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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说正事吧。”邵扬不赞同地瞥颜祯一眼，颜祯万般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他的手，不再行虐狗之实。

“我们以前经历过意识接触，或许有能够帮上忙的地方。”邵扬说：“你们是第几次进入小鱼的梦境了？”

“第三次，”一直没动静的卓安岩接过了话头，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套着枷锁般沉重：“第一次只有我，但承瑜排斥我的接近。第二次是借由小珏的影响力，我才出现在承瑜身边，但人设差别太大。”

“也就是说，大杨现在根本不想看见你。能把他弄成这样，你干了不少缺德事吧。”颜祯一张嘴就是不中听的话，卓安岩脸色难看，却没有反驳。

邵扬给了颜祯一肘子，颜祯撇撇嘴，不吭声了。

“承瑜为了把我唤醒，想起了一些…根本不愿想起的事。”卓安岩一句话说的极艰难：“他一直害怕被我知道的事，被我逼着说了出来。”

所以逃避、不想面对，甚至沉溺于虚幻的梦境不肯醒来。

室内一时沉默。

颜祯心一颤就去捉邵扬的手，这次没有被甩开。邵扬勾起手指挠了挠他的手心，这个小动作让颜祯鼻头微酸，对颓丧的卓安岩也升起了一点同情。

只有一点点。

“我有过类似的经历，这个时候暂时不要强行接触，会引起主体反弹。在小鱼的梦境里，他的否定意识甚至可以抹杀真实的人，”邵扬说：“好在意识具有连贯性，他会把拒绝接受的事实封存，但不会真正消失。你应该已经经历过小鱼的【重置】了吧？”

卓安岩点头，邵扬又说：“重置后仍旧保留的角色、地点、剧情都可以成为突破口。你们对比过前两次的差异了吗？”

颜景看了卓安岩一眼，回道：“只对比过一部分。”

邵扬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顿了一下，说：“梦境以反常的方式提示着现实，主要是把握规律。以我为例，我当时比较极端，几乎全部取的【反义词】。”

“反义词？”杨承珏琢磨了下这个词，探究地看向邵扬。

颜祯反瞪了他一眼，而邵扬神色平和，接着解释道：“因为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所以黑白颠倒、善恶逆转，厌恶我的都爱我，真正爱我的反被我视作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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