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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有报皆因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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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萧言独自跪在灵堂。因家室简陋,平日里也无甚么亲属往来;唯几位交好近邻,听闻其母所患之病是复易旁人之尸疰,亦不由纷纷却步,只送了些奠仪便匆匆离去。如今多得是自扫门前一寸雪,哪管旁人檐满霜之人,往来送奠仪之人,莫不是一副好心肠。萧言自不怪其不来屋内吊祭。

萧言默默跪着,实不明了,如何离家求学不过半年,娘亲就得了凶症,自己回来不过几日便去了哩?思及娘亲不欲见自己,想来便是担忧自己过了病气罢。

安茉带着安六悄悄溜出客栈,疾走一阵方停下,回头故作凶狠道:“安六,不许告于大哥!”

安六闻言无奈应诺:“是!”

安茉莞尔一笑:“汝不必这般严肃,吾等顷刻便归。”

安六闻言已不做挣扎,以自家安三娘所言便是:生无可恋,放弃治疗!

安茉无趣撇嘴,摆手满不在乎道:“莉娘帮吾等拖着兄长哩!吾等得快些!”说罢招了一顶小轿,道一声“往南城东兴门街乌子巷。”便钻了进去。

安六斜睇一眼盯着宝剑满面愁苦的老轿夫,嘱道:“南城东兴门街乌子巷,仔细些路。”

老轿夫闻言诺诺应声,朴素衣袍上缝了不知多少补丁,看着十分寒酸。其转身叮嘱后尾之少年道:“笛郎,仔细些抬哩!”

名唤笛郎的少年一身小麦肤色,身材壮硕,面容呆板,倒是与其名字很不相称,闻言木愣道:“晓得哩。”

安六扫视一老一小,只觉越加不安心。

老轿夫一路被身旁侠士的厉眼看得心惊胆战,好不易到了地方,趁着其掀帘请出小娘子,转身连连喘气,暗道:这阵势,只怕是杀过人哩!尤家小子参军多年,也没这仗势哩,真真吓人!

安茉出轿方细细打量二人,只见少年满脸憨直,傻乎乎似有痴呆,老头儿局促不安,立得老远不敢上前。不由轻笑:“老丈人,此行银钱几何?”

“八文钱哩!”老轿夫讪讪上前,满脸憨笑,倒与那少年如出一辙,真真是一家子。

安茉闻言皱眉,安六不由瞟了一眼老轿夫。

老轿夫骇了一跳,莫......莫不是嫌多哩?只是历来如此哩,罢了,性命要紧。想罢哆哆嗦嗦盯着那柄贵气逼人的长剑道:“实......实在不......不......不成,六......不不不,五文......三文......”

眼见小姐眉头越来越蹙,侠士眼神越来越不对,老轿夫欲哭无泪,只觉自个惹了个煞星,不由跪地哭求:“少侠饶命!小娘子饶命,我爷孙两也就讨口饭吃!不不......不要钱也成。”

安茉被其下跪骇一跳,忙道:“老人家,您快快请起,吾只是......并无散银。此乃吾家中侍卫,乃矜贫救厄之士,并非鸡鸣狗盗之辈,亦不曾胡乱取人性命。”

老轿夫听不懂这等咬文嚼字之词,倒是明白了一句话:无散碎银子,不取人性命。忙道:“没银两也成,就当我爷孙两行善积德,小娘子你自去罢!我爷孙两就不多呆了。”言罢就拉着孙儿便疾走,连那顶破败轿子也不欲要。

“诶!”安茉不解,怎就走哩?

安六足下一蹬,轻功微动,已站在老轿夫前面,见二人吓得跪在地上,似乎骇得不轻,一时羞涩,只得粗言粗语道:“吾家小娘子还有话要说。”

老轿夫闻言战战兢兢转身,安茉忙提裙跑上前,取出一锭金子道:“老人家,老人家受惊了,这锭金子予汝......予你二人压惊赔罪。”言罢,蹲身释金于其身边地上,羞涩掩面往巷中疾走,“安六!跟上!”

安六闻言绕过二人,足尖一点,便落在安茉身后。

老轿夫只觉身下湿漉漉,往下一瞧,却是自个不知何时尿湿裤子。只是幸而羊毛毡袍宽大遮挡完,想罢不由老脸一红,急急将金子拽在手里,口中直道:“真骇人哩!”待心思平复下来,掂了掂手中金子,心中又喜:这锭金子足有二两哩!

少爷憨厚望着自家爷爷,不解道:“爷爷,方才为何要走咧?”

老轿夫看着本该伶俐活泼之孙儿,今呆愣板直,心下沉痛,只轻轻将其发丝理顺,眸中浊泪盈盈:“笛郎乖,无事哩。你我祖孙,遇着好人哩,日后有好日子过哩!”

转角,安茉默默注视二人,忽觉自己二两金子有些少。不由懊恼:姨娘之前予吾五十两散碎金子并五张百两银票,自个如何只予二两哩!

安六见其懊恼,不由轻声道:“小娘子,二两金子足祖孙二人花销一载。”

安茉闻言愈加懊恼:“一载之后可如何是好?不若吾领二人归去客栈?”

安六闻言忙道:“小娘子心善,只此事万万不可。且不说祖孙二人可愿追随小主子做奴仆,世间贫贱之人万千,小娘子如何帮全?”

安茉闻言只得作罢:“实乃吾思岔哩。”言罢摇首晃脑,往深巷而去。本以为故人难寻,孰知少顷便见。

萧言出门送客,转身便见一见倾心之人亭亭立于身后,不由心下一慌;忽而忆起于其眼中,自己不过是可用银钱打发之人,只面无表情道:“小娘子前来所为何事?”

安茉见其恶声恶气,不由绞着素帕,欲言又止。

萧言见其为难,本欲安抚,不由思及先母之病乃绝症,只得道:“如若无事,请回罢!”

安茉闻言羞红脸颊,只觉似不受人待见被人赶了,顿时尴尬无措。

萧言见状亦不知如何是好,实乃少与年岁相当之女交谈。

安六不由咳了一声,提醒道:“小娘子,主子可于家中候着哩。”

安茉闻言亦有些焦急,壮着胆子道:“前日吾见汝左臂伤着了,不知可康复哩?”

萧言闻言一愣,不知如何答复,家中已无药膏,自个胡乱摘些草药敷上了事,只今日似更疼了。

安茉见其不语,心下焦急,遗传自安河的倔脾气一发不可收拾。上前扯开其袖子,见左臂果真黑紫斑驳肿胀一片,只些许不知名草药胡乱覆着,甚为骇人,不由骇得嚎啕大哭:“怎生是好,汝左臂废哩!”

萧言闻言心下一暖,只觉甜滋滋甚为暖人。“某无事!”

安六上前握其手臂,安茉见状忙让于一旁:“安六,可能医哩?”

安六凝眉道:“本是脱臼,只耽搁过久......”自己擅匕,安十善医,今其不在亦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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