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高二和高一似乎没什么区别，虽然换了许多不熟悉的老师和同学，但也有许多熟悉的老师和同学，课堂也还是那一副模样，英语课仍旧是长得没有尽头，向淮睡了一觉又一觉，睁开眼还是台上那老头。

等终于下课，向淮伸了个懒腰，郑早桥从后门溜了进来。

“听说你们老班是陈魔王啊？”郑早桥幸灾乐祸道。

“你怎么那么贱啊！”施法抬脚就要踹郑早桥。

“几家欢喜几家忧啊，”向淮看郑早桥，“高兴吧？”

郑早桥嘿嘿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他突然想起来什么，问向淮：“你家那个小四儿也该开学了吧，在哪个学校啊？”

向淮：……

你旁边坐着的就是。

林霁本来看着窗外，听到郑早桥的话，也收回视线微微打量着向淮。

“谁知道，”向淮不耐烦道，“关我屁事。”

施法问：“这几天又找你事了？”

向淮漫不经心地看了林霁一眼：“总有一天让他叫爸爸。”

施法这就撸袖子：“淮哥，你说什么时候揍！”

向淮有些得意地笑了一声，对象不详地说了一句：“老实点。”

等上课铃响，郑早桥蹿走了，向淮撞了一下林霁的胳膊，低声说：“听到了没，不老实揍你。”

林霁扭头看向向淮，阳光在他头上浮着一层金色，露在外面的眉眼干干净净俊秀精巧，向淮竟然被晃了一下神。

啊呸！

向淮恼怒地皱了皱眉，一脸不知道因为什么的怒气冲冲，林霁看得有趣，在口罩里面极淡地笑了一下，竟然被向淮的狗眼给捕捉到了，而且还神奇地从里面看出了嘲讽。

“你笑什么！”向淮低声怒骂。

“没什么。”林霁说。他的声音被捂在口罩后面，瓮瓮的，不是很清晰。

向淮气不过，抬脚在桌子下面就往林霁的方向踢，没踢到林霁，反而踢到前面施法的凳子腿，发出不小的动静。

向淮疼得想骂娘，顶着全教室的视线，还得强撑着装作若无其事，好像那动静不是他发出来的似的。

讲台上的老师沉着脸看了向淮半分钟，见他老实了，才重新开始讲课。

施法往后撤身子，后背倚在向淮桌上，扭头问他：“你干嘛呢？”

向淮没理他，而是恶狠狠地瞪了林霁一眼。林霁比他还会装局外人，正姿态端正地听课。

过了一会儿，向淮觉得有些没意思，便从书桌里面摸出来两个书立，开始往桌上摆书。没点儿东西遮挡，开小差总觉得不够踏实。

等课本在桌子前面立了一个高高的屏障，向淮满意了，看了一眼林霁，刚想说什么，林霁突然开口：“你总是跟我说话，会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操！”向淮说，“我跟你什么关系？仇人关系！”

他骂完又觉得奇怪：“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林霁扭头看他，眉间微微地皱着，半晌，他移开视线：“你不怕别人说？”

“说什么啊我操！”向淮被他不清不楚的话弄得云里雾里，火气骤升。

林霁笑了一下，却不再说话了。

中午上课前，向淮和施法、郑早桥站在走廊上透风，郑早桥手里拿着一张草稿纸，趴在走廊栏杆上做数学题。

“你们数学老师还挺会省事儿，”向淮说，“有不会解的题都扔给你。”

“他说这题有三种解法，”郑早桥说，“他解出了两个，让我解第三个。”

施法问：“解出来了吗？”

郑早桥一推眼镜：“我在试着能不能推出第四种解法。”

向淮扯过来看了一眼，被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方程晃得一阵眼花，又扔给郑早桥。

郑早桥拿过来继续解，边说道：“说真的，都高二了，之后还是得先好好学习。”

“哟，”向淮嗤笑，“受什么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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