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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红颜多薄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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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淮浑噩一月旬余,忽而接到家中书信,一来道三姐去岁已嫁于何七郎,何七郎正是里正家;婚事极为热闹,只叹其未曾归家。二来言及祖父病笃,恐命不久矣;家中决定速令四姐出嫁,一来冲喜,二来忧心守孝误了佳期。命其迅速返家,许可见祖父最后一面。

此信犹如一道惊雷,劈得柳淮幡然悔悟,泪洒当场!复而思及已为絮儿卖尽可卖之物,更是借了安蓉四十九两纹银,徒留一些作了注解的六籍;近日亦不曾抄书,无书可售,更是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此前说过,其家中数十口人,家境艰难。何况此番其若欲回乡,必当先筹集银两作路费。只其素来所结识之人,多为寒家子,难以相帮;何况囊中羞涩,便是归去亦难相助家人。一时只觉越发凄凉。

何况柳家位于定州新安郡,至康王谋反以来,相邻诸州俱是不太平。定州东临交武二州,更是纷乱不休。幸而新安郡俱之较远,方稳定一二。只定州重山并平贵郡依旧不太平,时常波及新安。何况其距洛阳甚远,一来一回,数月难归。三尺微命,一介书生。便是学射能御,双拳难敌四手,如何抵得过江湖中人并匪祸盗贼。

柳淮思前想后,想不出法子,因学监为其所在之大学丙班夫子,只得先往学监处请示休沐之事。

自开窍之后,安蓉每日着魔一般作诗填词。更拉着安瑞几人陪着满山闯,四处寻些可以作诗填词的草木之景,惹得安瑞几人避之不及。

安蓉拎着满满当当的食盒兴奋的往学舍走,正好远远见着林五郎背着行囊并林三郎一道而来,心虚之余,吓得转身就逃。好不容易找个院墙躲在一边,张头探脑见二人远去,方拍拍自己的小心脏。

安蓉站好身子,心中暗道:这下糟了!不知其是否还记得自己,近年来安瑞也不曾听其提起当年之事。见其方才收眉敛容之态,也不知其考得如何。府试分帖经、杂文、策论三场,录甲乙尔等共五十,前十名为甲等,亦称为‘县前十’,院试可提堂而座。想来其应当能得个县案首或是县前十罢?只今年是科试之年,其如何不参与八月院试呢?

复而想到如今已是五月初七,兄长六月怕是便归来,思及几人应当不会久留书院,复觉失落。

“咳!”尤夫子见她半天回不过神,不由咳了一声。

“啊!”安蓉惊得跳将去,回头一看,却是神出鬼没的学监尤夫子,心下张皇失措:完了!连忙站好唱喏:“学生见过学监!”

尤夫子抚须颔首:“免礼,木大郎,汝方才鬼鬼祟祟的,瞧甚么呢?”

安蓉闻言差点绷不住神情,连忙道:“学生方才见一蛾子飞过,甚......甚为骇人......”完了,编不下去了!尤夫子素来不喜学生鬼鬼祟祟,更不喜学生说谎!自己居然犯了两个错!

尤夫子绷着脸,自己最喜爱的学生因家中长辈病笃欲归家数月,本无可厚非。只明载是癸酉年,乃是正科之年,其近来神思恍惚,本就忧心其学业,若是归家......尤夫子一路思来,心中本就沉闷;又遇见有人于学院鬼鬼祟祟,有辱斯文,愈发不虞。待其转身,却是那天生神力时常与柳淮一道的木荣小子,心中本去了三分怒气,只偏生其满口胡言,便不由怒目而视.

安蓉被尤夫子瞪得说不出话,只得低头束手而立。

尤夫子恨铁不成钢望其一眼,道:“抬手。”

安蓉立时苦着脸,抽抽鼻子,乖乖把双手抬起奉上。

尤夫子举着戒尺在其手心处打了五下:“校规五遍。”

安蓉疼得小脸皱成一团,乖乖点头应诺。

尤夫子见其乖巧,心下颔首,忽而道:“听闻你近来甚为喜好作诗?”

安蓉一愣,不明白为何尤夫子回知晓此事,难得他连这种事也关注?

尤夫子见她神色,无奈道:“收起你心中的胡思乱想。本夫子可没空查你。听闻你四年来,时常下学后,便闭门不出练剑,如今已可运剑自如?”

安蓉惊讶望着他:为什么尤夫子知道,难得他偷看?

尤夫子见她毫不掩饰的神色,气得拿戒尺敲她头顶:“你当众巡院夫子耳聋邪?砸了几次屋子,若其依旧没反应,书院早不知遭宵小进了几回了!何况你闭门阖窗,孰人有千里眼?”

安蓉对对手指,看得尤夫子牙疼:这甚么作风,怎这般女气。莫不是这小子呆书院久了,变得阴柔了?只不该啊?书院学子何人不是风清月朗......

尤夫子忽而想到昨日确是见过两位学子,一人欲行,一人不允,见了他便神情扭捏。尤夫子忽而神情变换,抚须皱眉:那二人,莫非有龙阳之好?这可不成!这绝对不成!男子汉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充盈阳刚之气才是。难道得恢复旬假?不成,这得好生琢磨一二。只学子怎日待在房中怎么成,郎君不同娘子,本就该四处闯闯见识眼界!

尤夫子忽而眼中精光一闪:柳淮为人仔细,不若趁此机会,组织学子游学三月,一来扩宽眼界,二来纠正学院风气。何况此前柳淮魂不守舍,问询诸学子柳淮之事,俱言不知;只道其似是囊中羞涩,曾问众人借钱,想来是家中有难。若此行为学院组织,包了食宿并车马,亦可助其一臂之力。何况更有武院夫子随性,某便可不必忧心其安危。大善!

安蓉见尤夫子神情变换,闷闷不乐小心翼翼的揉爪子:尤夫子要求学生遇事沉着,神定气安,行事稳重。自己不也一样会不自觉走神?呜,打得好疼!

尤夫子去了心中一件大事,心中欢喜,面色柔和几分道:“汝速告柳淮,明日不急离去,三日后再行返家。”说罢便急匆匆离去。

安蓉一愣,柳淮?返家?他要回家?为何不和她讲?

须臾,安蓉回神往柳淮学舍疾趋,这会儿却是再不敢跑了。只是安蓉前往柳淮学舍,却不曾见着人,只好先行回宅。

明王府。

赵奂斜倚软榻,把玩手中玉盏:“竟是皇兄所为?”

死士依旧默然单膝跪地。

赵奂随意摆手:“将此事透露给孟轩。”

死士抱拳应诺,随即闪身离去。

赵奂方喟叹一声:“皇兄,你竟还是不信我不争那位子哩!”只如何,要将我心悦之人牵扯进来?你若再不收手,莫怪弟弟我当真与你争上一争。

孟婉听及兄长打探而来的音讯,不可置信道:“怎会为太子所为?他宣扬我为凤命有何好处!”总不至于太子心悦她罢!

孟轩亦蹙眉不语。

孟婉百思不得其解:“哥哥,此事先莫告予长辈,曾祖父经不起这噩耗。只是,太子为何针对我孟府哩?我于宫中自来谨慎,从未逾越,更不曾得罪太子。怎生......”

孟轩亦无法,只得安抚妹妹道:“事到如今,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婉娘,你于宫中切记细行事。”

孟婉郑重颔首。

柳淮自告假之后,便往洛阳邑城而去。凝望县丞宅邸,他亦不知为何来此,许是走前,想再见一见絮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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