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楚默睁开眼就看到楚城带着红丝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楚默想，血罐子也可以收获那样的目光吗？看他醒了，楚城没说话，只是抬手按铃让医生进来检查。楚默顺从着医生，听着医生对楚城说，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失血过多，身体会比较虚弱，需要好好休息，然后又回身对倚在床头的楚默说，“小伙子，这么稀有的血，下次可不能浪费了。”楚默抬起嘴角微微笑了下，无辜极了，没注意到楚城脸上的悲痛。

楚默想的很简单，他也不是真的要自杀，他就是有点生气，觉得这么稀有的东西，他那么想要，自己浪费了也偏不给他，泡澡是真的想解乏，忘了温水下伤口不爱愈合，后来他不也自己找到纱布自己包扎了嘛，毕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楚深会再用他的血，至于晕倒这种事，楚默想，肯定是自己太困了睡着了。他想着要是楚城问他，他就这么答，可惜楚城没问，后来他想，要是楚城问了，他也答不了了，他说不了话，楚默失声了。

楚默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楚城一直在病房里陪着，喂什么吃什么，依旧是那些补血的食什，楚默想，他怎么不去守着他弟弟，守着我干嘛？快去给楚深喂补血餐！后来一想估计是自己睡着的时候去过了吧。出院后，楚城压着他做了一夜，他没法发出声音，被弄的狠了只能张开口大喘着气，一夜过去，楚城意识到了问题，楚默太安静了，从醒过来到现在7天过去了，一句话也没说，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楚默看着他和心理医生交谈，大抵知道他们聊的是什么，无非是最近有没有受过什么刺激，心情是不是压抑，曾经有没有过这种状况，楚默想，楚城肯定会说这是第一次，于是笑着摇了摇头，想起了些楚城不知道的事。

七岁时，刚被送去孤儿院的时候楚默第一次失声，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无从探寻。院长李阿姨问他叫什么，他想回答，但发现自己出不了声，有淘气的孩子发现他不会说话嘲笑他是哑巴，他告诉楚城因为自己安静所以李院长给他起名叫小默，但其实不是安静，是无声，不是沉默的默，是静默的默。这是他第一次失声，好起来的契机是孤儿院的小桃子差点从窗口掉出去，他一手握着小桃子的手，一边喊救命，大人很快赶来了，小桃子没事，窗户也加了防盗窗，大家也知道，楚默不是个哑巴。

十八岁的时候楚默第二次失声了，持续不久，12个小时。第一次给楚深献血回来，他很想打电话问问楚城到底是怎么回事，握着电话在号码拨出前，楚默意识到自己没办法说话了，不过这次失声持续时间很短，很快就好了起来。

楚默很配合医生的治疗，但依旧没什么成效，他和楚城回到家，夜晚，楚城紧紧搂着他，楚默想，再勒就不是能不能出声的问题了，是能不能出气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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