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当时明月在（五）（1/2）

入冬前的某一天，烟头已经被咬的很软，赵峥一改随手乱扔的习惯，跳下花坛，步行到不远处连廊台阶旁的垃圾桶，把烟头投掷到不可回收垃圾箱里，又从裤兜里抽出一条口香糖，放在嘴里快速地咀嚼起来。

连廊尽头连到湖边步道，这里是全学校最大的风口，足够吹散他身上的烟味。不过他一般不会轻易走到底——那里一般有几对情侣零散地在各自的世界甜蜜着。他第一次不小心走过去的时候，那对情侣匆忙地在提裤子，惊得他落荒而逃，那情景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钟楼的钟声敲响十下，赵峥习惯性地故意放缓步伐，眼睛却一直盯着楚倩教学楼的大门。天气已经很冷了，赵峥脚僵硬得有些刺痛，只能原地跺脚保持体温。陆陆续续学生走出教学楼，赵峥仔细地辨认着，里面没有楚倩。

十分钟之后，才远远地看到楚倩双肩背着书包一个人走了出来，踏着耳机里音乐的节奏，向着宿舍楼走去。赵峥一把扶过脑门的头发，快步追上去，然后在目测八十米的距离外放慢脚步，不急不缓地跟着楚倩。他的眼睛贪恋地黏在楚倩的背影，她那随着步伐而翘起的马尾辫，和她一直喜欢的米奇书包。

她耳机里在听着什么音乐？

快乐的还是悲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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