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药（2/2）

“书包还给我吧。”何贤说。

付晓阳把书包换到另一只手提着，一口答应了：“好啊。你先告诉我你会为什么叫匆匆？”

何贤只迟疑了一瞬，然后他说：“我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多月出生，奶奶说我是匆匆忙忙地就想来到这个世界，就这样叫了。”

“那你的家里人都这样叫你？”付晓阳咽了口口水。

“嗯，以前都这样叫。”何贤的声音从刚才就低低的，也没有什么情绪。

“现在不叫了？为什么？”付晓阳觉得奇怪。

何贤摇摇头：“嗯，我也不知道。”

“嘿，匆匆，”付晓阳摆弄着何贤的胳膊把书包给他套上，嘴角扯都扯不住地上扬，“没人叫我叫。”

何贤自己把书包背好，他总觉得听付晓阳这样叫他有点别扭，想了想最终没有说话，算了，也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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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晓阳这次换药比上次缝合要简单很多，不需要再去手术室。他趴在门诊室隔间的病床上，嘴上哼着歌，两条腿在空中前后摆动。

医生进来就在他不安分的腿上轻轻拍了一下：“换药这么高兴啊小伙子？不要动了啊。”

何贤在医生的允许之下也跟了进来，他站在付晓阳的另一边，看着纱布被一层一层地揭开，从雪白到晕着血红。医生揭掉最后一层纱布，再仔仔细细地清洗了几遍，何贤这才第一次清晰地看见了那伤口的模样。一道弯曲的染着深红血色的**被几根黑色的线强行勒住，跟旁边平整粉嫩的皮肤一对比就显得格外狰狞。

何贤咬着嘴唇，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力地在一旁看着，然后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地演练着不可能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