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催雯苑。

曲长泠忙碌了一上午，到了午间，她回屋睡了个午觉。

她还在睡梦中，隐约就听见了门外有人轻敲门板发出闷闷的叩击声。

门被缓缓推开，吱啦吱啦声成功的吵醒了半梦半醒的曲长泠，她的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细细的缝缝，看了眼来人，一下子就惊醒了，她飞快起身，揉了揉还有点朦胧的眼睛。

“母亲。”

她本想行礼，但是曲母却先一步拦住了她，“母女之间从来还讲究这些？”

屋里就只有她们两人，没什么外人，也就没有什么顾忌，行了礼反而显得生疏。

曲长泠脑子还是带点懵，她疑惑的看向曲母，晨间，她才去过曲母那里，与母亲吃过早食，怎么母亲突然到她的闺房来了。

才睡醒，语气不自然就有些轻，轻声细语的，要不是环境安静，都听不见她说的是什么，“母亲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亲自来？通知一声，女儿去您那儿，也省的您奔波啊。”

曲母摇头纵容的看向长泠，柔声道：“你啊你，平常见着端庄，怎么到了你母亲我面前就变得油嘴滑舌的。”

曲长泠一脸笑意，“我欢喜母亲嘛，只有在您面前我才是泠儿。”

曲母也是拿她没办法，听见她的话，心都化了，精致保养的脸上风华依旧，风韵犹存，娇嗔了她一眼，“没个正形。”

打岔打了许久。

曲夫人重新组织了语言，才回归正题，表情俨然严肃许多，郑重的说道：“母亲今日有要事要同你说。”

气氛突然凝重，曲长泠还没有适应。

她抬手轻搭在母亲的肩上，亲密的依偎，问道：“母亲，是什么事情？”

“早晨用完早食后，在你走后，你父亲与我谈了些事情。”

“你要去参选，这事你也是早就知道的。”

这件事情的当事人曲长泠当然是知道的，她点了点头。

曲夫人见她点头，便继续讲了下去，“你恐怕要成为宫中仅次于皇后的文臣嫔妃。”

曲长泠诧异的皱起眉头，“这话女儿不怎么明白，女儿本来就是要进皇宫的，怎么个文臣妃子。”

她家的确在读书人中很有威望，父亲也是在文臣一列中难得的公明清正，但也到不了那个高位。

曲母看着女儿不知事的样子，愧疚在心里喷薄而出，快要淹没她，眼眶都被沾湿，她捏起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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