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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校园凶杀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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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人的父母一个在外省,一个在国外,一直到当天晚上才来警局。先来的是国外的母亲,在警局大厅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都不敢面对女儿尸体,直到外省的父亲姗姗来迟才哭着骂着,挟着人一起进去。

领着人去看尸体的是行倥偬,他算是警局里少见的闲人,所以会什么都象征性的做一下。

“这不是我的女儿。”

但受害者母亲小心翼翼掀开盖尸布,看到那一张肿胀的脸时她立即道。同时她马上把布重新盖上,有些勉强的用手指着自己脸像倥偬比划,“我女儿她……她不长漂亮。她比较漂亮,漂亮你懂吗?”

“我女儿真的从小就很漂亮……”这位母亲说着,随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看向盖尸布的眼神迷茫又无助,她又以这样的眼神看向身旁冷峻着脸一言不发的父亲,便一下子哭了出来,求助似的喊:“孩子她爸。”

父亲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然后上前去重新掀开盖尸布,他掀得狠,以至于倥偬都要为了在家属面前为尸体保留尊严而转过身去。父亲的视线从女儿那张满是恐怖与残忍的脸上滑了过去,面上终于不忍,然后他轻轻将女孩儿的上半身抬起一点,看到了位于女孩蝴蝶骨之间的三颗小小的红颜色的痣。

他终于确认了,这具饱受折磨的尸体就是女儿的。他整个人出现了3到4秒的空洞,因为控制不了重心站不稳而干脆蹲到地上,取下眼镜捂住眼睛,肩膀颤抖耸动。而将他情绪完全表达出来的,是女孩儿的母亲,她的哭声与绝望的喊声很快就溢满整个房间,吵得人耳鸣眼酸心痛。

她的孩子,在她眼中从小就漂亮乖巧的孩子,在人生最灿烂的时候带着一身可怕的伤痕枯败凋零在这张冷冷的床架子上,再无生息。她一开始是大喊,后来变成嘶吼、变成哀鸣,最后转为爬在尸体上一声声像临终老叟的断续呜咽。

她本来是妆容精致服装得体的,现在编发散乱妆容肮脏,眼泪和残妆糊在衣服上一块一块肮脏的疤。

女孩儿的父亲一看就是历经过大风大浪的成功人士,虽然人是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但还强撑着一口气,还能强迫自己冷静。

“发生了什么?”他问行倥偬,激动的尾音没有收住不自觉高亢。他启发了女孩儿的母亲,使得她也悲伤而殷切切的看向行倥偬。

行倥偬将他们带到了另一个地方,一个不打扰死者以方便法医履行职责的地方。

按照惯例给他们倒两杯水,询问些基本信息,之后才开始真正的对话。

“她是怎么死的?”木绒父亲一来就是这个问题,倥偬能看到,木绒母亲在那一瞬间颤抖了下。

他告诉他们:“初步判断应该是绳索高空勒颈造成的机械性窒息,属于非自然死亡事件。但由于死者身上还有其他机械性损伤,所以很可能是一起他杀事件。”

“有人杀了她?”木绒父亲站了起来。

行倥偬赶紧说:“目前也还没有排除自杀的可能。”

“不可能是自杀的……”木绒母亲含泪在一旁摇头,问倥偬,“我女儿是什么时候没的?”

“根据尸体呈现出的状况来看,应该是今天凌晨三点。”

“她昨天晚上十点钟,十点钟还在和我打电话。”木绒母亲哭着,“明天就是星期六,她和我说已经买好了飞机票,明天就到日本来看我。我们约好,要一起去看富士山。”

“警察先生,一个买好机票要陪母亲去看富士山的人,她会自杀吗?”

行倥偬没有回答,而是一板一眼的反问:“你女儿和你通话的时候,她的情绪怎么样?”

“她很开心,热情高涨。她还和我说,等从日本回来,她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她还给我,她还给我……给我看了她种的花,她特别喜欢种花,种了好多的花……”

“其实,是有可能的。”木绒父亲忽然道,倥偬等待他说下去。

“她精神状况不太好。”

“你胡说!”

“我从去年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她去看一次心理医生。上一次是这个月三号,心理医生说,她患有重度抑郁中并伴随有强烈的自杀倾向。”木绒父亲说完之后,猛灌了自己大杯水。

“这不可能!”木绒母亲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摇摇晃晃摇摇欲坠,“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个。”

“你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木绒父亲不打算和母亲解释,背部紧紧贴在椅背上,关节发白。

“怎么这个样子……”

“你们都瞒着我。”

木绒母亲心中有什么东西崩塌了,她陷入一种恐怖的回想中,沮丧而不能自拔。

“她生前有没有和什么人参生过过节?”倥偬还在问。

木绒母亲因刚才过大,想开口又看了眼木绒父亲,最后没有说话。

木绒父亲斟酌之后,说话:“一周前,她向我要了一个律师朋友的联系方式。”

“她咨询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

随后,这两个人再没有吐露过什么重要信息,于是行倥偬再同他们确定好这些重要时间点之后,就把他们送出警局。

离开之前,木绒的母亲忽然向倥偬说了一句话,“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你居然当上了警察。”

“您认识我?”倥偬很惊讶,他对木绒母亲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和绒绒以前不是初中同学吗?那个时候你们玩得很好,常常送绒绒回家。”

“只不过,你后来突然就不读书走了,搞得绒绒还哭了好几天。”

母亲提起自己的女儿,即使是说一些过去的事情,语气里都有一种难以隐去的悲痛。

倥偬思索很久,终于在木绒父母都离开之后,记忆里出现一张的熟悉的脸。然后一段过去的岁月一点点沿着脉络星火燎原,倥偬回忆着一些片段,忽然后知后觉为这个失去的年轻女孩悲伤起来。

他确实见过木绒,不过那个时候,木绒还不叫木绒。

“倥偬,你怎么在门口蹲着?”钴蓝从旁边经过,拿着一页纸。

倥偬听到声音,抬起头,他竟然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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