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徐景天看着那一行小小的歪七扭八的字,心情十分复杂。
党深深是个爱闯祸也爱发小脾气的人,有时候他嫌烦,也会忍不住骂她两句,当她生气到极点时,会怒不可遏告诉他,她从今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然后冷战,最多不过一两个小时,她就又会躲在他书房的门后,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哼,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但是没有下次了哦!
他都数不清这样的争吵发生过多少回,可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离开他?
她准备去哪?
莫名的,徐景天突然想起去年夏天,她非要搬去学生宿舍去住的场景…
他是从婶婶那儿听到的消息,他很意外,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党深深就是一个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人,让她住学生宿舍,那对跟她同寝的人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更让他不习惯的是,这么重要的决定,她居然从来没有跟他提过。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不再整天跟在他影子后,也很少,再同他聊聊心里话。
徐景天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竟然可耻地怀念起被她粘着缠着时的感觉,也是到了现在,他才意识到,党深深或许并不只是因为黎老师才搬去宿舍的…
如果是因为他…那具体原因是什么?
还有,她都已经搬去宿舍了,还想怎样离开他?
党深深轻轻咳嗽了两声,徐景天回过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了被她压在手臂下的笔记本,扔到地上,并一脚,把它踢到了书桌底下。
直觉告诉他,他绝对不能让党深深看到那行小字!
说不定,她自己就忘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党深深看到眼前的徐景天,喃喃低语,“我是不是在做梦?”
徐景天难得很温柔地朝她笑了笑,说,“怎么,你刚刚做梦,梦到我了?”
党深深撅起嘴,满脸不高兴,“果然是做梦。”
然后,扭过头,继续睡。
什么意思?徐景天有些不爽,他长得有那么抽象吗?以至于,她连梦境跟现实都分不清?他拉了拉党深深辫子,没好气地冷声道,“回床上去睡。”
头皮一紧,党深深被强迫着醒了瞌睡。
她有个不好的习惯,只要不是自然醒,就会有起床气。
因此,她不满地瞪着徐景天好一会儿。
徐景天被党深深看得心里毛毛的,“坐着睡不舒服,明天还要上课。回床上睡,好不好?”
“都被吵醒了,还怎么睡得着?”党深深呛声。
一听这孩子气的话,徐景天就知道党深深其实并没有完全清醒,他笑了笑,把受了伤的手臂往身后藏了藏,又说,“乖,去床上,我去帮你热一杯牛奶。”
党深深眨了两下眼,勉强同意,“那好吧,我要甜牛奶。”
出了书房,徐景天长长地舒了口气。
等他热好牛奶回房间,党深深已经乖乖躺到了床上,只是睡姿太奇葩,像只青蛙一样,趴在床上。徐景天帮她盖好被子,关了灯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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