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在江晚棠的脚踢过来之前,薛灿自觉地滚下床,迎着江晚棠杀人的视线,她后悔死刚才随便调戏别人了。
老虎屁股摸不得。
在床上的老虎,啊不,江晚棠踢空后,瞪了眼薛灿,稍微平静了一下,想了想自己何必因为称呼这么幼稚的问题跟小孩子动怒,慢慢抚平了心中的怒火,躺下翻个身背对薛灿。
“随你怎么叫。”
刚想把称呼换一换的薛灿,一脸懵逼地看着江晚棠变脸的速度。火气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皮了一把的薛灿还以为会收到一顿暴揍。
确定江晚棠火气消了后,她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躺下,回想这几天的经历,她有些鼻酸。
薛灿现在一穷二白的,除了一张脸,还有一枚不怎么值钱的戒指,就没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了。
这么一想,更心酸了。
她悄悄地翻身,看着江晚棠的背。
毕竟是个陌生人,能收留自己已经是很仁慈了,不管她是真的可怜自己,还是抱有其他目的。
薛灿暗暗下决心,思考着该如何报答江晚棠,想着想着,呼吸逐渐沉重,一头栽进了梦乡。
江晚棠蓦地睁眼,感受着薛灿的呼吸,慢慢转过身。
她的也是能力很好,一眼就看见了在发丝下的细绳。她伸出手,轻抚过绳线,指尖捻起一端,轻松地将埋藏在胸口的戒指扯出。绳线很长,并没有勒到薛灿。
江晚棠皱着眉打量着手中没有任何花纹戒指,指尖摸索戒指的内侧,很光滑,也没有任何花纹。
她又把手伸到了枕头底下,摸出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戒指摊在手心。对比着两枚戒指,除了持有人不一样,其他地方简直就是完全复印出来的,连上面的锈迹也相同。
戒指上似乎闪着隐隐的白光,越是靠近,温度似乎越高。
江晚棠缓缓移动着戒指,越靠近一分,她的心就越忐忑,戒指的温度更高。
叮。
静谧的夜在一声细响后又归为平静。
江晚棠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叠在一块的戒指,温度没了,白光也没了,什么都没发生。
心底嗤笑一声,把薛灿那枚戒指重新放入胸口,手劲控制得当,没碰到薛灿一丝皮肤。薛灿沉睡在梦乡中,过度的劳累让她的防备下降,戒指触碰到胸口后,嘤咛了一声,转了个身继续睡。
江晚棠松了口气,手指把玩着自己那枚戒指,也不知想了些什么。下床,将戒指放入搭在桌上的衣物口袋里,顺势坐在刚绑着薛灿的椅子上,闭上眼睛,坐到了天亮。
…
薛灿梦到自己在沙滩上热得打滚,好不容易滚到海岸边上,看见眼前蔚蓝冰爽的大海,一个冲刺就滚到了海里,迎接她的当然是冰凉的海水,她舒爽地泡在还水里,还没享受够这种舒爽,周围就开始结冰,她意识到周围的寒冷,扑棱着上岸,被冰冻结的千钧一发之际,她回到了岸上,一阵冷风袭来,她才发现,周围早就变冰冻了,她哆哆嗦嗦地发抖,抖着抖着,就把自己抖醒了。
她是被活生生冻醒的。
搁在中间的被子早盖在了身上,而自己,好像滚到了昨晚江晚棠睡的位置。
薛灿吓得噌地一下就跳下床,惊恐地看着周围。
江晚棠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护肤水,一边说:“衣服在床边,你的衣服还没干。”
“你让我觉得你之前说的话都在戏弄我。”
正在涂口红的江晚棠:“?”
薛灿忍住疯狂吐槽的欲望,对着江晚棠露出甜甜的笑容:“没什么,夸你末世也活得这么精致。”
“哼。”继续涂。
薛灿简直要被憋死,她边哆嗦着穿着衣服,边感叹着江晚棠的耐寒能力,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加一条黑色休闲裤,光看着她就想给江晚棠加条秋裤,再披一件军大衣。
她穿完衣服,才发现江晚棠给自己的衣服厚实得不行,一下就不冷了,难怪她不冷。这件事导致了后面薛灿死皮赖脸的求着江晚棠的衣服穿。
薛灿哈口气,问:“怎么一下这么冷?”
江晚棠只画了个淡妆,对着镜子调整着自己身上的着装,看着镜子里的薛灿说:“最近都这样,变化毫无规律,而且温差特别大,昨晚是夏天,今早可能就是严冬了。”
不管薛灿惊讶的眼神,她继续说:“现在是凌晨4点30分,我们先下去搬些食物,再回来做个计划。”
薛灿看着房间里仅剩的一袋泡面,想着昨晚自己吃的应该是江晚棠自己的晚餐。她有些愧疚和感激,乖巧地问:“我们就这样走吗?不带一些武器?”
江晚棠走到床边,蹲下,从床底掏出了一根铁棍,递给薛灿,“丧尸对声音很敏感,不能视物,看见有丧尸扑过来,对着脑袋敲就好了,敲其他地方没用,敲完后会有两三秒的停顿,当然能把脑袋敲爆最好,纯砍下头的话,头还是可以动的。”
薛灿想着爆掉的脑浆,为了待会儿更好行动,她强迫自己去面对,“你观察得真仔细,这么快就掌握了丧尸的习性。”
江晚棠头也没抬,整理着床底说:“这只是丧尸的一小部分,而且不只是我一个人观察到的,还有其他人。”
“那其他人呢?”不应该聚在一起更好吗?
江晚棠提了个小背包出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到了门口,江晚棠嘱咐到:“一定要跟着我走,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无论是丧尸还是其他。到了目的地后,东西塞满背包,保证自己能正常行动,我们再回来接下来的行动。”
薛灿紧了紧身上的黑色空背包,握紧铁棍,郑重地点了点头。
“现在,你先出去侦察一下情况。”
薛灿点了下头,即使知道这是让自己先去试探危险,也鼓足勇气向前。
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她用猫眼看着外面,全是血,除了血之外就是散落在地上的各种器官,强忍着恶心继续观察,也没有其他东西的痕迹,附在门上也没有听到其他动静。
可昨晚听声音是有人在外面,不是被吃光了连骨头都不剩,就是变丧尸了。
薛灿小心谨慎地搭在把手上,呼了口气,缓缓开门。
也没有任何丧尸扑过来,伸出头看看外面,地上的各种器官让她眩晕,一个丧尸也没有,连尸体都不存在,只有一股腐烂刺鼻的味道,她捂着鼻子对后面的江晚棠摇了摇头。
江晚棠看到后,把薛灿拉到身后面,走出门轻轻把门关上,沿着熟悉的路线走着。
薛灿跟在江晚棠的后面,江晚棠的脚步尽量避免着一些器官,她舒了口气,跟着江晚棠左拐右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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