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第八期(上)(1/2)
主持人:“下面我宣布白银班、黄金班,班内降级赛现在开始!首先要进行的是白银班的降级赛,接下来有请白银班第一位选手刘丰带来表演。”
《站台》表演结束,刘丰还沉浸在自己的演出中。
霍尊:“刘丰!”
刘丰:“哎!老师!”
鞠婧祎:“拉回现实。”
张云雷看着刘丰,抿着嘴面无表情。
霍尊:“刚刚看着我们很感动,然后现在可以介绍一下自己的带来的这个作品。”
刘丰:“这个作品就是自己挺深有感触的,因为我就是从小就来北京,我爸妈就会送我,像站台这种地方就伴随着离别。”
念念拿起话筒,缓缓道:“我对于离别这件事情其实…嗯…怎么说呢?我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念念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看向了她,观众们更是认真聆听,因为他们也是第一次听陈念念讲起自己的家庭。
念念:“我父亲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我一出生,父亲就抛弃了我和我的母亲,并且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不得已,本应该在家里坐月子的妈妈,带着我到处打工赚钱,养活我,后来,妈妈又得病了,长时间的劳累,让她的精神逐渐崩溃,只能住院治疗,把年仅五岁的我送给了我的师父,2016年,我师父又离开我了…其实这样说起来,我身世还挺惨的,所以,我能理解你!”
刘丰鞠躬。
观众鼓掌。
张云雷:“你是从小就来北京吗?多大呀?”
刘丰:“十四。”
张云雷:“十四?自己吗?”
刘丰:“自己。”
张云雷了解地点点头,道:“我能感觉他就是把小时候那种,就比如说妈妈送他到车站,然后妈妈走了,自己要到北京来,就是那种感觉。
他唱这歌我深有感触是在哪,因为我倒完仓之后,我回到北京来,我没有跟姐姐呀、师父呀,我没有告诉他们,我自己在北漂,我漂了得有一年,每天睡,我睡麦当劳,北京陶然亭麦当劳。”
刘丰:“陶然亭。”
张云雷:“陶然亭,对,我睡陶然亭麦当劳,然后我那个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我说妈妈特别好特别好,真是什么事都不敢告诉家里面,然后那个时候我得养活自己啊,我就打工,西单商场有个商业街,里边是冰场,我每天从陶然亭麦当劳,还有地铁站,我走到西单,脚都已经磨破了你知道吗!但是我实在天太冷了,我不想再睡这个地铁站了,然后我就是求人家,我说你能不能收留我,让我住你这,他说可以,每天半夜三点的时候,等你们这个顾客都走了,你要一个人给冰场打蜡,打完蜡我允许你留这睡,后来有一次就被姐姐发现了,你为什么不回来,我说我想自己闯一闯,半截的时候我回过一次家,我回到家之后抱着我妈,抱着我妈我就哭,我哭完之后,我妈给我准备了一桌的饭,我连吃都没吃,我拿上钱我就走了,因为我得上班,我实在……我那一百块钱我吃了一碗拉面,拉面十二我没舍得吃,我又退了,然后我妈送我到的车站,我上了车之后,你知道那个心,就是…你知道心碎了…真的我特别能理解你的这种心情,当然我那会儿我十九,他十四啊!十四得是什么心情啊?”
张云雷一边说,刘丰一边流泪。
张云雷的这些过往,念念不是不知道,可是当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自己还是觉得五味杂陈。
刘丰再一次鞠躬。
观众也又一次地鼓掌。
霍尊:“刘丰,我不能说感同身受,因为我觉得相比你,相比另外三位老师,我觉得自己也很幸运,因为从小也是出生在一个,就是离异家庭,但是是我不记事起,所以从记事开始,我觉得一切都很习惯,然后我也很快乐,我也很感谢母亲给我营造了一个,很温暖的没有负能量的一个,完全都是欢声笑语的一个环境。但是我会看到你的表演,一开始你就坐在那,一束光下来的时候,你的眼神是消沉的,整个身影很萧条,看着就很落寞,跟你之前的一贯表演,完全不一样那种感觉。”
鞠婧祎:“反正我是特别特别不喜欢离别这件事情,特别特别不喜欢,就是一开始的时候,云雷老师就跟我说,好凄凉的一个就是伴随着那个火车的声音,再加上这个舞美台上的道具,就是完全把整个节目的意境给衬托出来了,表演很完美,但是离别这件事情不那么完美。”
霍尊:“但是我还是要拉回客观一点,我更多的是遗憾。以往我知道你的音色很好,也是很会唱的,然后再加上你的民族乐器的涉猎很广泛,但是,就这一首的话,我想到之前云雷兄说了四个字,自废武功,就是完全把你最擅长的都丢掉了。”
张云雷:“每次我都是夸你,但是今天我同意霍尊的说法,真的。”
国风侠:“哎呀!忍半天了!该我国风侠出马了!其实这是一首挺好的歌,深情隽永,而且歌词改得特别好,他是把朱自清先生的《匆匆》和《背影》这两篇散文巧妙地化用了进来,而且这首歌的结构特别讲究,就是开头和结尾用的是《匆匆》的原句,中间贯穿了父亲的背影,把时光的流逝的伤感和亲情永恒的追忆,把这两个东西交叠起来,彼此升华了对方的意境,听完刘丰的《站台》,我也是深有感触,所以有个不情之请,想为这首歌补上一个段落,同时能不能把我这个变声器给关掉?”
张云雷:“哎我终于能听…”
鞠婧祎:“哇!”
国风侠真声出现:“既然是朱自清先生的《背影》对吧?咱们用原声。”
霍尊惊喜道:“好啊!诶?这是你的声音吗?”
张云雷笑着打趣道:“你这声音还不如变完了呢。”
霍尊:“听着那么别扭呢怎么一下子?”
国风侠:“啊?更别扭了吗?”
张云雷:“我更喜欢以前的声音。”
陈念念:“没有国风侠,别听他瞎说,你的声音很好听!”
张云雷:“对不起。”
鞠婧祎:“我以为是个老者。”
国风侠开始了有感情的朗诵:“多年之后,我再次回来,这个送别的站台,你的背影扔留在我的脑海,我提笔写下橘色的挂爱,而你,已经不在…时光啊,你终究让亲者痛、仇者快!”
鼓掌……
鞠婧祎感叹:“好美啊!”
张云雷:“以后不用变声了,就这样挺好。”
国风侠:“我自从蒙上面变了声以后吧,好多人说啊你这个声音难听,我都想给这个剪辑师寄刀片了。好多人猜说国风侠是谁…”
哈哈哈……
国风侠的声音猝不及防又变了回来。
国风侠:“又变过来了哎呀!好多人说这个国风侠是谁啊?我看网上有人说是,是不是高晓松老师啊?我说你这个绝对眼神的问题,虽然只拍了上半身,可是从这个胯骨的轮廓,你也能判断这人腿不会太短,有人说是不是诗词大会里的郦波老师啊,我说这个郦波老师的身高在那摆着,你们说这话真没良心!还有人说,是不是马东啊?哎~”
霍尊:“哈哈,马东更不会了我觉得。”
国风侠:“我要把帽子摘下来你就发现,我眼袋可远没有他那么大,还有人说最离谱的,有人说这个是郭德纲老师吧?”
念念笑道:“哦?”
张云雷指着国风侠,开始威胁:“想好了再说啊!那是我爱豆我跟你说!”
国风侠:“你说徒儿…多可气你说…对吧?你说这个话我觉得都不是眼神的问题了,而是脑回路的问题,对吧我要那么红,还至于把脸蒙上吗?”
“哎这我爱听!”张云雷笑成了一朵灿烂的小花。
国风侠:“就先说到这儿吧!拜拜!”
小鞠:“拜拜!谢谢国风侠老师!”
霍尊:“但是不否认刘丰带来的是一个很颠覆以往的,表达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作品,勇气可嘉,值得嘉奖,我也很感动,但是就这个作品而言,我没有看到属于你的符号和标签。”
刘丰鞠躬:“谢谢老师!”
霍尊:“好,刘丰先稍事休息。”
陈念念:“加油!”
刘丰下台后,霍尊:“我就觉得歌很好,但就是不适合这个舞台。”
张云雷:“对。”
霍尊:“有点怪。”
鞠婧祎:“不适合比赛型的舞台。”
霍尊:“对。”
陈念念:“但是他敢于挑战自己,我觉得这一点我还挺喜欢的!”
霍尊:“嗯嗯。”
主持人:“下一位带来表演的是白银班的第二位选手刘宇,请刘宇后台准备。”
《凤阳花鼓》表演结束,四位老师都露出了很惊喜的表情,一个光照在了刘宇和大鼓上。
鞠婧祎:“这个光绝了,这一个画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