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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风月弄清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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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蓉方一出生就被人打了臀部,不由出声抗议,出口却是“哇哇”几声,只好放弃。

门外诸人听闻婴儿啼哭,喜笑颜开。安河乐道:“安宅诸人,月例添倍。”

室内,木氏终于承受不住,脱力晕倒。医女忙上前诊脉施针。

安河命稳婆将孩儿带出,稳婆忙拥着安蓉出门递予安河,“安家郎君,是个小娘子。”安河眉开眼笑,珍之重之的将其拥自怀中细细描摹:“那便唤蓉儿罢!陆公爱莲说曾言:莲之高洁,在乎于其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我的蓉儿将来必定是宁静温贤的小娘子。瞧这相貌,真真似极如娘。”

秦氏、木氏纷纷上前道贺,眉目中笑意多了几分真诚:“恭贺郎君喜得贵女!”

安蓉听闻二女耳熟的声音,心中撇嘴,不予理会。复又费力的想要睁眼看看今生的父亲。几经努力,方才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她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男子,不由有几分花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眉目如画,衫袂迎风,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她不由想到:若她爹不是天底下最帅的,也绝对是最有气质的。

安河惊喜的发现自家女儿眼睛开了一条缝,哈哈大笑:“吾儿聪慧,已能睁眼了。哈哈~如娘,可听到为夫所言?”

稳婆忽而想起了主家娘子晕倒之事,不由大惊失色抿了笑颜,回禀道:“安大郎君,娘子似是昏迷。医女正于内医治。”

众人闻言俱静默不语,安河听闻满腔喜悦褪去七分,欲闯产室一探究竟。众婢皆惊,纷纷阻拦:“郎君不可!”

“生了何事,怎生如此喧闹?真真是不成体统!”安老夫人缠绵病榻多时,然嫡子嫡孙过少是其一直以来的心病,一早用了早膳便匆匆赶往木氏的院子,甫一入院,便见众人乱作一团,不由心头一慌,出言问道。

“娘亲,您如何亲自来此?您大病初愈,今儿方下过大雪,积雪未消,地冻天寒。何不待孩儿抱蓉儿前往与您相看。以免着了风。”安河见母亲来此,不由冷静下来,请安道。

“老身无事,倒是河儿汝方才是做甚?”安老夫人瞧了一眼安河怀里的安蓉,见其闭眼熟睡,转而像安河发问。

安河暗暗叫苦,欲辩无言。唯恐母亲知晓其方才失态之举生怒。复暗自思虑,自陆寒远请封医女之事后,女子生育已鲜有出事,该当无事才对。只如何回禀母亲又不惹其生怒哩?

所幸医女此时出门回禀:“奴见过安老夫人,安郎君,娘子已无大碍。”

安河心头微松,安老夫人则若有所悟。

“大郎,既汝娘子无事,亦探过蓉儿,便回院歇了吧。”安老夫人看着等了一宿的儿子,无甚表情的道。话中寒气动人,木氏闻言暗自偷笑,秦氏低首敛目愈加谦恭。

安蓉悄然睁眼暗自偷瞄自家奶奶,面目不似她之前所思那般严厉不通人情,也完全不似一个中年丧夫的悲苦妇人。恰恰相反,她脸略苍白,保养得宜而皱纹不多,眉眼十分慈和;满头雪丝一丝不苟的盘起,发间几支点翠金钗,身着丹色狐裘,显得贵气逼人。此刻横眉冷目,上位者气息表露无遗。

因初至二月,屋外白雪未消,寒气逼人。安河将安蓉拥得更紧些,用身子挡住瑟骨寒风。不舍的拍了拍稚儿,起身道。“是,阿娘。只晨起微凉,啊娘不若一道回吧?”安蓉听闻父亲要走,连忙闭眼装睡。

“阿娘昨日未守夜,还撑得住。”安老夫人摆手,丝缎广袖轻轻拂动,“汝需静心学文,莫因曾高中探花就自得意满。焉知诸人不曾进取?需记尔父曾予汝等之教。”

“父亲教导,孩儿从未忘却,时时铭记在心。”安河恭谨道,不舍将手中似在安睡的女儿递予乳娘,忧母亲因其对木氏的过于重视而于伊不满,只得强忍进房探望发妻之念想。

安河本欲行礼后转身回房,抬眼望进老母洁白若雪的盘发,不由心头一痛,思及朱老大夫之言,只觉岁月分外无情:难道未过几月,吾便要体会风木之悲?

心中悲痛之下,安河语带微微哽咽:“阿娘亦切勿久留,保重身子才是。”

安老夫人闻言暗自欣慰,眉眼方微微带笑:“晓得哩。快回吧。”

“诺。孩儿告退。”安河行礼退去。

“咳咳。。。”安老夫人俯身微咳,略施粉墨的脸上,面色苍白。一旁的侍女急忙上前微抚其背,忧声道:“老夫人,可要用些参汤?”

妾侍秦氏方氏二人慌忙上前:“是啊,老夫人切要保重身骨。用些参汤吧。”

“唉,吾体自知,怕是时日无多了。不必费那些心思。”安老夫人喟叹,惊得众人慌忙出言安抚。

方氏拉着安老夫人衣袖:“老夫人哪就老了哩?旁人一瞧,还当老夫人是妾身姐姐哩。老夫人说自个老了,岂不妾身也老了,妾身可不依哩。”

安老夫人无奈一笑:“子之脾性,百年不改哩。拥小娘子予老身瞧瞧。”

“诺。”乳娘于氏上前将安蓉小心递予老夫人贴身侍婢青竹。

青竹极为精细的接过安蓉,拥至老夫人身前:“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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