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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傻孩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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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事隔多年,她早就不疼了,可他还是心疼她。给她倒了杯酒,放在手心里,催出一团炎火煴暖了,“天儿冷,别光说话,喝点酒,暖暖胃。”

小月接过酒,心比酒还暖。须知她一向是个心大的人,囫囵惯了的,有酒就不错,哪顾得上温凉。还是孟子煊精细,她想不到的,他都替她想到了。小至温酒,大到登基,她都是这么着,坐享其成。

当然,也不能说他事无巨细,都愿意替她做。譬如他明明烧得一手好菜,可不到紧要关头,轻易不展露手艺。所以,除了上回她历劫,他尽心伺候了她半个月,其它时候,只要她能跑能跳,他就不遗余力地使唤她。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她即是老婆,又是老妈子。可她不怪他,他的人生就是这么过来的,你不能指望他一和你成了亲,立马脱胎换骨。

所幸他这个人也并不如何麻烦,除了衣裳换得勤些,吃菜挑嘴些,旁的大毛病倒也没有。而况他还有些雅趣,譬如他编虫子的手艺,譬如他爱在你鬓边簪朵花儿,嘻嘻,她简直爱死他这种文人毛病了。

小月一瞬间心思飘得有点远,就那么直愣愣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别提有多傻。孟子煊起先还在专心致志烤着壶里的酒,一抬头,发现她正盯着他瞧,不禁又无奈又好笑,他们俩在一起也有两三个年头了,可她呢,依然改不了好色的老毛病。有时候和他聊着聊着,忽然就发一阵懵。

他其实并不太在意一个人的外貌,可能是因为自己好看,身边的人也个个好看,因此觉得好看不过是一件顶平常的事。即便偶尔,他也会为小月的美貌感到眼前一亮,但他更欣赏的是她的性格,乐天安命,知足常乐,能令她挂怀的不过是吃喝二字。

早年,她曾说过她要做个天上地下最厉害的女魔头,他那会儿还觉得她像凤曦。现在看来,真是一点也不像,她只不过是被欺负得久了,心里憋屈想要报复罢了,这口气出了,她自然就天高云淡,无忧无虑了。

她这么简单,老惦记着她的幸福小屋和后山上的鸡。可他不觉得她窝囊,事实上,他的生活态度和她不谋而合。须知人生一世,便如飞鸿雪爪,再多的成就,也只是雪地上的一个泥印子罢了。不如休闲自在的过日子,吃饱喝足,这一天也就不枉了。

所以,人生就是这么玄妙。他活了五万多岁,才挣脱的功名利禄织成了富贵圈儿,找到了这么个能和他搭伴过日子的人。

可这个人还在孜孜不倦探寻他的过去,“现在你来说说吧!你小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糟心事儿?”

他能做什么糟心事儿,总不能像她一样去炸牛粪。他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条,“我小时候,有一回连着伤风了好几个月……”

小月等了半天,只等来这么一句,正是心急火燎的。可孟子煊偏偏扭扭捏捏,不肯再往下说了。

不好意思说!想必是个顶有趣的故事。小月是什么人,那是个街上站着一堆人,她必定也要伸个脑袋挤进去瞧一瞧的主。于是酒也不喝了,拉住孟子煊的袖子死缠烂打,“我都先说了,你怎么的也得赔我一个”。

所以别人的糗事也不是随便能听的,孟子煊无可奈何,只好仰头假装看屋上梁木,轻描淡写道:“伤风感冒嘛,难免要流鼻涕。”

小月已经脑补出小小的孟子煊鼻子前挂着两条地龙,吸溜来吸溜去的样子了。她忽然觉得乐不可支,捧着脸傻兮兮地笑。孟子煊白了她一眼,满脸不耐烦,“你到底要不要听,不听我就不讲了!”

“听,听”,小月捂住嘴,点头如捣蒜。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孟子煊继续粉饰,“当时鬼君带了他的儿子,就是枞崖,来青丘做客。枞崖跑到后花园乱逛,正瞧见我在种一株牡丹。他在旁边看了好久,见我种完了,拍着手儿笑,说‘你这株牡丹必定能长得好’,我以为他夸我呢,还挺高兴,问他怎么就这么肯定,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见。结果他笑个不停,说‘一般的牡丹只能得雨水灌溉,这株不同,它得了青丘太子的津涎浇灌,自然非同一般。”他说到这里,脸红成了个熟透的殷桃,想是懊恼自己怎么会被她撺掇得,把这么丢面的事儿都说了呢!

所以有些人就是嘴欠,人家好好的在那儿种牡丹,他非得跑过去调侃人家一番。小月想到了在鬼域时,他们俩相看两厌的样,原来这梁子,小的时候就结下了。

原本这件事也并不如何好笑,但小月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看孟子煊,便越觉得好笑。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别扭的人么,这么小的一件事,只因折损了他的颜面,他能记上五万多年。还有他那故作从容的样子,一边举杯喝酒,一边暗搓搓觑她的反应。他说起这个,到底是让她笑呢?还是不让她笑?

小月觉得他面子薄,终归还是丢脸丢少了的缘故。若是像她似的,就不会这么怕人笑话了。小月见他眉头都蹙了起来,只好强忍住笑,一本正经道,“想不到枞崖这厮,打小儿就那么欠揍。所以,你到底揍他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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