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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绘丹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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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素雅,无甚雕琢,当年伏羲造它时,便寄予了些“返朴归真”的寓意。琴中之王,自有它的一份气韵。桐木漆黑,光可鉴人,每一道暗藏的纹理,都嵌刻着岁月沧桑的痕迹。

“这琴原本一直放在南疆宝象国的琴楼里,前儿晚上不知怎的,竟不弹自鸣起来。宝象国里有个巫师,掐指一算,说是这琴觅到知音了,就在咱们圣殿里,巴巴儿不远千里送了来,你说这事稀奇不稀奇?”

瑶姬笑容里很有几分讨好的意思,边说边瞄孟子煊的反应。孟子煊心知肚明,世上哪有那么多稀奇事,八成是瑶姬看上了这琴,派人连恐吓带威胁抢来的。然而她一番好意,他也不能让她下不来台。况且琴既已到了眼前,宝象国国主这个哑巴亏吃也已经吃了,若他质疑她,只怕宝象国这个亏要吃得更大。

他不是个迂腐的人,无伤大雅的情况下,他也乐意圆通一些,让她高兴,于是他展颜一笑,“有这等事?看来这琴已有了灵,他日指不定能修炼成精。”

难得从孟子煊嘴里听到一句俏皮话,瑶姬喜不自禁,心道这番,自己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仆人将琴放在白玉石几上,便退下了。瑶姬端详这琴,故作从容道:“听闻殿下擅音律,何不抚奏一曲,或许殿下便是这琴要觅的知音呢?”

话虽牵强,然而这份心意却很明了。想送他一张琴,还要如此拐弯抹角,也真够难为她了。他不忍拂她的意,况且名琴在前,他也觉技痒难耐,于是移步坐到了石几前,伸手抚过琴弦。

声若金石,低沉浑厚,果然名不虚传。

瑶姬坐在他先前躺过的软榻上,专心致志看他抚琴。她不解音律,但觉得他弹琴的姿态极美。广袖低垂,指尖在弦上翻飞。她想象着他拨弄琴弦的手指,有序地弹过她的肌肤,那是怎样一种触感。她抿了抿唇,觉得喉中干渴,心中更是燥热。若是换了别人,她早就扑了上去,将他吃干榨净,片甲不留。可他是孟子煊,她不敢冒然唐突他,只好悄无声息扣紧床沿,将体内涌动的欲望强压下去。

孟子煊正自凝神抚琴,并不曾注意到瑶姬乍红乍白的表情变化。初时指法尚觉生涩,慢慢便臻入妙境。太古之音缓缓流出,清如溅玉,颤若龙吟,如丛林风动,如泉水叮咚,搅动着周围气流的变化。

一曲《广陵散》尚未奏磬,惊觉瑶姬已到了身边,流泻的发丝落在他肩上,凉凉侵入脖颈。孟子煊大骇之下,指尖一颤,拨断了一根弦。弦丝极细,刀刃般划过指腹,顷刻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瑶姬悚然变色,伸手去抓他的手。孟子煊轻巧避过,脚下两步,与她错开三尺远。眉目间失去了先时的泰然平和,板着脸,严肃向她抱拳,“看来在下并非这琴所寻的知音人,帝君另觅他人吧。今儿不早了,在下身子不济,不便相陪,陛下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说罢,便自顾自转身走了。

留下瑶姬一脸错愕呆立在那儿。这是怎么了,相处了这些天,竟不能有半点的进展么?她没撩他,也没碰他,怎么就甩脸子走人了呢?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做到这般克己自持的。

所以还是她错了。瑶姬看着那断掉的弦丝,觉得前途渺茫。费劲周章才弄来的这把琴,满以为能奏出琴瑟和鸣,不曾想功亏一篑。问题出在哪儿呢?瑶姬自觉对于孟子煊,已经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全部耐心,而他仍不为所动,这可如何是好?

落花逐流水,水自无情向东流。瑶姬生平头一回为情所困,生出了点儿爱而不得的悲愁。

然而,第二天,她又若无其事地来看孟子煊了。依然是端着药盏,自自然然地打招呼,“今儿觉得好些了么?御花园里新培的牡丹开了,是洛阳来的白雪塔,开得一片雪似的,我陪你去看看。”

没人应声儿,瑶姬等了一会子,终是不放心,撩开帘子一看,他结丹正到了关键处,脸色赤红,汗如雨下。

这样的性子,真真叫人无可奈何。昨天的事情,他到底是介怀了,不顾惜身体强行结丹,是打定了主意要走么?她有些气恼,小姑娘似的撅着嘴。半晌叹了口气,爬上床坐到他对面,持着他滚烫的手,催动灵力助他结丹。

孟子煊终于从那一片熊熊燃烧的火场中冲了出来,身上炙痛消失,他恍惚觉得自己是坐在了一汪清涧旁的石头上,和风夹带着溅起的蒙蒙水雾扑到了他脸上,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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