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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后的蚂蚱(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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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近一个月,班里的同学基本上完全熟悉了,男生女生常在一起打打闹闹。

尤其临近秋季运动会,大家或自告奋勇、或被怂恿着积极报名参加项目,早晨的跑操时间和下午的课间活动时间都用来一起练习和玩闹,班里一时气氛浓烈。

陈曼是一零二宿舍里唯二没有报名运动会的,另一个是齐彤。虽然陆茜也没有报名,但她已经搬离宿舍一个星期了。

于晓阳报了铅球,但体格太小被刷下来了,李潇文和苗淼则同时报了四乘一百米接力。

此外,苗淼又主动请缨填补了八百米的空缺。

大家都觉得她是疯了。

一个平时干啥事儿都跟慢镜头回放似的人,参加跑步比赛?这不是故意拖班级后腿么?别了吧!舍友们一起劝慰,有爱护集体的心就好了,想为班级付出也得看自身实力啊!

苗淼欲哭无泪!

她再三表示自己真的跑得挺快的,小学还获得过名次,可大家还是将信将疑。

反而是陈曼,平时干什么都快,又长手长脚的,不报个项目简直说不过去。

同桌杨靖棋尤为质疑。

长跑不行短跑总可以吧?短跑不行跳远总可以吧?每天定在座位上不是写数学就是背英语,没有集体荣誉感不说,也太不会劳逸结合了。

像他自己,报了四乘一又报了一千五,还想报八百米被体委劝住了,说把机会留给别人。

对杨靖棋,陈曼只有六个字:跑不动,跳不远。

对舍友,她细细讲起了原因。

陈曼两岁之前基本就是在医院里长大的,在还认不清邻居的门的时候就已经惯熟了去诊所的路了。头皮、胳膊、手腕、脚腕被扎过无数遍之后,大夫常常头痛找不到可以下针的地方,三天两头的发烧咳嗽更是家常便饭。

不要做剧烈运动,这是大夫叮嘱的,因为一做剧烈运动,她势必生病,就又得输液了。

可有人偏偏不信这个邪。

四年级的时候,班主任强制要求班里三分之二的女生参加学校举办的“冬季越野五公里长跑”,陈曼为难地告诉老师自己身体不行,可老师却嗔怪她没有集体荣誉心。

最终,她还是参加了越野赛,很遗憾,得了倒数第二名。

可班主任却不敢有任何微词了,陈曼一回到家就被父母送到了卫生院,喉咙肿胀出血,连续输了九天液。

身体不好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陈曼没说——她没那个心情。

升入初中,原本以为英语会是她唯一的短板,可前天讲的有理数比大小,让她一直信心十足的数学也岌岌可危了。

“两个负数比大小,绝对值大的反而小”本来是简单至极的知识定理,可陈曼却陷入了“绝对值越大,离坐标轴越远,数就应该越大”的错误的死胡同。尽管后来明白过来也奇怪自己当时怎么会那么理解,但现下,她真的快被折磨疯了。

题不会做可以找人帮着解,思路别住了,谁也不能钻你脑门儿里帮你捋顺呐!

数学老师徐文松是个白嫩嫩的矮胖子,架一副金框眼镜,小拇指留着长长的指甲,给人讲题的时候,纸上常常会留下浅浅的划痕。幽默又毒舌,就连骂人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的。

你说他矮,他说浓缩的都是精华;你说他胖,他说只因心胸宽广;你说他眼睛小,他说小眼才聚光;你说他头发稀,他说只怪自己太聪明。

如果硬要从他完美的形象中挑出一丝缺点,那就是他性格太好了,才会容忍数届学生几十年如一日地调侃自己。

然而实际却是他调侃学生的时候居多,准确地说,对好学生是真调侃,对差生就是半嘲半讽了,还是不带脏字就能让人面红耳赤,让周围同学哈哈大笑的那种。

陈曼很喜欢数学老师,虽然翻不明白定理让她很烦躁,但她明白那是自己的原因。

可她却遭到了老师的嘲讽,在开学快一个月,连她名字也叫不上来的情况下。

陈曼的头发比较长,梳个马尾的时候,辫子常常会滑到胸前来。自觉不自觉地,她总会用指尖卷一卷发梢,一着急紧张,就更频繁了。

那天老师正在讲有理数比大小的课后习题,陈曼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手不自觉地又卷起了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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