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七）

贺戡工作其实很忙。

他不经常回来，这已经是常见的事了。不过他定期会到陈圭墨科室，与陈圭墨同事相交甚欢。一个个亲亲热热喊着哥，陈圭墨估计比自己都亲近，恐怕私下了解他的一举一动。

而与此相反的是，在家里，贺戡与陈圭墨往往相对无言。

第二天，陈圭墨依生活作息六点起了。

贺戡还睡着。

他下去走了走，买了早餐，回来吃完，就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看远方风景，手里还覆着本书。

当远处的黎云终于渐渐舒展成明亮蔚蓝色。贺戡从客房里出来了。

陈圭墨背着他，没有回头。直到那脚步声搭拉了一圈，又来到他的身旁。

“早。”

“早。你每天起这么早的吗？”贺戡道，他的嗓音还带着宿醉未消的沙哑。陈圭墨看了他一眼，眉心略微皱着，怕是很不舒服。

贺戡一不舒服心情就容易烦躁。

他会给贺戡端碗甜汤，热了手给他按头。

这是过去的习惯了，按着见面的次数，还恍如昨日。

但他没有动。

“嗯。”

“你就像过老年生活一样。”贺戡笑了笑，专注看着他，又道“每天这样不会乏味吗？”

“习惯了。”

两人不说话了。半晌，陈圭墨起身去上班。

“陈圭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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