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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声里折寒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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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江邑城外,一曲寒箫浮沉,往来行人莫不顿足相望;只见道旁林边,两位小郎披麻戴孝,并立双亲灵牌前。身后两名侍从,持剑严阵以待。只见多识广眼神锐利之人,方觉其身后二人不似一般侍卫,二人一身煞气,却似死士,不由暗暗揣测二人出自哪一世家。

西风卷起满地纸钱,拂过二人单薄素裳。长者手持素瑾洞箫,闭目横吹;幼者引着兄长薄衫,抽噎涕泣。

箫声袅袅,婉转悠扬,若旧时明月,似山溪淌游。须臾,音阶缓缓而起,仿若稚儿哝哝,鷇音喁喁;又如天伦之乐,严父慈母,兄友弟恭。箫声愈促,音符锵锵,猝然间凄厉幽咽,如泣如诉,又渐入四野苍茫。一曲终了,只觉世态苍凉。往来异客,一行为其幼孤而悲怆,一行暗自为箫音叫好。

至陵江已经三日,卫嘉涛浪湍急,无人敢渡。是故妹妹诸人必定不曾渡河南下。然自宁溪往南,途径蜀天朱河二邑,一路官道通达,无匪无敌,缘何这般迟缓?莫不是......

安逸不觉摇头,不会如此,妹妹身旁死士五人,俱为家中用剑好手。只其中安月擅剑,安五舞刀,安六喜匕,安七用枪,安十擅医。纵此行俱为携剑,凭其武功内力,亦不应出事。况且安月排于死士云月风雨之二,携妹妹遁离易如反掌,按理本当蚤至......

安瑞见安逸叹气,不由道:“大哥为何嗟叹?”

安逸闻言道:“无事,只思及今乃爹娘头七,独吾等祭拜,不由感慨。”

安瑞道:“大哥,姨娘何时方至?我等何时径造叔父?”

安逸揉其总角道:“后日罢。”

安瑞闻言沮丧:“后日是几日哩?”

安逸闻言悯默,安瑞亦知兄长不知,只得叹气。

临川邑内,安蓉见安十送走大夫,忙凑到安月床前:“月月,可好些了?”

安月无奈:“小主子换仆安月即可,仆已无碍,赶路为要。”

安蓉摇头道:“如非为我,汝何至于受伤。实乃吾之过!总之,多谢!”

“小主子折煞仆也!”安月闻言惶恐,挣扎下榻,欲行礼请罪。安蓉忙按着他道:“吾随口一说,汝下榻做甚?速躺好来!”

安月愀然道:“如此小主子日后莫要再言此类诛心之言。安月受之不起。”

安蓉只好道:“省得了。速速休憩,仔细伤口捭哩!”

安月忙道:“小主子,当务之急,乃与逸小郎君汇集。”

安蓉闻言道:“汝怎知此去无匪祸?此前如非安十觉察饭食有异,吾等俱殒于贼肆矣!”

安月正襟危坐道:“如再生匪祸,仆必护小主子周全。此前实乃属下失察之过,请小主子责罚!”

安蓉气急反笑:“如尔等俱殒,孰人护吾等前往!责罚?吾责令汝卧床休憩!”

安月道:“仆等七人,必当护小主子至向黎。小主子,安宅家规,护主不力者当刑鞭笞十次。”故......小主子当换一惩罚。

安蓉叹气嘀咕:“代沟真可怕!总之,吾为主,吾责汝今日好生休憩!不得有误!”

“诺!”安月见其不容拒绝,只得应诺。只是......代沟为何物?举头见安五僵硬着拥着魏青,不由道:“汝可放松胳膊,不必如此僵硬。”

安五神色僵硬道:“稚子甚软呼哩!”

魏青扯着安五胸前青丝,乐呵呵往嘴里凑,安五见状上前一步惊道:“二哥!其欲食吾发丝!”

安月闻言好笑道:“扯回即可!”

安五慌到:“吾不敢松手!”

安月好笑抬手,将安五发须于魏青口中解救,只甫一松手,便见魏青复拽一缕。安五只觉头皮一疼,“二哥!”

安月只得道:“汝将其放置榻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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