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魔骨(12)(1/2)
“主上, 接下来您打算......?”
时肆的容貌愈□□缈难以捉摸, 像蒙了一层白雾般的纱,他刚想说话, 就感知到某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这瞬发缩减的距离让他罕见地不知所措起来。
于是——
他逃了。
消失之前, 传音给自己的三大魔将,“去神界。”
剩下三个大能在原地不知所措, 面面相觑。
“主上什么时候和神界这么亲近了?”
“或许......那里有主上的心上人吧?”
“......”
“关键不是这个,你们忘了上次主上就是去完神界,然后就消失到现在吗?”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好巧, 我也是呢。”
而此时的王者号在它的休息室, 同手同脚原地挠头,疯狂大叫:
【啊啊啊啊怎么办, 任务目标竟然不见了!我我又要重修了吗?!我恨!】
凉绮一瞬间神情冷凝成冰, 联系沉戈的神识, 彻底断了,她隐隐约约有个很不妙的认知。
冷肃摆手,停在高坡。
裙边上的银丝绝美旋成花, 清冷精致的眉眼恍若雪山之巅绝世独立的冰花。
望着面前这个身上有熟悉又厌恶气息的人,一言不发。
“等了你好久。”
白衣男子目光像是被粘在了空中一样,不,应该说他根本没有多余自制力从空中的那像火一般灼目的女子身上移开。
多么像天敌啊, 生来就克他。
“是你啊。”
轻灵的女声响起。
不必多解释, 她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精致眉目的女子目光清冷, 嫣红如花瓣般的唇边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身红纱无风自动飘扬在空中,过于鲜艳亮丽的色彩伫立在这世间夺人心魂毁人心魄。
是,美丽本身就是一种武器。
又美艳又清冷,又孤傲又放肆。
矛盾在她身上漾起绝代的花。
“你想起来了?”
白衣男子一贯高冷的面容终于出现了破洞,他似乎很激动的样子,银白色的靴子不自觉往前踏一小步,想要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可他脚下苍绿生机的草就没那个好运气了,方圆十里瞬间湮灭成荒芜。
“啧。”凉绮蹙了蹙眉头。
也不知道她是在嫌弃陌生人的拉近距离还是因为这人无心破坏色彩的举动。
不管怎样,她都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嫌弃。
纤细完美的指尖露在空中轻轻划过。
一瞬间,若隐若现的红色闪烁在两人中间。
若是凝神细瞧,就能惊人地发现铺天盖地的红色丝线精密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丝不苟完美的蛛网,等待猎物的自投罗网。
男子眼中惊喜更甚。
一副“我就知道你想起来了”的模样。
那可不行,凉绮表示自作多情的人必自毙。
“说实在话,我并不知道你是谁。”
凉绮半阖着眼睛,灵动而狡黠的光芒毫无掩饰地从她眼中流出。
“但这几天我每天都被一场梦境困扰呢。”
随着梦境中拨开云雾的记忆涌来,她对赤夭的掌握越来越娴熟了。
“那是你的......”
男子还没说完,就被凉绮一挥手打断了。
“是你吧?”
是你做的吧?
——可真讨厌呢。
男人却不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在那里好像很落寞的样子,“还没想起来么......是因为我么......”
“吖,做人要有礼貌啊,你入梦留下信息唤我到此处是要表演什么苦大仇深虐恋情深吗?可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你姓甚名谁。”
“我不认识你,从未。”
凉绮没有问那个梦境源何究竟,她心中有数。
只不过看不爽目前这人一副自己对不起他的模样,生怕被碰瓷了。
男子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死死盯着自己,好看的眉目揪在一起。
若是旁的女子看到这样的帅男子露出折副模样怕是心肝脾肾都要掏出来献祭给他了。
尤其是他身上有股比仙更强大的气息,神圣、高贵。
和之前的魑魅魍魉身上,是完全相反的气息。
可凉绮是谁啊?
天生不走寻常路。
凉绮失去了兴趣,她最不耐烦的便是与这种拖拖拉拉的人聊天,你说你的他说他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想罢打算转身离去。
夺目迷人的红色衣裳快要在空气中一闪而过。
在她旋身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句话——
“孓,喝一杯吗?”
一瞬间和梦境里的场景重合在一起。
她的脑中突然闪现一些碎片似的场景,脑袋痛到炸裂,四肢百骸涌现阵阵凉意,就连眼睛痛到暂时性失去光亮了。
她倏然间脱力摔落在地上,腿一软,用手撑在地上以防倒下。
......
孤寂黑色的殿堂,满地妖艳神秘的黑色曼陀罗,绝丽的红色鲛绡飘荡在空中,大片大片的墨色与血色交错,勾勒出最吸引人绝美画卷。
一名陌生的男子总是跑到她的殿堂里来扰她清梦,他毫不厌倦地问:
“尊者,喝一杯吗?”
白色飘渺的衣裳,在这样浓烈沉寂的宫殿中,显得格外突兀。
冥尊她太孤单了。
像她的名字,孑然一身。
偌大高贵的宫殿里只有她一个活人。
那又怎么样?
她早就习惯了。
也不是说习惯,就是,和该如此。
任何闯进此处的【活物】都是多余的,该赶出去才对。就像那个不属于这里的男人一样。
偏生她有个戒不掉的爱好则是饮酒,饮酒这个习惯是后天养成的,尤其喜爱果酒。
香甜可口又淡淡醺人的果酒。
如同寂寥寻瘾的人还妄图救赎似的,每次饮起心间都弥漫难以忽视的酸涩。
不知那男子从何得知她这一爱好,总是跑来与她饮酒,清冷的嗓音响彻在这宫殿里的空气中:“尊者,饮酒吗?”
蚊子响的久了,为了堵住它的嘴巴,不是拍死它就是纵容它吸一口血。
孓不想再给自己死气沉沉的宫殿多加一缕死魂,尤其是这人身上有神界的气息。
“唔,可。”
人在自己的喜好中总是格外宽容,虽然她并不喜欢这只老在她面前晃荡的小虫子。
于是,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找她饮酒,像是在陪她度过这无聊孤寂的岁月一样。
再然后,他悄悄地换了称呼:“孓,喝一杯吗?”
孓根本没意识到他的变化,于她而言这世间的所有事物没什么区别,即走不进她的身边,也破不开她心房的涟漪。
除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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