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剑(1/2)
沈孟泽和南怀荔送言嚣出门,白小娓在内院很识趣地带着叶子抱着白萤回房睡觉,一边走一边叨叨:“白萤你再不睡爹爹我就要打你屁股了。”白萤瘪着嘴窝在叶子怀里打着哈欠,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留下沈孟泽和南怀荔在前院,两人同行了几步,不言语。
这些天,沈孟泽白天忙着出去打探消息,晚上忙着练功。而南怀荔白天带帮忙照顾孩子,她实在不放心白小娓会把白萤教成什么样,晚上她要出去。所以两人除了必要的碰面打招呼和消息交流,再也没私下在一起过。沈孟泽突然觉得与她有些生疏,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说。低下头的时候看到在袖口里若隐若现手指,一下子心里就慌乱起来。
南怀荔也不管他,只顾着往前走。
沈孟泽停下脚步:“南怀姑娘等一下。”
“沈仙师有什么事吗?”
“半个月前不是去张铁匠那里打了一把剑吗?”
南怀荔恍然大悟道:“沈仙师不说我都忘记了自己还打了一把剑。”
“不如今天晚上我们就去取剑吧,说不定明天就能用上了。”
夜有些深了,灯为稀疏,黑夜掩盖了两人的踪迹。沈孟泽落后于南怀荔一步,时不时被她飞扬的发丝挠到脸。
沈孟泽问出心中的疑惑:“南怀姑娘不用剑吗?”
“用的,跟师父学的时候有用剑。可是师父太抠门,舍不得给我打把剑,所以一直都是用他自己的剑。后来他仙逝,那把剑就陪他去了。我就一直用着冰扇也挺好的,想来也用不上剑,哪知这次碰到厉害的对手了。”
“哦。”沈孟泽再也找不到聊下去的话了。
一阵似风吹落叶的起落后,他们很快就找到张铁匠的铁铺,廊下连一盏灯笼都没有挂,别家好歹也挂着。这是巷子里的规矩,有的人白天不便上门,晚上回来。若是愿意接这种活,晚上就在屋前挂一盏灯笼作为暗示。南怀荔上前敲门,好一会才有个浑厚的声音回应:“今天歇了,不接活了。”听起来像张铁匠。张铁匠仙门的活都忙不完,当然不会接这些活。
“张师傅,我是拿剑的。半个月前我在你这里定了一把剑,你可曾记得?”
里面沉默了一会,才飘出来一个声音:“姑娘稍等。”
门开了,张铁匠露出一张满是汗水粘着炭灰的脸来,把一个布包递出来。张铁匠只露了半个身子出来,在旁边的灯光映衬下只照亮了半张脸,若是一眼看上去便有些诡异。
“剑打好了,请姑娘验看一下。”
南怀荔双手接过来,打开布包,一看就看出用鲛皮制成的剑鞘,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护手以流云纹为型,很是别致。伴随一声清亮的出鞘声,露出的剑刃果然又细又长,剑刃宽寸许,长四尺,真与凝霜剑不相上下。薄薄的剑刃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反射着雪白的光芒。
沈孟泽都禁不住赞叹:“好剑。”
“张师傅好手艺!”南怀荔感叹道,“多谢师傅费心!”
张师傅也没谦让:“拿人钱财,忠人之事。姑娘何必言谢。姑娘满意。如果没其它事咱们的这交易算是结束了。”
南怀荔收剑入鞘:“不过还得麻烦张师傅一下,这剑虽好,可是却没有刻名字。我还请张师傅把名字刻上,可好?”
张铁匠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好。姑娘给这剑取了什么名字?”
南怀荔刚才也只是一时兴起要刻名字,可是刻什么名字却没提前想好。见檐下有一窝快要出巢的小燕子,脱口而出:“凤凰。凤凰乃神鸟,最适合不过了。”
沈孟泽点头附和:“凤凰,是个好名字。”
“那请姑娘稍等,刻字要些时候。”
南怀荔把剑递回去:“外面风露重,张师傅不请我们去里面坐坐吗?要是碰到巡夜的护城军,我们可解释不清。”
张铁匠有些犹豫,终于还是点头答应:“如果不嫌弃铺内脏乱,就请进来吧。”
屋内除了炭炉里还有些未熄灭的红色火光,只有一盏豆大油灯,灯芯都结了好大一朵灯花,都没剪掉。张师傅找了一张稍微干净的桌椅安排他们坐下,顺手剪掉了灯花,屋子才稍微明亮一些。
张师傅的铺子在巷子里算是最小的,带了个后院,后院里种了一棵树,都堆着黑炭和炭渣,几乎没有多余落脚的地方,整个铺子看样子也就两间房,这间稍大算是正房。正房后面是烧火用的炭炉、风箱,旁边中锻打淬炼的砧石和水缸,堆了些毛铁和成形的器具,工具都摆放得很规整。前面有些桌椅和杂物,却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张铁匠安顿好他们,找工具刻字去了。
但是一进屋,他们就感觉到了异常。张铁匠为仙门铸剑,应该会有灵石,可他们刚才一进来,丝毫没有感觉到灵石。而且凤凰上也没使用灵石的痕迹。
沈孟泽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南怀荔非要在剑上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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