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唱我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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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晓阳从盒子里拿起那枚耳钉，放在掌心翻来覆去地用指头戳着，越看越觉得欢喜，每一片羽毛都被他琢磨出不重样的可爱来：“你设计出样子再拿给别人做的？”

何贤盯着付晓阳冲向自己的发旋：“城里有一家店可以自己做。”

付晓阳唰地抬起脸：“是你动手做的？”

“嗯，”何贤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边学边做，用了几天才做好。”

付晓阳一听，扑到何贤身上抱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那你帮我戴上。”

何贤拿回耳钉，摆好付晓阳的脑袋，对着他耳朵上那根透明的短棍却有点下不去手，他拉着付晓阳的耳垂，犹犹豫豫了几下，最后不太确定地看了付晓阳一眼：“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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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晓阳笑了出来，用食指和拇指在何贤的耳垂上轻轻捏了一下：“最多就这么痛，放心换吧。”

何贤揉了揉自己被捏的耳垂，然后一口气取下那根短棍，再秉着呼吸把手上的耳钉穿过那个小小的耳洞。往前推动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银针与皮肤的摩擦，那种微妙的阻滞感就好像真的有一只翅膀正在生长。

付晓阳听到耳边的呼吸变得悠长，他安静地等何贤给他换好，然后身子一转就躺在了何贤腿上：“什么时候去做的？”

何贤低下头，看着突然变得闪耀的小翅膀，伸出手怜爱地摸了摸：“你期末考的前几天。”

付晓阳探到何贤的手，举起来在眼前一根根手指细细地捏过，眯起眼睛抿起嘴：“那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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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贤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付晓阳说出想要，那么他就给。可当他揣着小翅膀踏出待了几天的店门口，心里却不停地响起一个声音：等等，再等一等……这声音大到他无法忽视，于是他耐下心来等，或许是等一个确信，或许是等一个证明，也或许，只是等一个时机。他听从心里的声音，在今天，卸下了自己身上沉甸甸的翅膀，交给另一个，应该拥有的人。

说不出原因，他提供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回答：“画这只翅膀的时候，我在听你唱歌。”

付晓阳一下就想起了那天的那通电话，那是甚少的何贤主动打来的电话，也是甚少的何贤开口要他做什么。于此同时，他从何贤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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