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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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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闹!”沈昀隐忍地攥紧双拳,愤怒夹杂着悲忿:“我要他说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如果真是我爹害了我娘,那我就——”

“你就怎样?”梁羽仙一字字反问:“你能怎样?拿你爹报送官府,就像夏姨娘那样?”

沈昀没有说话,却大有恩断义绝大义灭亲的决然。

“别傻了,你做不到的。”梁羽仙冷声说。

“我——”沈昀张开嘴巴,却被梁羽仙制止道:“一旦你这么做,就是毁了整个家,沈家名誉扫地,还牵连了整个家族,可你爹身为朝廷命官,估且还是皇帝面前站得住脚的武安侯,而你只是小小的太子卫率,未必能够逼使你爹付出代价。就算有太子撑腰,凭现在的你甚至还不足以对抗他。”

沈昀拧眉不语,梁羽仙将语气放缓:“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沈昀来回踱步,却实在没法立刻冷静下来:“说什么?”

梁羽仙冷静道:“你有没有想过,起源是什么?你爹为什么要害你娘?”

沈昀思来想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爹是不是为了扶正别的女人而去谋害他娘。梁羽仙看出他所思所想,摇头说:“夫人的‘头风’是在生完玉姝小姐之后,据我所知那时候侯爷还不像现在这般全不沾家,倘若那时候侯爷已经起心思要害夫人,又何必还让她怀有玉姝小姐呢?”

“他没必要。”

沈昀皱眉:“可是……”

“陈老大夫所言,都不过是他的片面之辞。”梁羽仙瞥向陈老大夫被下人搀扶着渐去渐远的背影:“而且他也从未亲口说出侯爷就是真凶的话。”

沈昀不确定地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梁羽仙继续说:“我并不是在帮你爹说话,但他这种人的心思很好懂。他好脸面、自我、倨傲,所以心比天高,不喜欢别人对他的忤逆。”

“最好也最坏的点,在于他的心软,对女人的心软。”梁羽仙竖起一根食指:“估且不把我算作数,侯爷这些年时常不归家,固然有金屋藏娇的原因在,可在我看来最大的问题还在于夫人的头痛症。我还记得初到贵府那一夜夫人头痛发作的模样,既暴躁也疯狂。这种模样侯爷自然不喜欢,可他选择不归家而不是休妻,一来是因病休妻名声本就不好听,再则据我这几日观察,我觉得侯爷对夫人还不到完全无心的状态。”

沈昀抿唇,心中百味杂陈。

谁不想有个父母和睦子女孝顺的健全家庭?只是生于富贵人家,这却是个难以跨越的坎,而他们沈家则更难。

梁羽仙没理会他的哀戚,淡淡说道:“当然,侯爷的积极也有可能是受到了来自太子与我的威胁。约莫他是把我那天说的话给当真了,担心夫人与你真会把事闹出去,他的脸面可就真的丢尽。”

沈昀脸色变了又变,一脸铁青。

没错,沈昀性子内敛,想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那天梁羽仙就是随口说说,没觉得沈昀会有真动作。可沈荀不同,他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自己心思阴险,就觉得人人都跟他一样。

所以沈荀兀自越想越后怕,却不知他儿子还在内心苦苦挣扎。

“你爹那种人吧,就算真动过什么小心思,我也不觉得他敢真去做。”梁羽仙托腮:“更何况夫人好歹是他面媒正娶的嫡妻,好歹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根本不知我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打断令梁羽仙微微一怔,她回眸看去,只见沈昀面沉如水,低声道:“我爹从来只为他自己,在他到处寻花问柳的蚨卢,他根本没想过家中妻子。在他改变他的立场之前,也从未想过我。”

沈昀抬眸,眼里满是挣扎与痛苦:“你根本就不知道他——”

“我知道。”梁羽仙冷静地说:“你爹已经反叛太子殿下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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