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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预谋(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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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南新x旧主

连朔x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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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窗外,雨从檐上滚落,滴答滴答一下又一下的声音衬着寒夜愈发寂静而漫长。屋内,烛火透过灯纱散发着柔和的光,映在浅睡着的男子紧蹙的眉间。

连望侧枕着,右手的手腕上锁着一条铁链,身上只着了一件米白的绸衣,松松垮垮地敞着,难掩凌乱的吻痕和青紫的痕迹。他的呼吸声越来越不稳,像是陷入了什么极为可怕的梦魇。

床边坐着一个黑衣金绣的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连望痛苦的表情,墨瞳复杂到让人看不清情绪。

男子伸出手想去抚平连望紧蹙的眉,指尖刚触碰到,连望便惊醒了过来,一把捉住了男子的手。黑衣男子抽回手,稍稍倾俯**,语气缠绵而带笑。

“哥哥……”

连望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却又很快被自己压了下去。他无力地半支起身子,嗓音带着些许低哑,艰涩地出声:“阿朔……”

被唤作阿朔的男子看似心情很好地挑了挑眉,一手环过连望的腰,一手抬起了他的下巴。脸缓缓凑近却在唇前停住,俩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欲吻不吻。

连望也不别开头,只是一直用一种很悲哀的眼神看着他。

连朔松开手,低头笑了一声。

“哥哥,你别这样看着我。”

连望闭上眼睛,微颤着说道:“阿朔……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

2.

连朔不是漠南的王族,而是被连望收留的流浪儿。

十一二岁的少年为了捡恰好滚到车旁的半个馒头,竟就这么直直地扑了过去,一双手差点被自己的车座碾断。

连朔原本没有名字,反正大家都小叫花子小要饭的这样随口叫。被连望带回府上后,他给了他一个名字,给了他他的姓。

连朔至今都还能清楚地记得,阳光撒在连望如玉的脸上,衬着他说话的神情愈发温柔。

“我叫望,今后就叫你朔,可好?嗯……连朔。”

少年抬起脏兮兮的脸,装模作样地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头一歪:“唔……好啊!”

“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

“嗯!”

-

3.

连望捡回连朔的时候,其实也就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彼时父王还在位,他不过是世子。但由于父王对母后极尽宠爱,膝下也只有他一个孩子。所以就算他做出了给一个身份不明的野孩子赐了王族姓这般荒唐的事,父王也并没有追究什么。

只是把他单独召到了王宫,深沉的眸子带着一点复杂的情绪,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兴尽就好,不可过火。”

…… ……

父王……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

4.

连朔一直同连望一起吃住一起学习,关系亲如手足一般,但却不曾踏出世子府半步。

庭院里两个少年盘腿对坐各执一棋。连望脸上依旧是那般温和的神色,笑意浅浅地看着对面冥思苦想的连朔。

经过这两三年的调养,少年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正处于长身体的年纪,眉目也渐渐展开。

和连望完全不同的是,连朔就像一把还未完全淬炼好的剑,虽青涩却带着锋利的气息。比起连望如玉般温润的眉目,倒是更有几分戾气。

连朔盯着棋盘半天也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忽然抬头却发现连望一直看着自己,眉眼弯弯。不由地被引了神过去,怔怔地向连望伸出手去。

连望也不动,只是笑着看他。

“哥哥,你头发上有片落花。”

少年微微倾身,修长的手指突然变了方向,从连望头上取下了粉色的花瓣。

“阿朔,你输了。”

“嗯?”

“棋。你的心神已经散了。”

连朔随意吹掉指尖的落花,一手支着下巴撑在棋盘上。

“哥哥在对面,我的心早就散了。”

连望叹了口气,无奈地敲了连朔一下。

“贫嘴。”

-

5.

旁人都不甚理解,虽说世子殿下生性温润,可这天下孤儿乞儿千千万,为何偏偏带回了一个连朔,还认作了弟弟百般宠溺。

只有连望自己清楚——因为铃铛。

连望有一只金色的小铃铛,用黑绳穿结系在左手的手腕上。那是王祖父赐给他们这些小辈的周岁礼。他有一只,王叔的孩子也有一只,不过是银色的,篆着细小的祥云流纹。

在连朔不要命地扑向车子时,车夫为了刹车导致车身剧烈晃荡了一下。连望挑起一侧的幕布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就瞧见一条缀着银色小铃铛的黑绳从少年怀中掉出。

他本就视力极佳,两人离得又近,小铃铛上的流纹也看得一清二楚。

连望眼睛眯了眯,恍了神。

少年在捡馒头的同时迅速把铃铛塞回了怀里。车夫怕被责怪,骂骂咧咧地举起马鞭准备抽下去,被连望淡淡地出声制止了。

少年惊魂未定地后退了几步,然后看见马车上下来一位气息清和的锦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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