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蒋总。”

“蒋总。”

“蒋总。”

蒋桦面无表情的从办公室的过道中走过，西装在精心的裁剪下突显出他结实的肌肉。领带和口袋帕被整理的一丝不苟，刘海被发胶固定住，露出饱满的额头。

所有的员工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起立向自己的顶头上司问好。蒋桦环视了一圈，用鼻腔发出的声音回答了他们的问好。

他身后跟着的人把棕色风衣搭在小臂上，另一只手拎着深色的公文包。员工似乎和后面的人更熟一些，和他打招呼的语调也轻松了起来。

“毕总早。”

“毕律师早。”

在一片问候中，毕嶊笑着和周围的属下打招呼，偶尔遇到了熟悉的女性高管，还会点头示意，夸她们的衣装得体。

两个总裁中间有着不冷不热的五厘米，而这个距离，成了天差地别的分界线。

分界线前面的员工都缩着肩膀，尽可能地减少着存在感，企图让自己缩在小角落里，避免被点到名后，被批评打的摸不到头脑。而分界线后面的员工则春风得意的很，每个人都笑着跟穿着小马甲的毕嶊问早。

每周一次，已经成了集团里最多人好奇的风景。每周一，两位总裁都会在早上一前一后的走过办公室。

公司有句经典的传闻：蒋桦负责冰封千里，而毕嶊负责万物复苏。

“毕总！”一位女高管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步伐轻快的小跑了过来。

“边总。”毕嶊看见来人，回头礼貌地同她问好，“你今天的手包很漂亮。”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这个好看。”边总笑了一下，抬手把头发捋到了耳后，“我已经把您要的东西放在您办公室的桌子上了。”

耳饰折射出来的光让毕嶊短暂地蹙了一下眉毛，他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蒋桦的声音打断了这段对话。

“毕嶊。”蒋桦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把办公室当成了交际场合的毕嶊，皱着眉头叫他的名字，“这里是集团。”

毕嶊没看蒋桦，不动声色地把刚刚的一点厌恶收起来，和颜悦色地说道：“下次团建购物的时候，我可以趁机给边总一些建议。”

他作手势让员工们坐下，又转过头来对着蒋桦扬了扬嘴角。面对着明显的挑事，来者不善地回敬他：“是吗？我以为你觉得这段过道是T台。”

蒋桦冷笑一声，拔腿就走。他个头很高，走起步来很快，在员工们的问好中，几步就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关门的时候不忘把办公室的门摔得震天响。

毕嶊站在原地： “本周例会还是上午十点举行，不要迟到。”

有大胆的员工问道：“蒋总怎么周一心情就不好啊？”

毕嶊用手虚划了一下脖子，有些夸张地说道：“他的新提议周末被法务部快马加鞭的给否决了。行了，大家忙吧，不打扰你们的时间了。”

毕嶊说完便走进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就在蒋桦的旁边。不同的是，他关门关的悄无声息。

等两位老总进了他们各自的办公室后，整个办公室一下子松了一口气，有些没怎么见过场面的员工甚至瘫在了座位上。静了几秒钟后，响起了细碎的八卦声。

新入职的小员工兴致冲冲地去问身边的师傅：“师姐，看起来这两位老总不对付啊。怎么回事？”

“季羡鱼，你手头的工作做好了吗？一会就要例会，不合格的都要被打回去重改，不改完今天不让下班。”

“师姐，求你啦，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我早就做完了，咱们组长都夸我好呢。”季羡鱼乐的有点傻，“是不是像总裁文里面的剧情一样，他俩喜欢上同一个女生，然后互相成为情敌……”

师姐把手里的废纸卷成了卷，轻打季羡鱼的头：“你个咸鱼，想什么呢。人家俩总裁，一个是公司高薪聘来的，一个是大股东的儿子，两个全是黄金单身汉。”

师姐道：“就上个月，有个人跟毕总告白。等传开了以后，主人公就再也没来上过班，据说是被直接辞退了。”

季羡鱼一脸震惊，师姐又说：“你不知道也正常，你来的时候他刚走。”

另外一个女生也拖着转椅过来，参与这场临时起意的八卦大会：“我听说，我们来之前有很多人都暗恋毕总，毕竟他有钱好看又温柔，谁不喜欢。不知道怎么传到蒋总耳朵里了，当时的周行例会，蒋总整个人发了一个小时的火。”

季羡鱼兴奋的眼睛都直了：“这是什么剧情，不会是蒋总的男性自尊心受挫了吧！”

师姐：“这我哪知道，反正现在是没人敢跟毕总告白了。”

季羡鱼推了推眼镜：“等等，是不是他俩……”

另外那个女生打断了季羡鱼的推理：“我觉得，蒋总和毕总有一腿。自从我来了，他俩上下班都一起，兄弟哪有这么腻歪的。我不行，要是有姐妹天天跟我上下班，我肯定烦。她不要私人时间，我还要呢。”

季羡鱼托着下巴说：“不太可能，对象之间哪有这么有火药味的！还是我之前那个猜想靠谱一点。”

她说完又对着师姐眨了眨眼，问道：“师姐？”

师姐：“蒋总来的第一天好像就看毕总不顺眼，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办公室的隔音很好，但耐不住蒋桦生气的时候声音大。就在她们准备继续八卦的时候，隐约传来的怒吼让师姐截了话头。三个女生带着八卦后愉快的心情各回各位。

“毕嶊！”蒋桦推开毕嶊办公室的门，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把手里的文件摔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你们法务部除了天天挑我毛病就只会批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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