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直到睡前最后一秒楚默还在想，要怎么开口告诉楚城，我误会你了，以为你把我当血罐子养，虽然我还是不明白很多事，但我原则性的问题误会你了，把你想成坏人了，是不是要道歉？楚城会原谅他吗？楚默想，会的，楚城是天神啊，天神本就给予众生宽容和饶恕。

“阿嚏！”楚默感冒了，早上醒过来才发现阳台的窗子忘关了，十一月的风很凉了，楚默不禁懊悔，天神的惩罚来的真快。下班时候，楚默顺路拐去药店买了一点药，睡了一觉，第二天也没见好，更严重了些，已经开始鼻塞咳嗽了。李成最近去外地出差了，出租屋里也只有他一个。楚默请了假，在家里睡了一天，晚上被自己热醒了，楚默发烧了，楚默六七年没感冒了，据说越长大，生病越严重，楚默心里无赖，怪罪楚城这几年从来没让自己病过。

楚默觉得自己难受的快死了，他失血过多都没这么难受，想去医院，也没什么力气爬起来，好不容易穿戴好，走到门口，推开门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袋子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楼下车里的田螺大哥放的。楚默突然就委屈了，那人昨天就发现自己病了，也不联系自己，放一袋子药在这，谁知道给谁的，有没有毒。楚默站不住了，裹紧衣服坐在了门口的地垫上，手里拿着那袋药，掏出手机给楚城打电话。他很少给楚城打电话，大多时候都是楚城拨给他，问问他有没有按时吃饭，或者提醒他天凉了记得添衣服，又或者只是叫一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的叫，楚默想一想，好像从自己刚来时，楚城就那样经常给他打电话了，只不过每次也只聊一两句，好像没说过似的。

电话响了三声，那边才接，楚默腹诽，混蛋，就坐在楼下发呆非要等到三声才接吗？自己快难受死了。

“楚默，怎么了？还不舒服吗？”楚城的声音平稳浑厚，但楚默可能烧糊涂了，觉得楚城的声音分明又惊又喜，突然就有点鼻酸，对着电话那头说，

“楚城，我难受。”楚默开始流鼻涕了，鼻音重的很，说话时还抽哒了一下，听着倒像要哭了一样。楚默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听见电话里传来关车门的声音，还有风声和喘气声，两分钟后，楚城出现在楚默面前，挂了电话，一步一步走完最后几个台阶，高大的身躯让楚默完全陷入他给的阴影中，楚城皱着眉，表情难看的很，楚默却笑了笑，张开手，要抱，楚默想，天神就是天神，他说撤走我的光亮，我就只能在他阴影下，然后眼前只剩下发光的他。

楚城抱起他，快速下楼去了，嘴上还教训他，

“才离开三个月就把自己搞病了...”楚城还说了些什么，楚默没听见了，大抵是些教育他的话，无非和别的监护人说的差不多的，一定是不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带着训斥的关心的话，楚默想，天神这一刻真接地气。

楚默又请了两天假，楚城帮他打电话请的。其实他当晚打了退烧针就好了，但楚城大惊小怪，还给他做了全套的身体检查，结果无非是，除了有点贫血其他不能更正常。楚城听到贫血两个字表情立马垮了下来，眉头皱的跟海沟一样。楚默怕他自责，一边嚼着楚城手里喂过来的苹果，一边开口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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