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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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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的时间最快也最慢,转眼间纪梣安的腿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期间调换过一次座位,他和苏淮差点调开,后被纪梣安以“想让第一名带带自己”为由给驳回了。同时,纪爷用长好骨头的时间确认了一件事情。

他就是对苏淮图谋不轨。

纪梣安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好像是有一天看见苏淮趴在桌子上小憩,t恤下摆露出一截白嫩细瘦的腰——他居然可耻的硬/了。

操,一定是补脑口服液喝多了。【注1】

纪梣安心烦意乱,又不知道自己在烦个什么,偏偏每次与那人有肢体接触时被他刻意忽略的过电般酥麻的感觉又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怎么压都压不住。他呆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慌什么了。在看见苏淮圆圆的腰窝时,自己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赶紧找个东西遮住别给其他人看见了!

如果说身体的变化只是来源于视觉刺激,那么不合理的占有欲总该由心而生吧?纪梣安这才后知后觉,嗯,这个人,必须是我的。

好在纪秦皮同学向来说一不二,又是个行动派。废话,认准了不去做,这么好的小白菜难道还等别的猪来拱?

纪爷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十分精准,但如果要评选近现代撩汉史手段最烂排行榜,纪梣安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虽然纪梣安看起来风流倜傥放浪不羁,就差把“放心,不是什么好人”写在脸上。但这也是他货真价实的初恋。

尝试过一系列如帮忙打热水、带早饭、抄作业、擦黑板等校园恋爱常规操作和没脸没皮说骚话、借着性别优势假装无意地吃豆腐等另一系列尬撩必备非常规操作,他发现自己与苏淮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那人通常情况下无视他的“滋儿哇滋儿哇”,实在被撩急了也是半天憋出来一句“去你大爷”。

可纪梣安非但没有气馁,甚至还默默觉得:我家淮淮真可爱,骂人还带读进度条的。

皮厚程度也是感天动地。

高三一年特别快,他的少年烦恼还没来得及多发酵几天,兵荒马乱的上学期居然都快过完了。

纪小爷凭着痴汉力加持一路突飞猛进,终于得到了和苏淮在一个考场考试的殊荣。只不过苏淮是1号,他是35号——差点就坐出去了。

苏淮心里有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窃喜,这个人马上就考进前三十了,一旦进去那他们俩上同一所大学的几率就大了很多。他们学校一年清北是能走二十四五个的。

以至于在语文考试刚开始那几分钟他还跑了神。

直到胃部一阵熟悉的钝痛把他拉回现实。苏淮本来天真的以为是早上没吃早饭饿的,可谁知他那不省心的胃一点也没要消停,意意思思的疼了一会后突然爆发成撕裂般的绞痛。有那么几分钟苏淮甚至怀疑胃酸快要把胃壁蚀穿了。

好不容易埃过剧痛,一阵恶心又泛了上来。苏淮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伏在桌子上蜷成一团。口腔里开始疯狂分泌唾液,胃里的酸水也已经到了喉咙口,苏淮实在忍不住,报告监考一声就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

然后十五分钟没回来。

纪梣安在他刚出去时就担心的不行,这会焦躁情绪已经达到峰值,连好歹装个样子都忘了,直接黑着脸报告监考自己肚子疼忍不住了。监考被这凶神恶煞给震住了,还没回过神来人都已经没影了。

纪梣安还没走到厕所就看见蜷在门口地上的苏淮。他忙跑过去,只见苏淮疼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捂着肚子哆哆嗦嗦看着墙角,已经站不起来了。

纪梣安拉住苏淮的胳膊:“怎么了!”苏淮说不出话来,喘着粗气摇摇头,反手探了半天堪堪扯住纪梣安,挣扎着便准备站起来。却因为实在没有力气而只是徒劳地滑了几下。纪梣安上前半扶半抱地把人搀好,小心往综合办带去:“走,去医院。”

主任正在电脑前做上周的量化考核总结,见二人进来,快步上前给苏淮拉了个凳子让他坐着,转头问纪梣安:“这是怎么了?”纪梣安说:“估计是什么急病肚子疼,刚开考一会就跑出来了。”主任“唉呀”了半天,一边去拿桌上的请假条一边道:“这得赶紧去医院看看,他家住的近吗?让他爸妈来接接,看孩子疼成啥了。”

苏淮嗓音沙哑:“没事,我自……”“不用!”纪梣安打断他,“他父母不方便,我陪他去就行了。”主任有点迟疑:“那你不考试啦?”纪梣安:“我把他送去就回来。”主任点点头,给他俩批了假条:“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又一次来到了同样的医院。苏淮是急性肠胃炎,医生开了几瓶点滴嘱咐他挂上。纪梣安坐在一旁,双手捂着输液管:“给你暖暖。”苏淮哭笑不得:“医院挺暖和的不至于。”纪梣安强词夺理:“暖和个屁,有体温高嘛?”苏淮哼哼两声:“滚蛋,敢那么高吗?麻溜回去考你的试吧。”纪梣安不听他的:“不去,我就在这陪你,哪也不去。”

苏淮用空着的手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笑道:“好不容易考进首考场了,不得稳住?”纪梣安嬉皮笑脸:“没啥差别。现在你缺考我也缺考,下次都去尾考场还是能和你一起,一样的嘛。”苏淮翻了个白眼,喉咙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与此同时,住院部三楼,厕所旁边的320房间里。沈清容正涂着一支正红色的口红,精致妆容营造出来的“好气色”也没能掩盖她脸上真正的疲惫,仿若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苏俊茂提着大包小包站在一旁,比上次见时更加深陷的眼窝,眉毛痛苦的纠缠在一起。

男人怀里抱着个旧饭盒,就好像抱着最后一点生气。

沈清容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不忍再看,敛着眼皮堪堪遮住山呼海啸般巨大的悲痛。她吐出一口气,将镜子和口红收进包里。然后用左手攥住了不断发抖的右手。

就到这里吧,她想。

沈清容转过身,同时翘起一侧殷红的唇角,露出讥讽的笑意:“走呀!”

“清容,咱真的不治了?”男人几乎要哭了,声音痛苦地撕裂。这时才注意到他手里原来还攥了一张依稀是报告单的东西,被紧紧捏着变了型。

沈清容把一根烟叼在嘴里表情坦然,手却仍旧颤抖不止,点了半天没点着。而这不知哪里惹了她的无名火,沈清容冷笑一声,盯着手心里绿色的打火机定定出神。然后突然狠狠把它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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