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始和结局皆因我爱你(1/2)
如同科幻电影大气震撼的特效一般, 一幅诡异与美感交织的超现实画卷在凉绮惊骇的眸子中徐徐展开, 令人无法言语。
随后凉绮猝然跌落进一个冰凉却万分熟悉的怀抱中, 她原本下意识的反击动作也渐渐安静下来,扑闪睫毛的眼睑处被冰凉的指尖轻轻绕过,眼皮处却被温热的掌心牢牢地捂住。
耳后有湿热的气绵绵密密地盖住, 不同于以往慵懒的声音,时肆的嗓音变得严肃而令人不由自主紧张, “不论你等下看到什么, 别忘了,我......相信我......”
短暂的话落。
凉绮感受到身体被一股强力给吸走,意识被不知名力量以螺旋式的漩涡无法抵抗地吸走——
世界一片荒芜。
不,这一片混沌太古之地,除却中间也许还不能用世界这个已成型的完整称呼来形容。
浓郁如热汤翻滚的雾气厚重的在空间上方起起浮浮,浊气混沌。
下方则是干净到丝毫不剩如同最干净的人间仙境般,太清弥漫。
中间有两颗石头, 一黑一白,如同阴阳,正反对立。
它们彼此守护在清气与浊气相互触碰却又泾渭分明的界限旁,从不逾矩。
可有一天,黑色的那颗石头率先按捺不住了, 像个顽皮的小孩子一样左右来回摇晃, 试图越过界限去到清气那边和白石头玩耍, 却被升腾起来如屏障般的柔气给阻挡回了浊气地带。
黑石头没想到, 阴阳交汇处的气团早已率先生出来灵智, 她化作为人形,眉眼精致清冷孤寂,纤细好看的手臂上却满满被神秘美艳的黑色曼陀罗给勾勒住,一袭红衣冲击着眼球,这种冲突矛盾感给她带来致命吸引力。
黑石头无法自拔地被吸引了心神,就每天对着她晃来晃去。
反正这寂寥混沌间什么也没有,只剩他们三个,着实无聊到除了吸收修炼之外,他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等啊等,白石头终于也有动静了,却是一举直接化为人形,黑石头不服气啊,没想到白石头一声不吭做大事,于是他憋着一口气也紧跟着化为人形!
一头顺如丝绸与孓如出一辙的黑色发丝,象征浊气邪肆如红宝石般的血红眸子,一点栩栩如生的眼角朱砂痣,黑色简单却矜贵的玄色衣袍,挺立于万千浊气间。
对了,孓这个名字还是孓亲口告诉他的,她曾经抱着他在怀里自言自语过,自己孑然一身,便唤自己孓好了。
“孓,你说我叫什么好?”他跑到一身缥缈绝美红衣的孓身旁,看到她在玩掌心编成花一般的灵动红线,忍不住动手戳了戳,一不小心就把脆弱的红花戳成一片碎片。
孓无奈地轻笑,她斜看着这个天性不羁却富有生命力的存在,与自己是那么的不同,便直接回答:“阿肆,时肆吧,时时刻刻肆意做自己,无惧天地,无畏世间。”
“好,我就叫时肆!”
......
后来孓突然消失在这片混沌,万迹踪灭。
时肆只觉得她这一消失,心里空落落的索然无味,好像那些富有色彩的趣味也随之消失了一般——明明,孓是那样冷的一个人啊。
于是,依浊而生的时肆则与依清而生的白石头懒得保持那虚假笑容,直接分道扬镳,在浊气间自立成界,生态循环......
后人称之为,魔界。
有正就有邪,总是要有对立面的存在,来充足人们那缥缈非常却十分重要的信仰感。
神魔对立,就此成为一个约定俗成的是非观,一代又一代的传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孓终于出现了,她依旧一身张扬浓烈的红衣,混着浓墨般的一袭秀发,脚步轻却一声声撞击在时肆心间里,一步一步地出现了。
“阿肆,好久不见了呀,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孓想摸摸他的头,却被他利落躲开。
孓红色薄纱般的手袖滑落腕间,时肆不容拒绝的捉住孓她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扯拉近自己身侧,低着头靠近呢喃间询问,用嚣张肆意的声音伪装里面难以察觉的丝丝委屈。
“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面对神帝那家伙有多憋屈,他满肚子蔫儿坏,哼,和他正义凛然的外貌实在是太不配了。”
“神帝?”
“唔,就是白石头那家伙。”
“那你呢?”
“这个.....”时肆突然想起人间那些人对魔族的痛恨与讨伐,英气张扬的眉毛纠结地皱在一起。
“喝酒吗?”孓突然转变话题,时肆微扬的狭长凤眸露出惊喜来。
“早就为你准备好了!我可是收集了不少好酒呢~”
时肆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和永远混沌交错的日复一日相同的冥河世界不一样,她沉睡修复自我的那些岁月,看着死灵来来往往,徒留一朵朵曼珠沙华盛开在彼岸的日子,终是过去了。
孓罕见地露出真心温暖的笑容,如冬季尾巴乍暖还寒破冰的河流,带着难以言喻的生动美丽,时肆有些看呆了,不知不觉讲出心里话,“孓,你笑起来真好看......”
孓呆呆愣愣地和时肆对视,呆了几秒后恢复过来,抿着嘴巴,抓过时肆修长冰冷的指尖往前大步流星走去:“走吧,别废话了。”
接下来的岁月是时肆最快活的日子,孓为他带来了专属于他的红色曼珠沙华。
事实上,孓是想把黑色曼陀罗给他的,黑色曼陀罗象征着新生,是救赎的天使,就如同时肆给她的意义一样,把她从孤寂独孓中拯救出来,坚定地。
时肆却孩子气地坚定反驳:“红色才好,像你穿的一身绝美衣裳,次次都让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好看的不得了。”
孓只能轻哼,扭过头,偷偷红了耳垂。
好日子总是会被划上终止线,就像快乐欢愉总要有悲伤难过的衬托,才会彰显它的弥足珍贵。
这一次时肆终于明白对孓的感情,随着日复一日的相处,爱意就像藏在地窖发酵得愈久愈香的美酒佳酿,令他毫无抵抗之力地一点一点侵占掉心间。
可她,又不见了。
怎么找,也找不到。
时肆快崩溃了,看着灿烂盛开在魔界的遍地曼珠沙华,每天心脏就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撕心裂肺却得不到解脱。
从肆意妄为变得愈来愈冷心冷情,越爱她,越像她。
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你难道不知道,你依浊气而生,我依清气而存,而她却是在清浊交汇处,自平衡间诞生于天地间?她最强大,却又最受限制。这三界依她而维持稳定,不能和我们任何一个人走得过近,否则体内的两气失衡,会回到两气界限自主陷入沉睡修复身体,还要日日忍受修复的痛楚......”
“......”时肆被这事实如惊雷般砸懵了,他鼻尖一酸,“那她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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