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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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俩学生被赶出了医院。付晓阳跟着何贤回了他家。

一进家门何贤就看到餐桌上还带着包装袋的食材。把书包放下走过去一看，厨房里摆着更多。他一声不吭地开始把这些食材分门别类，一件一件往橱柜和冰箱里放。

付晓阳也帮着递东西，提起手边的一个塑料袋笑着说：“好丰富！可以等你考完试弄一个庆功宴。”

“都是我。”何贤终于说出了这一路回来的第一句话，“我如果没有听那么久……”

付晓阳敛了笑，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打断何贤的话：“这跟你没有关系，这只是个意外。”

何贤目光有点游散：“不，爸爸是特意为了我请假回来做饭的。”

付晓阳上前两步拉起蹲在冰箱面前的何贤，眉梢向上一挑：“那又怎么样？走路的是你爸爸，开车的是那个男的。并且，弹了那么久琴的人，是我。”他低头关上冰箱门，“所有人你都可以怪。”然后看着何贤的眼睛，“凭什么要怪自己？”

何贤垂下头去，静默了一会儿，又重新抬起头来，眼珠定定地看着付晓阳，里面闪着光：“因为黑暗在追逐我，它要蚕食我周围的一切，笑着看我，最后一口吞下我。”

何贤的神情让付晓阳想起了过年在这里住的那一晚，那时他没能全然明白何贤的话里所指，现下却是串起了许多的事情。他头一次产生了想对何贤骂粗口的冲动，什么狗屁玩意儿。

然而最终还是没能舍得骂出来，他按照那天晚上的剧本重新走了一回，倾身堵住何贤的唇，然后越来越有技巧地缠着他磨了好一会儿，最后咬着何贤一点嘴皮扯开又放掉，问：“痛吗？”

这动作超乎何贤意料，他没能完全反应过来，只呆呆地点了点头，显得有点无辜。

付晓阳笑：“痛就对了。因为我就想让你痛。”

何贤的眼神变成两个大大的问号。

“就算你是黑暗本身，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别人，都与你无关。”说完，付晓阳在刚刚咬过的地方补上一个轻吻，“你不是世界的中心，你不可能为所有的事情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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