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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我心似春深(南栖与苍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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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生启程了?”

南栖问这句话时,凤宫中初春的雪还未化开,他懒洋洋地窝在锦被中,闭着眼睛不愿起身。寝殿内,放着几只暖炉,花瓶中的梅花开的正好,浮动一丝暗香。

南栖不喜欢凤族常年只有一个景色,便允了四季转换。

今时为冬,他因怀胎,格外地怕冷。

苍玦手中拿着一碗糖羹,放到唇边轻轻吹了两口,确认温度适宜了才端过去:“今日天未亮便启程了,他现在是仙君的身份,去北渡山清修个三百年,倒也好。若有幸修成上仙,便是他功德圆满。”苍玦先将糖羹放到一旁的桌案上,一手去抚南栖的额间,“起来喝一点再睡。”

“上仙哪是这般好修的,他才刚做了仙君,你不要太过为难他。”南栖清醒了半分,肚子里的孩子悄悄动了动,“你莫不是想了这个办法,让他这三百年里不见阿雀?”

“是。”苍玦说的直白,“她作为你我的孩子降生,往后便是龙凤之子,命格都不一样了。”

南栖想了想:“你是在担心,阿雀命格不同后,眼界也便开阔了,会瞧不上只是小仙的鸢生?”

所以苍玦才急匆匆地赶了鸢生去做了仙君,现下又让他去修上仙位。

“不是瞧不瞧的上的问题,婚姻毕竟是大事,鸢生也该努力些。”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鸢生不是单相思……”

南栖说着,伸手要他抱,手背上是一条长长的疤痕,一直蔓延到他的肩膀处。这是他征战时留下的,因毒性强烈,仙术都修不掉这伤痕。

苍玦每每见了都是心疼,低头亲了他的手背,继而道:“况且,她出生后的这三百年里,是没有前世记忆的,她只是我们的孩子罢了。鸢生留在她身边,难免不露出情意,这反倒不好。不如让她就作为我们的孩子,开开心心地度过这三百年。之后待鸢生归来,再由她自己做选择,要不要同鸢生在一起。”

“你已想的这般周全。”

“毕竟这是你我的孩子。”苍玦低声,“上一回我没陪在你和孩子身边,这一回,如何都不能落下了。”

这话听的人心窝里直暖,南栖执意要苍玦抱着他起来,似有似无的撒娇味儿:“苍玦,我肚子太重了,起不来。”

“这孩子未免也太能吃了些。”苍玦勾起嘴角,将南栖抱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着手就将被褥拉上来,将南栖捂的严严实实。

那圆肚,就被遮藏在被褥中,丝毫不让外头见着。

已经有六个月了。

南栖怀胎嗜甜,每日早晨,都要吃几口糖羹才肯起。

但芳泽为此特意嘱咐过他,要少吃甜的,说是南栖在孕期被照顾的太好,导致腹中的孩子过大。虽说之后是用仙术生产,可孩子过大,还是会使得南栖不舒服。就如同眼下这般,这大肚,让他都起不来床了。

“再一口。”南栖眼巴巴地瞅着碗里还剩下的糖羹,同个小孩般贪食,“苍玦,我再吃一口好不好?”

“不可。”苍玦唤了罗儿进屋,让她把碗收拾了。

南栖不免生气起来:“就一口,你都不让!”

苍玦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是她不让,你同她讲理。”

“……”

“来,下床走几步。”苍玦让在外候着的小仙拿进来一件毛茸茸的披风,“安昭今早送来的,说这是他们兔子窝的长毛兔身上剪的兔毛,攒了几年,可算给你做了件暖身的披风。”

“兔毛痒鼻子。”南栖说是这般说,身子倒是乖巧地披上了。

寝殿外头融雪未化,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

槐树的花却照旧开着,凤族的槐花是三界中出了名的四季不败。南栖由苍玦搀扶着,慢慢地动着步子。他仰头,一缕暖阳落下,今日无风,溢满了槐花浓郁的香气。

南栖抚着肚子,不禁道:“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先前对择儿与澜儿说了是妹妹。若生下来是个弟弟,那可又要费心思解释了。”

“是女孩。”苍玦笑道,“昨日与元华仙君闲聊几句,他探了个小道消息,告诉我了。”

“那你怎么不同我说?”南栖埋怨道,“我昨夜想到此事,还困扰了一会儿。”

“我一回来,你便睡得深,直到现在才醒。”苍玦扶着他走了片刻,将他带到凉亭处坐下,顺着小仙端来的热水,倒了一杯给南栖饮,“手冷不冷?”

南栖摇头,想起元华仙君,便问:“他如今同那北安小王爷如何?”

“一世一世的凡尘相守,倒也自在。”

南栖微微叹气:“元华仙君两次赠我们碎石,往后他有什么难处,你定要告诉我。”此恩若不报,南栖心中难安。

三百年前的一次赠碎石,让他救出了澜儿和阿雀。三百年后的又一次赠碎石,让他安好地将东昇和渠奕的魂息送回了八道轮回之门中,好好地做了一次告别。

如此一来,元华仙君倒成了南栖的大恩人。

话罢,远处传来了择儿地呼喊声。

“爹爹——父君!”择儿手里捧着一把糖豆,两颊被冻得绯红。身后的的嘉澜也缓步走到凉亭中,作揖:“父君,爹。”

他们两个如今是有三百零八岁的年纪,已是成年,都身穿一身白衫,翩翩如书卷中的少年郎。一个活泼热情,一个温润懂事。

“嗯。”苍玦点头,“今日家中有小宴,一会便留在凤宫中,不要再跑出去玩闹。”

“是。”嘉澜笑道,“哥哥说人间的糖豆好吃,我们便寻来了给爹吃。”

择儿高兴地上前,也不顾行礼,蹲身在坐着的南栖面前:“爹爹,你快尝尝这个!我同澜儿特地去人间找的,可甜了!”

苍玦皱眉,南栖咽了口唾沫,伸出一指,小声地说:“就一颗。”

择儿和嘉澜也同时望向苍玦,心想:父君管的可真严啊。

三人的目光都可怜兮兮的。

苍玦总觉得自己这般看上去,像个不通情理的,便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日的糖羹没了。”

“糖羹哪有孩子们寻来的糖豆好吃?”得了苍玦地允许,南栖满心欢喜地去接择儿手里的糖豆,一接就是一把。

苍玦忙拦住:“说好了一颗的。”

“一颗就抵一碗糖羹,哪有这般的道理!”南栖护着手里的糖豆,左右不肯松手,“孩子孝顺,我怎能不吃?”

择儿见了,凑到嘉澜耳边,悄声道:“爹爹每回在父君面前,就同个小孩似得,比我们还幼稚呢。”

嘉澜纠正道:“哥哥,我不幼稚。”

择儿哼声:“你怎么不幼稚,我昨日吃了你的莲子糕,你还同我气了小半天呢。”

这可冤枉坏嘉澜了:“哥哥,我气的是你吃撑了,为此难受了小半天,哪是因为那块莲子糕……”但百口莫辩,择儿偏说他幼稚。无奈,嘉澜虽是弟弟,但总让着择儿,也便应了下来。

那倒好,一家四口,三个幼稚。

苍玦真是难做人。

好在他也不是人。

今日家中有小宴,一桌都是自己人。

灵赭坐在首座,苍玦和南栖坐在左边,身侧跟着嘉澜与择儿。宾客只有寥寥几位,便是溯玖与莲辰,再者便是安昭与芳泽上仙。

众人喝酒吃菜,说着不打紧的话。

其间,芳泽提到龙族近况。这一说起,便见苍玦满是失望地摇了摇头。加贺性子懦弱,不管苍玦历练他几百年,都长进甚少。平时还好,但一遇到大事,他便是优柔寡断。即使有长老院扶持,加贺也难担当大任。

苍玦至今还在龙凤两族之间奔波,他也在物色龙族优秀的皇族后生。若寻到合适的,便让加贺退位。

而这些,加贺都是同意的,他本也不想做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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