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恋篇四（1/2）

地面硬生生地撕开一条又一条的裂缝，而沈清秋好巧不巧就站在裂缝之间。

在此之前，沈清秋正准备专心查看洛冰河的伤势，压根没有缓过神来，接而是一阵天旋地晕。手直接被洛冰河拉住，裂缝的撕开又掀起一阵又一阵的震动。

两个人所站的地方逐渐只能够勉强容下一个人，最近能够居身的裂缝又过远，为保沈清秋，洛冰河暗暗决定好后对沈清秋道：“师尊，我们尽力到那边。”

沈清秋看向洛冰河指的地方，点了点头。接着洛冰河环住沈清秋的腰，两人一跃而起。就在那一瞬间，在空中洛冰河狠下心来奋力一推。

沈清秋头转过来时，洛冰河已经不见了。

洛冰河的“正阳”就那样碎在沈清秋的身旁。没有了主人的“正阳”碎成碎片，黯淡无光。

沈清秋神情有些恍惚，耳边似乎还在响着刚才洛冰河异常平淡的话……

“师尊，保重。”

千言万语……只、剩下这四个字了么。

沈清秋流泪在所难免，眼泪是浑浊的红色。是刚才魔物上的血还是沈清秋的泪，已经分不清了。

“洛！冰、河……”沈清秋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就准备要跳下去寻洛冰河，却被赶来的柳清歌硬生生拉住了手腕。

“沈清秋你想干什么！”柳清歌眼珠仿佛要吐出来一样，死死地瞪着沈清秋。

“我想干什么？！”沈清秋头向后看着柳清歌。

沈清秋那双平日毫无波澜的眼睛已经被染红，眼中满是溢出的绝望。

“柳清歌！你还问我想要干什么！”

柳清歌见沈清秋这样莫名心中一疼，依旧淡定道：“我若放开你，你是不是要陪那个小畜生一起下去送死吗！？你这条命，是那小畜生一命换一命换回来的，沈清秋……到此时了，你还没有醒来么！”

沈清秋再次落下两行清泪，却与血融为了红色。沈清秋见柳清歌愣神，立马把自己的手从柳清歌手中抽出。柳清歌见状一惊，以为沈清秋要做什么，但只看到沈清秋弯下身子，沉默不语地捡着“正阳”的剑身和碎片。

“……冰河。”

看着“正阳”，沈清秋总会想起三日前的日子。那个为他煮粥的弟子，那个忘记自己对他做的一切恶事，只记得好的那个傻弟子。傻得可怜的孩子……

到底，是谁可怜……沈清秋。

“这把剑，谁都不准碰！”沈清秋这句话带着一丝的坚决。柳清歌没有再对沈清秋说什么，而沈清秋就沉浸在那些“毒药般”的记忆中。一阵又一阵刺痛着沈清秋的心。

沈清秋不知道什么时候众人来到身边的 ，而他又什么时候被带走的。模糊间似乎听到了岳清源劝他的声音，似乎……在劝他把“正阳”放下。不，不能放的。当作没听到便好了。

“正阳”剑碎，剑上碎的凹口都接触着沈清秋的指尖，流着鲜血，而沈清秋浑然不觉。这便是岳清源劝沈清秋的原因。

真的醒来时，沈清秋在竹舍的附近的一片小空地，埋下了“正阳”。沈清秋那日就失魂落魄地跪在坟前，呆呆的，傻傻的……却令人异常心疼。

沈清秋不让人靠近他，一身青衣染满了血，一张脸也没有了笑容，虽然平时也没有多少。沈清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倒的，耳边的声音依旧是熟悉的，却不是想听到的那个声音……心中只有失落。

沈清秋躺坐在床上，听着几位师兄弟、峰主说话打闹。若是以前，沈清秋会很势利地攻击着，打闹着，甚至会嫌他们吵通通赶出去……如今却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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