜收,华彩梦幻不似人间。
吴渊一见来人,也不管与之交谈的是谁了,毫不犹豫地抛下,径直朝单严走来,直接问道:“人呢?”
说罢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侧。
单严无奈道:“这点事情居然能记这么久,你也挺有空的。”
“本来记不了那么久的,”说到此事吴渊意气风发,“可你当初和我说得那样信誓旦旦,我就当了真。”
单严不愿多说,搂了身旁的女伴索性走远了。
留下吴渊在原地兀自得意。
然后再往下是无聊的商业会谈,客套有礼的寒暄。不喜欢归不喜欢,却还是有必要的。单严对于这种场合早就轻车熟路,处理地也算游刃有余。
每位同他交谈的人都会夸一夸他的女伴,说单总品味果然与众不同,这一般的大美女他还看不上眼,身边留着的哪个不是美貌绝世。
这样的话听过就算,当真可就不识好歹了,这一点单严的女伴尤为拎得清。她得体地笑笑,做足了一个优秀女伴该有的样子。
这时一个相貌普通的年轻人朝他走了过来,看着年纪也不小了,说话却不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水准,他用着无所谓的态度来攀谈,“单总你好啊,果然一表人才,年轻有为。我可真是特别羡慕你,我家老头子到现在都不肯给我点实权。”
说罢长叹气一口,极为惋惜。
单严疏离地点头致意,总归不是一类人,多说无益。刚想走时眼角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脚步又硬生生地停下来了。
他看着年轻人身旁一直低着头的女伴,末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单严想了想,将手放在她静心梳理过的发上,安抚性地轻轻揉了揉,就和从前一样。
“知道错了?”他说。
司彤曼猛地抬头,眼前人依旧是那个样子,淡漠英俊,高高在上。她眼里噙着泪,直直地望着他,怎么也看不够。
最后那滴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像一颗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圆滚滚,掉得飞快,顷刻便没了影,“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她攥着自己的另一只手,莫名有些紧张,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那位苏先生就约我吃了一次饭,说他想找我拍电影,给他捧的女一号作配,问我能不能演得招人恨一些。我当时说要联系一下我的经纪人再给他回复,谁知道就被拍成这样。”
她有些着急,“你相信我好不好,那顿饭还有同行的好几个人,都是些无良媒体乱拍。在那之后我给你发微信,你都一直不理我了……”
单严笑笑,“我知道,我也没怪过你。有本情人节档的电影邀约你收到了吗,那是我给你最后的礼物。”
说话的男人气质斐然,西服挺括,领带的结打得好看极了,就同他这个人一样。
司彤曼的视线落到了他的喉结处,只堪堪过了一眼便像被烫了眼似的立马移开了。
这样优秀的人世间少有,她倒贴都愿意,怎么会去做有损他脸面的事情呢。
她小声地说:“嗯……”
“所以不用过分苛责自己。”
说罢便走了,那位男士的脸色已经够难看了,估计再待下去就要黑成锅底了。
司彤曼一把拉着他西装的袖子,试图挽回,“我……”
单严将手向前移了移,有些无情,可拒绝的意味不容置喙。
“听话一点,这位……”单严停顿了片刻,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另一个人,问道:“你是?”
那人的脸更黑了,没好气地说:“王茂倍。”
单严接着说:“这位王先生青年才俊,我看挺不错的,不必吊死在我这一颗树上。”
王茂倍粗鲁地一把拉过司彤曼,手搭在她的肩上,宣示主权道:“我的人,就不劳单总费心了。”
单严有礼地点头离开了。
当时司彤曼的经纪人是由他直接指定的,因此她能接的片子或是广告多少都和他有点关系。估计那时候司彤曼对他的安排不太满意,自己私下里另外找了别的资源。
想想也是他这个金主做得不称职,另找合约也不敢同他讲,还得背着他。
单严正沉思,突然瞧见远处朝他走来的身影,等仔细看清了脸,转身就想避开。
余润之没给他这个机会,忙走近对他举了举手中的香槟,他身侧站着同样光鲜亮丽的苏溯。
他拍了拍苏溯的肩膀,“剩下的交给你了,人我给你带到了。”
单严皱眉,刚好罪魁祸首出现,加之往日种种,实在温和不起来,直接冷硬说道:“我不喜欢男的。”
苏溯不以为然,怎么净瞎说。之前交的往届男友他哪个不清楚底细,这个理由也太敷衍他了。
余润之走时听到他这话,低咳一声掩住笑意。
苏溯埋怨地瞪他一眼,眸里带着勾人的情意,现场高级的灯光一打,整张脸精致生动。这些话他说了无数次,换着花样也说到腻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看上我啊,我哪里比不上外面那些卖屁股的公鸭了?”
这种时刻单严的女伴不会跳出来活跃气氛或是做一些多余的事情,她只消默默地站在一侧,努力地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就好。
单严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你就是比不上。”
每次都这样,单严轻而易举地就能将他惹生气。苏溯硬生生地忍下了,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刚巧能显出他脸侧的一个小酒窝。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看看我能不能往那方面凑,虽然我不觉得我的性格有什么问题。但你一直拒绝我,总不可能是因为长相的问题吧?既然这样我可以为了你改变,要不要试一试?”
单严摇头,不想和他多废话。
“你又不会吃亏。”
单严居高临下低头地看了他片刻,随后认真地下了结论,“省省吧,你长得还没有卫悟好,他比你讨巧。”
苏溯被这目光看得都脸红了,听了他的话愣是什么旖旎情绪都没了。
“你们不是都分了吗?!”他问。
单严无辜地否认,“没有啊,怎么会呢。”
苏溯不可思议道:“余润之是这么和我说的……”
闻言单严笑了笑,“这里人太多了,不想带我的宝贝儿来这种场合。”
苏溯暗自咬牙,这什么人,干脆气死他得了。就这么离开又觉不甘,于是凑到单严的脖颈处,两人的姿势看起来像是亲密的相拥。
他狠吸了一口这人身上好闻的味道,听着像是嫌弃地冷哼道,“渣男香。”
说罢也不给单严推他的机会,头也不回地走了。离开时特意控制了自己走路的姿势,好让自己的背影看上去高傲又风流,可惜单严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放在他身上。
啧,还是卫悟好,不会说这种话,只会一个劲儿地夸他的香水层次丰富,味道高级。顺便按着他自己的理解与喜好,极有兴致地分门别类,挑出哪些是适合正式场合用的,哪一些又闻着干净清新,可以在一些轻松些的地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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