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1/2)
解南枝走进洗手间,心脏还在聒噪个不停,他在洗手池用冷水洗了把脸,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刘海被水打湿黏成一缕缕,尖端挂着水珠欲坠不坠,湿漉漉的脸上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片酡红。
钟寒缱绻的目光仿佛还印刻在解南枝视网膜上,低沉温柔歌声依旧在耳边隐约萦绕,解南枝跟着哼哼了几句,又想,其实钟寒也很适合当歌手呢。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又被推开了,笑容还挂在脸上来不及收的解南枝忙低下头,假装自己正在洗手,他听见那个进来的人脚步逐渐接近他,然后在他身后停下了。
解南枝回头,只来得及看清身后的人戴着一顶棒球帽,就突然被对方用一块手帕捂住了口鼻。
一阵奇怪的味道涌入鼻腔,解南枝还没来得及反抗,身体的力气就仿佛全被抽走,软软瘫下,他努力撑着眼皮,在视线黑下来的瞬间他终于看清对方的脸,是阮爻——眼眶泛红还带着羡艳的阮爻。
确定解南枝失去反抗能力后阮爻才艰难地把解南枝从地上拉起来,撑着他歪歪扭扭地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在最角落的车位,阮爻气喘吁吁地停下,敲了敲车窗,车门打开,阮爻把解南枝塞上车。
傅安言搂着解南枝,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抬手用手背在他脸上摸了一下:“真想看看钟寒发现我和小解哥睡在一起后的表情。”
阮爻不语,只是脸色发白。
解南枝动了动,嘴里发出一声嘟囔。
傅安言将耳朵靠近他,才听见他在嘟囔什么,他说:“钟……钟寒……钟寒……”
傅安言瞬间像是被电了一下似的猛地向后弹了一下,他看着眉心紧皱的解南枝,眼中惊讶、愤怒、嫉妒换了一轮,最后将解南枝糊在脸上的碎发拨开,苦笑道:“小解哥,你真是个骗子。”
这时解南枝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傅安言从他口袋里翻出手机,看着来电上“钟大雕”三个字,喉咙登时苦了一下,他接通电话:“喂?”
对面沉默了两秒,紧接着钟寒的声音就像冰雹,一下下砸在傅安言耳朵上:“傅安言,你把解南枝带到哪去了?”
傅安言说:“地下停车场,你……”
“嘟嘟嘟——”
傅安言放下手机啧了啧舌:“这个姓钟的还真是没耐性。把小解哥放下车,我们走。”
原本还一脸痛苦的阮爻立马不可思议地望向他:“安言,你不是要……”
“算了。”傅安言有些无聊地将视线投向车窗外:“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就这样吧。”
阮爻的脸上立马阴转晴,高兴得就像下一秒就能开出花儿来似的,他扶着解南枝下车,让他靠在一根柱子上。
傅安言摇下车窗最后看了无意识的解南枝一眼,对阮爻说:“走吧。”
解南枝觉得很难受,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眼前有着一大团一大团的光团,它们不停地变幻着形状和颜色,就像酒吧的镭射灯,让他觉得恶心,身上穿的衣服里也像是藏着无数软刺,扎得他又疼又痒,他想挠,身体却重如泰山,连一条手臂都抬不起来。
“解南枝……解南枝!”
好像有谁在叫自己,解南枝想。可那声音就像是隔着水,时远时近,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接着又有谁抓住了他的手臂,好疼,可伴随着疼痛又好像有种难以言喻的舒服。
“解南枝!解南枝!”那个声音还在叫他,越来越急切。
解南枝卯足了劲才终于将眼皮撩起了一条缝,模模糊糊看见一张五官深邃的脸。
“嘿嘿……”解南枝咧嘴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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