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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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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深深,患得患失的情意,早已忘却,而心却偷偷记住了你]

兰韶一把抓住谛谂白净的衣袖,一副正经的面貌:“你别多想,更不要胡说!本君岂是那类随意留宿男子之人?”

谛谂摆了摆手,“行行行,你不是,可他是怎么回事?”指向了她身后倚在门框上的凛夜。

兰韶看着谛谂的神情,摆明了就是不信加不怀好意的样子,无奈松开了谛谂的衣袖,“反正你别到处胡诌八扯便好。”看到谛谂神情涣散,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肚子,“听见没有!”

谛谂吃痛,下意识捂住肚子带叫了一声,“得得得,我自是依着您老的,否则哪日您老若是心情不爽又来了我成涯殿,可有我好受的,我可不敢招惹您老。”想起自己的沧明海月灵草“命丧”她手,他还是心有余悸的。

“行,你下楼叫了早膳,我去叫辰鱼九芝起来,我们今日便要去寻那朱厌。”

“你无大碍了?”谛谂打量了她一遭,点了点头,“不过也是,你昨夜定是神清气爽,筋骨灵活啊!”说着,一脸坏笑的瞥了一眼兰韶身后倚在门框上的凛夜。

那料凛夜那厮竟还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兰韶恨不得掐死这两人。

不过不知为何今日倒确实是好了许多,头也不晕了,身子骨也舒畅了,身子也不轻了。她又摇了摇头,许是她身子好呢,与那凛夜怎有关系。

这一晃神,回过神来,谛谂已经下了楼,兰韶蓦地才发现自己被凛夜牵着手向九芝屋走去。低头看着两人十指相扣处,不禁微微红了脸颊,这倒是她头一次呢。

她想要挣脱开,凛夜察觉后握的愈紧,侧头俯身在她耳边:“莫要挣扎。”

兰韶不知自己为何便听了他的话,安分了下来,她恍恍惚惚,不自不觉的顺应了下来。她眼底似乎闪过梦境中的那抹熟悉人影,又看看身侧执手之人,想起他先前在俾无涯下的话,心底默默思量了一番。

她这四万年来,从不曾记得过他,只是在梦中见过,他们怎会是夫妻?她心底还是有几分不确信他便是梦境之人,可梦中人的面貌确实是他,她心下纠结。再者此人法力不容小觑,她不是他的对手。她对他没底,她不知道他所图为何,而他却向自己示好。她不知,他是要戏弄于她,还是发自真心待她的,所以她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四万年,这不是个短的时间,可成亲如此重要的事,她怎会忘记掉,他编织这个谎言,究竟有何所图?眼下自己要他做什么,他全一应做到,还处处帮着自己,倒也还好。

谛谂站在楼下看着楼上一袭青衣的兰韶与一身绛墨衣的凛夜执手而行,又见她面色微微红晕,两人窃窃耳语,终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找掌柜去了。

这四万年前鲜有人知的秘事,他不知她会不会忆起,可忆起了又会如何呢。

九芝见到凛夜时,猛地一愣,又见两人执手,她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与失落,同当日见到兰韶是女子时的神色一般无二。

九芝喉咙发干,涩涩的道了声师父,就没再说什么别的话,她也说不出其他话来了,她只觉霎时心漏了一拍,尔后就心闷闷的。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目光灼灼的盯着两手的手。

转了个角,到了辰鱼屋前,兰韶敲了敲辰鱼的门,片刻,辰鱼揉着朦胧眼开了门,“一大早作甚么呢阿兰?”又瞥见她身旁的凛夜,惊奇一问:“萧公子,你怎么在这?”

“说来话长。”他不愿多说,他的目光淡淡的扫过辰鱼,心底作笑,她倒是演的乐此不疲。

辰鱼也不多追问,余光看见两人执手,作惊,“你们!你、你们?”手指着两人的手。

凛夜一时不注意,兰韶猛地抽出了手,“没什么,我们下楼用膳吧,我有事要说。”

五人坐在桌前,兰韶正襟危坐道:“昨日之行所到蜀山,想必各位也知朱厌一事了吧。”似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对面的凛夜,凛夜闻言作势点了点头,示意他知晓此事。

“昨日我向从蜀山掌门询问了朱厌所出现的地方。”她手一抬,临空在桌上一扫,桌上的碗筷皆瞬时无影无踪,再扫一次,灵光闪现,临空幻出了一张透明地图飘在空中,“朱厌原是在西方第二列山脉的第一座山峰钤山又西去的小次山,而蜀山弟子所援之处却是人间的晋国之内,故朱厌是从小次山到了晋国。”她指向地图一处,“先不循为何朱厌会从小次山到了晋国,当下之急是先寻出朱厌,再尽快灭之。”

说罢,兰韶手一挥,空中的地图化作埃尘而散。

兰韶站起来:“即刻出发!”

路兰韶自是认不得的,幸亏谛谂来了,否则,不知道她寻路得寻到何年何月了,不过也许凛夜知道路也不一定。

半日之后五人到了晋国国境之内的南方,蜀山掌门所指的昆覃郡中的坝县。

“阿兰,那朱厌究竟是何物,为何能将人伤成那副模样?”辰鱼说着想起昨日在蜀山所见那些弟子的伤势,不禁打了个激灵,有些作呕。

“朱厌,形状与相貌类于猿猴,但冠上的毛发为白,而脚趾为红。传闻,它一出现天下将就会有大的战乱。”一旁的九芝淡淡解释于辰鱼,目光不甚友善的看了眼她。

辰鱼暗自咬了咬嘴唇,多事的凛夜!本就有九芝一人便够呛了,又来个凛夜,让她的局势变得愈发不利了。

好在两人尚未告诉兰韶她的另一身份,但就算是告诉了,她也有把握兰韶不会信。她毕竟与兰韶有着几万年的交情,岂是这两人一言一语所能撼动的。

想到此处,她暗自舒了口气。

坝县本就人烟稀少,以当前的景象来说,坝县已然是渺无人烟了。村落破败,寸草不生,当下本是春季,应是春意盎然之际,道旁的树皆是光秃秃的,一点春意皆无。

一阵风吹过,有些瑟瑟,吹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破灯笼,灯笼撞击地上,呲嗒作响。

“有些瘆人啊,阿兰。”一旁的辰鱼说着,抓紧了兰韶的衣袖。

谛谂清风道骨的摊开了手中的折扇,丝毫不觉得在当下之景中有些突兀,“此处朱厌行过,不知朱厌是否仍在此处,虽说那朱厌非我等对手,但我等在明,朱厌在暗,也尚未知晓朱厌所出是否人为,故我等还是小心为好。”说罢,他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兰韶同意道:“说的是,我等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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