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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肃山正在书房看书，萧景瑶哭哭啼啼的找上门来了，“爹，你是不是不要我和我娘了！”

萧肃山最疼女儿了，看着哭哭啼啼的女儿，心都揪在一起了，连忙抱起女儿，“乖瑶瑶，谁欺负你了，爹帮你出气！”

萧景瑶两只短短的手抱着爹爹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道，“爹！她们说你有了姨娘就不要娘了，姨娘生了孩子爹就不爱我了。以后有好吃的，好玩的爹都会给姨娘的孩子，爹爹是不是不要瑶瑶了，是不是因为瑶瑶不乖，爹爹以后瑶瑶一定听话，你不要喜欢姨娘的孩子好不好。”

萧肃山抬起手想给女儿擦眼泪，又怕自己手上的茧子擦破女儿白嫩嫩的小脸，又找不到帕子，只能拿起袖口给女儿擦脸，“乖瑶瑶，谁说的！你永远是爹的小心肝，不管有什么好东西，一定是你娘和你的。不哭了，爹这就带你去买糖人吃好不好。”

萧景瑶紧紧圈着萧肃山的脖子，将自己的小脸贴在父亲脸上，断断续续的说道，“真的吗？那爹爹把姨娘送出去好不好。学堂里的小姐妹都说自己的爹自从有了姨娘就不喜欢自己的娘亲了。我要爹爹永远喜欢娘亲，咱们把烟姨娘送出去好不好！”

萧肃山也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的女儿解释这件事情，只能循循善诱，“乖瑶瑶，你不是最喜欢和烟姨娘玩吗？烟姨娘生了弟弟，我们就是烟姨娘和弟弟的亲人，把烟姨娘送出去，弟弟怎么办？弟弟没有亲娘疼可是很惨的。所以我们不能把烟姨娘送出去。”

应该是在学堂里被那些小姑娘吓到了，萧景瑶还是很怕，但是又觉得爹爹说得对，要是没了娘，的确挺可怜，“那爹爹保证以后都要疼瑶瑶，也不能不要娘，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要给瑶瑶。除了烟姨娘，爹爹再不能找其他的姨娘了。”

萧肃山心说，这小丫头还挺聪明，知道再不让自己老爹纳妾，“好！爹爹保证，以后只疼瑶瑶一个，不仅爹爹只疼你一个，以后哥哥也会疼瑶瑶的。等两个弟弟长大了，弟弟也要疼瑶瑶，瑶瑶就是我们全家人的小公主。”

萧景瑶这才破涕为笑，擦了脸上的水痕，“爹爹我们拉钩钩，谁骗人谁是小狗。”

“好！”萧肃山伸出手，和女儿小小的手拼成一个牛角。

手里拿着糖人，坐在萧肃山的脖子上，萧景瑶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低下头趴在父亲耳边悄声说，“爹！告诉你个小秘密，娘不喜欢瑶瑶，只喜欢哥哥，所以爹爹只能喜欢瑶瑶一个，不能喜欢哥哥，这样才公平。”

萧肃山一愣神差点把女儿摔下去，这又是怎么了？“瑶瑶又乱说，你娘怎么会不喜欢瑶瑶呢？”

“娘就是不喜欢瑶瑶，瑶瑶都知道，娘逼瑶瑶练枪，瑶瑶都拿不动。娘亲喜欢哥哥，哥哥能舞出好看的枪花。哥哥只要读书练武就好了，瑶瑶要读书练武，还要学习琴棋书画，刺绣，《女则》、《女戒》，算术，学堂里的小姐妹都不用练武，就瑶瑶一个人要学。”小女孩的声音软糯糯的，却像一块块石头砸的萧肃山心口疼。

萧肃山这是第一次知道女孩儿要学这么多东西，以前自己带妹妹的时候都是自己学什么就给妹妹教什么，想不明白自家妹子没学那么多，不也活的好好的，学这么多，那不是比考科举还要累？自己的女儿可不能受了委屈。

“瑶瑶喜欢学这些吗？”

这下可问到萧景瑶心坎里了，“瑶瑶说了爹爹不许生气啊！”

萧肃山粗人一个，就想着女儿能开开心心的长大，听说女儿小小年纪这么累，心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生女儿的气，“爹爹保证不会生气。”

萧景瑶这才板着一张苦瓜脸，“瑶瑶不喜欢练枪，不喜欢学三从四德，不喜欢学琴、棋、书、画、也不想学《女则》、《女戒》。”

萧肃山暗笑，女儿什么都不想学，这要是给妻子知道了，不得打断女儿的腿，“那可不行，瑶瑶什么都不想学，那不就是一个大懒虫了，爹爹可不喜欢懒虫瑶瑶。瑶瑶好好想一想，你有没有喜欢的？”

小女孩歪着头，认真想了好久，“瑶瑶想和爹爹一样做大将军，瑶瑶想和爹爹学剑，爹爹教瑶瑶练剑好不好！”边说还变挥舞手中的糖人，滴下了几滴粘稠的糖浆到萧肃山脸上。

萧肃山擦干净脸上的糖液，将女儿抱下来，圈在怀里，“瑶瑶想和爹爹学剑？那爹爹就教瑶瑶学剑，只要瑶瑶开心，以后瑶瑶放学了就来找爹爹学剑好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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