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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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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花朝,万般思忆黯相忘]

如今灵镜薄弱,一需速速歼灭妖界反军,二需必胜此战,三需凯旋而归后,由帝君同四君五尊、四十九星君、七十二元君、八十一天将,使以虚荒鼎施法二十四日灵镜方可恢复如初。

兰韶重新披上了战袍,于南天门点兵。一转身,便见修仑与九芝朝她走来,“你们怎么来了?”兰韶问到。

修仑没有吭声,九芝替了他回答兰韶:“今日一早,天未作亮他便去了乾銮殿寻帝君请命要一并去。”

兰韶敛眸,“帝君答应了?”

九芝点了点头,上前拉了拉兰韶的衣袖,离了修仑几步远,“师父,那辰鱼的身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晦?”

兰韶侧目看了眼修仑,“他没同你说?”

九芝又点了点头。

兰韶微微颔首,将昨夜同夙殅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辰鱼她,是半神半妖,母为神,父为妖,与修仑同母异父,如今回了妖界做了妖主,灭了神元,成了纯正的妖。”说罢,兰韶走近修仑,“你去做什么?”她问他。

“你一早便知她会反?”修仑不答反问。

郢和元君点完兵上前对兰韶禀报,“启禀司命天君,末将已于南天门点兵完毕。”

兰韶闻言对郢和元君点了点头,又对修仑继续道:“算是吧。”她知道辰鱼会反,但是她希望她不反。当然,也只是希望罢了。“你同帝君说了什么,他允了你去?”

“本君只有大义,没有情,不论那人是谁。”

兰韶侧身不看他,轻声道:“但愿吧。”

神界的旗帜在云海中随风舞动,兰韶手中紧紧的握着鳞罗剑,有力的大声高呼:“出兵!”

扶郅跪在妖骨殿前,阳光灼热,灼烧着他的血肉模糊的皮肉,身上是一道道血淋淋的鞭痕,有的深得露骨,还在不停的流血,汗液与血液相溶,疼得他发不出声,膝盖下是一片血泊,身上的寄愚索勒得他透不过气,却又吊着一口气。

辰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抚摸着结痂的伤口。被朱雀血所伤,竟连法术也无法医得了这伤痕,辰鱼心下烦乱、恼怒。起身走到殿外,抽起鞭子就是狠狠地抽打了几下扶郅。

“真不知本尊养你何用,连个蓬莱都拿不下!”

又是一记鞭子,扶郅直接倒在了地上,每一下打在身上都犹如烈火灼烧一般,炙热、疼痛、酥痒难耐,被抽打的扶郅疼得闷声哼了一声,想咳却没有力气。

辰鱼蹲下,徒手拍了拍扶郅的脸,掌心沾染上他的血污,“本尊平日里有多看重你,如今便对你有多失望。本尊蛰伏神界几万年,妖界多少事务都是交给你,而如今你竟连个蓬莱都拿不下!”言毕,辰鱼起身,看了看周围的人,“看到扶郅的下场了吗?本尊便是以儆效尤给你们看!”说完,辰鱼扔下了鞭子,又吩咐道:“带下去医好他。”

进了妖骨殿,辰鱼净了净手,铜盆里的水霎时染上朱色,血污绽放于水中,宛若红莲。

妖侍进了殿,给辰鱼行礼,“主君,冥界二王子到了。”

辰鱼拿帕子擦净了手,“请二王子到大殿去坐。”说罢后,辰鱼换了身鹅黄色的衣裳,去了大殿。

辰鱼隔着黑纱,看着大殿中的冥界二王子,只见那二王子身着一袭明紫色夹着玄色的华服,眉目如远山之画,远远便能察觉得到他的沉着自如。辰鱼撩起黑纱,步入大殿之上的王座,“二王子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辰鱼拱手道,“二王子请坐。”

“妖主阁下,直接开门见山吧。”二王子洺索直言道。

辰鱼勾了勾唇,起身走至洺索的身边,“本尊知道,洺索君想做冥界的冥王。”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膀。

“哦?”洺索伸出手抓住了辰鱼的柔荑,“那又如何呢?”

辰鱼俯身勾住洺索的肩膀,“自是想与殿下做个交易。”

“妖主想与本座做什么交易?”

“坐上六界之主的交易。”

闻言的洺索挑了一下眉,只听见辰鱼继续道:“殿下日后成了冥王,与本尊皆为两界之主,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是吾尔携手,日后,吾尔便是六界之主了。”辰鱼转了个身,坐进洺索怀里,“殿下想必知晓了本尊攻打神界的传闻了罢,本尊蛰伏神界几万年有余,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本尊岂会轻易起兵。”

“既然妖主已然有了十足的把握,何须与我冥界携手呢?”洺索不露声色。

辰鱼扯出他身后的黑纱,遮挡在脸上,“多一份力有何不好呢?”说着,辰鱼从他身旁起来,“若是殿下不愿,此事便作罢,殿下权当今日没有来过便是了。”

洺索站起身来,拱手道:“那便告辞了。”言罢,洺索不带犹豫的出了妖骨殿。

辰鱼看着他的背影,冷冷的勾了勾唇。

夙殅从凌霄宝殿出来,独自一人在鹫霞殿前驻足许久,有数不尽的云朵从他头上飘过。久久收回目光后,他抬步回了乾銮殿。

说起他初见到兰韶之时,便被她那惊为天人粉黛未施的娇容,白皙如玉般通透的肌肤,强大的气场所惊艳到。她朱唇微启,拔剑刺向她面前的璇玑天尊,他惊愕之间,远远看见她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感情。她挥挥袖离去,留下在座的所有人一个冷漠不敢靠近的背影。

那刻起,他的目光便被她夺取了,只可惜,他与她不可能。

距乾銮殿五丈远处,他注意到乾銮殿外一旁的草丛中,有异样。青葱的草丛里,散发着朱光,瞩目耀眼。

夙殅漫步走向草丛,只见里头探出个脑袋,色光彩而赤,冠矩朱,美盼流瞳,细细打量原来是只小凤凰。

夙殅微微弯唇,抱起小凤凰在怀里,抚摸了一番她的头,“凤凰现世,你便是那前些日子在蓬莱的那位罢,怎到了九重天来,本尊乾銮殿前?”

小凤凰不说话,将头倚在了他的怀里,睡着了。

夙殅见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笑笑,带着小凤凰回了乾銮殿。

夙殅将小凤凰安放在自己的卧榻上,看着她的翎羽,灼灼闪光,如星辰一般,如月华一般。情不自禁伸出了手抚摸了一番。

蓦地,流郸来禀,环珮天尊有事禀报,夙殅帮小凤凰盖好锦被,便出了乾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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