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1/2）

咖啡厅门铃声响起，一个人走进来, 坐在了靠在窗户边的位置。

“欢迎光临, 请问…请问…”

服务员第一天上班, 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过去, 然而等对方转过脸, 她就把准备好的词全忘了。

她用她全部的化妆品发誓发誓, 她粉过的所有明星都没有眼前这位好看, 五官堪称完美，简直就是一个发光的存在。

黑色的长发不显女气，反而多了几分优雅，一身运动风格的衣服让他有种矛盾的气质。

“一杯卡布基诺，谢谢。”

磁性的声音缓缓流入耳朵，服务生捂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恋恋不舍的“飘”走。

过了一会儿，端着咖啡回来，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您的卡布奇诺。”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话痨属性。

趁着店里人不多, 她找了个最佳角度看着窗边的人。

头发真好，用的什么牌子洗发水？

白丑拿起匙拨动咖啡，目光停留在窗外。

街道上行人来往, 偶尔有行人看向玻璃窗内, 也会被他的样貌惊艳一下。

白丑的目光穿过来往的人群，落在对面。

对面是一家酒店, 此时门口有个染着红头发的男生左右张望两下, 才搂着女伴进去。

查小亮, 18, 利林市本地人，就读利林大学一年级。

桌子上的手机亮了，白丑解开锁，屏幕上显示一个人的消息。

——他进去了。

——知道了。

白丑回了三个字后，放下手机。

他之所以在这看人，是因为查小亮父亲的委托。

这事还要从三天前说起，通过韩盱的介绍，查小亮的父亲找到了他。

原因是，他怀疑自己儿子被鬼缠上了。

欧式建筑的别墅内，白丑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男人。

“理由呢？是他不学习，还是因为他性格大变，如果只是这些，我建议你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总有人把孩子的青春期问题归为各种各样的借口。”

“不是，说实话，自从发现了那些事后，我觉得应该我去看心理医生。”

对面的男人用手撑着额头，满脸的忧愁。

眼睛下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有几夜没睡了。

“大师，你说世界上真有鬼吗？”

似乎每个人都会这么问，白丑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如果你不信有鬼，找我做什么？”

查学成苦涩的笑了一下，“也对。”

“小亮学习一直不好，性格也没变，他从小被我和他妈妈宠惯了，脾气不太好，也不太听我们两个的话，十七八的年纪正是玩闹的时候，所以他只要是不做犯法的事，我和他妈妈都不会制止他。”

“大概是因为生活太过于顺畅了，他很喜欢冒险，特别是对于灵异事件总是充满好奇。”

白丑手指间转着蛋糕叉子，目光在楼上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样。

听他这么说，叉子在手中转了一个灵活的圈，听起来这好像是又一个少年作死事迹。

查学成喝了口茶继续说：“他总是喜欢在网上查一些关于灵异事件的地点或者游戏，有时候会叫来他的朋友，有时候在网上约朋友，玩玩游戏，逛逛所谓的打着灵异事件的景点。”

活到现在也算是幸运。

白丑如是想到。

在网络世界中，你永远不知道对面跟你聊天的到底是人是鬼，而对于某些游戏，一旦玩儿了，就别想脱身。

“开始，他的朋友还会跟他一起寻找刺激，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么有兴趣，次数多了，他的朋友就会找各种借口躲避他玩这些。我当时多么希望当时他也像他的朋友一样，到此为止。”

白丑：“那么简单能放弃的就不是兴趣了。”

“是啊，所以后来，他就在网上一个叫灵异吧的地方，找到了有跟他一样兴趣的人，聊的时间长了他们就组织到一起约着去闹鬼的地方。

一开始什么事都没有，每次他要见面的人，我也会都查清楚对方的底细。

一来二去，年轻人就玩到了一起，小亮以前也有过女朋友，不过都是他们学校的姑娘，自从在网络上聚会过后，他的女朋友就变成了网友。”

查学成说到这儿不太好意思了，端起茶掩饰的抿了一口。“那孩子爱玩了些，总换女朋友。”

白丑看他这样，就猜出来，这个换女朋友应该不止仅仅是停留在牵小手的范围，估计也是常年包酒店的货。

“有时候是酒店，偶尔也会带回家，本来这都不算什么，可有一天，我晚上回来的早，发现…”查学成盯着茶杯的热气，“发现他站在阳台上跟人打招呼，我以为是他带回来的姑娘，可我看向外面时，什么都没有…”

“小亮他…他当时说话的口气，他的目光还有表情，就好像外面真有一个女孩儿，我后来问他，他说是他女朋友，可我去查这个人，这个人却连一点资料都没有，名字长相统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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