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吞山河功盖世(1/2)
安茉听闻有故人寻她二人,心下一愣,慌道:“可是那贼人寻来?”
掌柜闻言一惊,忙道:“那小哥儿生得阳刚正气,不似贼人哩。”心中却是惴惴:小老儿这一生看人,极少看错。莫非此回看走眼了不成?
安莉闻言气道:“你如何知晓那人不是面善内奸?”
安蓉昨儿于房内已听闻宋八郎之事,只实在不好相认。故而并未出门,见状忙道:“既如此,我等便尽早离去吧。那起子刺客亦不知行至何处。”
安瑞深以为然,徐墨并徐梓二人亦是颔首。
几人正欲出门,安蓉却见宋八郎并齐大郎几人远远而来,骇得立时冲安瑞挤眉弄眼。安瑞只觉几人甚为眼熟,见状不解望回安蓉。
安蓉无力垂首:这下可糟,身份怕是顷刻得暴露。
齐大郎直直冲安蓉而来,双臂一张便欲抱着安蓉。安蓉一惊立时身形一闪,安瑞则往前一窜,挡在安蓉身前。
电光石火之际,齐大郎已将安瑞抱在怀里,朗声笑道:“三郎!多年不见,长高不少啊!昨儿辙郎来告,我还当其说笑哩!”
安瑞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生无可恋:“这位兄台,烦劳先放开某。”
齐大郎一怔:“安二郎君,怎生是你?”
安瑞见其一举道破身份,垂头丧气:“正是我。”
安蓉几人一僵,虽然知晓会暴露,不想来得这般快。钱记几人闻言望安瑞一眼。
安蓉心知怕是瞒不过,望几眼一头雾水的徐家兄弟并似有所思的二位夫子,呐呐道:“大郎哥哥!某在这哩!”
齐大郎转头一望,登时一愣,迷糊松了安瑞,望望两人,显然不知为何二人调换了箇。
“哈哈!三郎身手越发好了。”宋七郎说罢,张开双手欲抱来。
安蓉骇得立时后退:“七郎哥哥,某并非当年三岁孩童矣。”
宋七郎宠溺揉她发包:“梳着总角,道非黄口,小子,你这可是睁眼言瞎话邪?”
安蓉护着发型:“七郎哥哥!我不曾哩!某年过七岁,已是小大人,抱不得哩!”
宋七郎一怔:“这话说的,倒似个娘们似的。”
安蓉尴尬笑笑不语,转移话题望向苏伯:“苏伯近年可好?”
苏伯抚须笑道:“托三郎之福,我等近几年拿了银钱做些生意,倒是过得安稳。”
齐大郎亦是眉开眼笑,一掌拍安蓉肩上:“不比安三郎你厉害哩!这袍子,青枫书院,了不得!真真了不得!”
徐墨已安耐不住道:“荣郎,瑞郎,为何其道你等姓安?”
齐大郎几人一愣。
安蓉丧气,不自觉嘟嘴,欲言又止,最终叹气一声:“此事说来话长。”
栈内,安蓉见齐大郎几人不曾认出安茉并安莉,思来想是当年二人女儿身,几人不敢多瞧,故而印象不深。见状她索性隐了安茉二人女儿身份,只道二人乃是族兄,半真半假,一一道来。
“......昌王为人着实狠辣,便是这般,兄长忧心我等安危,命我二人隐入书院。便是如此,前些时日亦遭追杀,二位夫子只得护着我等一路北上返回书院。”安瑞总结道。
众人闻言俱是愤懑不平,纷纷道:“那昌王着实可恶!”
安蓉垂首叹气:“我等小门小户,如何能与之匹敌。”
齐大郎奇怪道:“如此你二位姐姐并那二位幼弟此时居于何处?”
安茉二人顿时一僵。
安蓉登即道:“二位族兄替了家姐入学,于明处招摇过世,实则二位家姐此时居于山中一故人处,二位幼弟亦托于死士之手。”
众人欷歔不已。
钱记似笑非笑望安蓉一眼:这小丫头倒是机灵,只不想这几人数年前亦不知其女儿身份,自小倒是瞒得紧。
安蓉拱手向二位夫子并徐家兄弟行礼道:“隐姓埋名,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二位夫子、二郎哥哥、梓郎勿怪。”
安瑞亦起身告罪。
几人俱非小气之人,闻言俱摆手道无妨。
安蓉心中微微松一口气,暗道:此时不过暴露名姓,便这般骇人。日后女儿身泄露不知是何等光景。
钱记望她一眼,隐晦提醒道:“如今你四人身份暴露,日后便以‘真实身份’入学罢,我青枫书院,还不至于护不住几个孩子。当初汝等隐瞒身份,事关生死,学院思来亦不会追究。”
安蓉心中一惊,忙道:“此时我等需问过大哥。”
安瑞几人亦频频颔首,以证所言非虚。
钱记抚须一笑,怕是届时其便不回书院矣。
齐大郎几人听闻诸人今儿便往洛阳,纷纷劝几人多留数日。
苏伯扫一眼众人衣着,沉吟道:“那起子贼人尚且不知臧于何处,既知汝等身份,思来定于洛阳城外动手。汝等如此大咧咧归去,只怕招来杀身之祸。”
安蓉一顿,望向钱记:君子坦荡荡,她着实不敢提乔装打扮之事。
钱记睨她一眼:小丫头想甚么哩?真当某不知如此会引人耳目邪?
安蓉顿时垂首:书院的夫子各个城府颇深,还是不要妄自揣度的好。
宋七郎见状,摇首道:“苏伯多虑,二位夫子武功高强,三郎亦自幼习武,向来那起子贼子不在话下。”
苏伯本当二位夫子会谦虚一二,如此二人便可留人入宅。不想二人俱是颔首。
沈绝更是道:“那起贼人自是无碍。来一箇,某便杀一箇!”当初若非分神护着众学子,哪里碍手碍脚杀不痛快。
苏伯众人一僵,只得呐呐不语。
钱记抚须道:“既安逸郎君已至京畿,我等便即可动身罢。”
苏伯几人见状只得作罢,频频相邀安蓉并安瑞日后多往家中做客,二人俱是颔首应诺。
七月初九,晔华公主大昏。鲁国同冉駹羌国结两姓之好。
晔华公主秉承父命,册封为崇玄公主,册文曰:“......册日可敦,割爱公主,嫔于绝域。温恭朝夕,虽休未休。服兹嘉命,夙夜无愆!”着金凤冠服,
淑贵人并惠华二人悄然抹泪,噙泪相送。公主昏仗,延绵十里,猩猩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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