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2)
[明月皎皎,青山不老,心上之人,再见如初]
道了很久的开医馆,过了这么久,总算是办了下来。
辰鱼坐在桌前,思量了一番,放下筷子:“对了,阿兰,你为何会在天梵山呢?”
兰韶闻言面色不动,夹了一块肉进辰鱼碗中:“你走后,我便去找你,途径天梵山,中了术。醒来,便见你来,这些时日你去哪了?你信中所道,我一早便知你是说说罢的。”
辰鱼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我……”
“好了,你再如何我,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罢了。”
辰鱼如释一笑,眼眸转了转:“那,那个萧公子呢?”
提起萧言乔,兰韶不禁眉头一蹙。不知道为何,一见到他,便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总感觉见过他,仿佛与他相熟识一般,而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见过他。他给她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在辰鱼身上没有,在璇玑天尊身上也没有……而他,在天梵山的局中便知,也定非善类。
辰鱼看兰韶蹙起眉头,便以为她不悦,道:“我只是随口一提,不提他也罢。”她夹了一筷子菜进兰韶的碗中,“吃菜,吃菜。”
翌日,医馆门前的招牌上漆着四个龙飞凤舞的金字:妙手医馆。大门敞着,门前挂着布帘,写着大大的“医”字。
兰韶同辰鱼还有聘请来的大夫小厮等一干人等站在门前,门外放着鞭炮敲着锣鼓。
兰韶上前一步,“今日,我妙手医馆开业,日后请多关照。”字字有声,清晰明朗。
夜里。
辰鱼伸了个懒腰,“阿兰,不曾想,开医馆竟还是个体力活,一日接待的病人还不少。开了医馆才知,原来有病有伤的人真多。”
兰韶闻言不语,只是浅笑。
倏地,她察觉气场有些略微不同。她转头看向窗外,窗外月色皎洁,蝉在树鸣,蓦地,一紫色身影落于窗前。
“许久未见啊,司命天君。”涂雀道。
兰韶下意识将辰鱼护在身后,“前两日才见的,算不上久罢。”
涂雀见她这一举动注意到了辰鱼,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当是何人,原是旎颐仙子啊。哈哈哈,真真是老天都在帮我。”
兰韶见状视若无闻,直接出手,甩了一道光波而去,涂雀霎时没注意到,生生的受了下来。她捂住胸口,“堂堂司命天君,竟也是好于偷袭的无耻之徒!”
兰韶轻蔑一笑,“待何人,用何样的招数。何况,本君本就不是一个君子,此话予本君偏差了。”
涂雀冷哼一声,施法瞬身不见,走了。
这时一旁的辰鱼冷不丁的开口:“她是何人,竟知道我?”
“她是我在天梵山遇到的一只麻雀妖,不足为惧。”兰韶似想起什么,转回身按住辰鱼的肩膀,“我一时想起事来,你先歇下吧。”说罢,便走了。
兰韶真觉得自己是糊涂了,自己魇了那么久的俾无涯,为何不亲自去一探究竟,看看究竟是谁,让她魇了这么久。
兰韶飞了许久,终到了俾无山。
到了俾无涯下,她一时愣住,寸步不动。
明月高挂,树下一玄衣男子,背对着她正在抚琴,让她看不清面貌。
此情此景,竟与梦境里的一模一样!
叶随风飘,琴声悠扬,她缓缓走近,离那玄衣男子十步远之时,她顿住脚步,“你是何人?”她开口问他。
玄衣男子仿若没有听到一般,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自顾自的抚着琴。
她终是忍不住对着那背影大喊起来,“你究竟是何人,竟梦魇了本君数万年!”她的言语里有些哽咽。
远处,有一女子,冷笑了一声,低声喃到:“四万年了,你终究还是爱着她。而她,就算是忘了你,连梦里都要见到你,你二人真当是痴情鸳鸯啊,呵!”说罢,甩袖而去。
玄衣男子听闻第二句时,心猛地咯噔一下,琴音乱了起来。她,她竟然梦了自己数万年,他倒也不知对她而言是该喜还是悲,但于他来说,自然是幸予他。
叶落无心,两人僵持在原地许久,她到底,还是不敢上前一探究竟。
终于,他还是耐不住的开口了,“我们终究还是再见了。”
他忘不掉她的那句:若是你我还有来生,我们不要再见了。即便再见,我亦是不认得你的。
再见是见了,而她,也是真的不认得他了。
兰韶听得云里雾里,不知为何,只觉心绞疼。她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想要听出它到底在想什么,想要告诉她什么。
玄衣男子缓缓转过身,这一转,仿佛万物都屏息凝神,失了颜色了。
归来的兰韶,脸上的泪痕已干,这一探究竟,终究还是没探出个什么究竟来,因她在他转身后,见到他的模样,听他说了一句话后,不知为何,下意识的便落荒而逃了。
那梦魇中的男子不是他人,正是萧言乔!更准确的说是,凛夜!
她不知自己与他有何因果关系,他一个魔界之人,竟让自己魇了数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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