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1/2)
当然,这话也就心理腹诽两句, 况且他贾代善点头答应下来, 也着实因为自家孩子傻德性,再给贾政谋划一个诗书之家出生, 性子在婉约些。好嘛, 两个人一块儿风花雪月的,不懂柴米油盐的, 日后若是分家了,怎么过日子?
王家虽然不厚道, 但王氏还是能把二房管理的井井有条。
但万万没想到还能管……
不想去想贾赦那孽障的梦。
这人呐还得谨慎在谨慎,尤其是不能先入为主,不能理所当然的想当然。
贾代善按压着额头的青筋,也不想去喝酒了, 干脆去桌案写文书, 非但催了一把巡盐御史,还顺带问候了一下特产瘦马的扬州父母官。
翌日, 扬州知府就接到了文书了, 一翻开, 入目字迹笔走龙蛇,带着显而易见的锋利之气, 就是这话太过……太过粗鄙了—青楼行业各地都有, 咋就你扬州贼能耐了, 还能当特产呢?你纵容着是能当税收咋的?你辖内拐子多没个数吗?
当然, 这内容也令人心惊胆颤。
尤其是人最后盖得那个印章, 贾代善黑蛟图腾的印鉴虎虎生威,令人下意识的就想起种种其种种彪悍之行来。
“大人,宋大人?!”左右的师爷捕快瞧着一接到文书,这向来“稳重”的宋知府身形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轻飘飘往后倒,跟倒拔垂杨似乎。且面色刷白刷白的,当下就急得乱做一团。
等请了大夫相看,扬州知府宋大仁揉揉自己有些大腹便便的肚皮,手里依旧拽着文书,一脸的惶然无措:“田师爷,这可如何是好?真真是飞来横祸啊,本官这知府恐怕就要倒头了。荣公大少被、毒之事可是帝王震怒的,现如今竟查到了扬州瘦马,还有拐子一事。”
田师爷闻言宽慰着自家宋大人。他们宋大人,为官不说人如其名—大仁,却也是个能官,为百姓办了不少的实事。且还是个长袖善舞,圆滑之辈,再者因为扬州知府这位置难做,还挺谨小慎微的,换句话说也挺胆小的,行事都是在潜规矩内的,没越常之举。
现如今乍然一见国公书信,都有些发蒙了。
有些想笑又有些无奈,田师爷捋捋胡须,道:“大人,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您虽然是扬州的父母官,可是这盐政都是有专职之官的。瘦马不也是盐商搞出来的,要论这件事最失察的还是巡盐御史。”
“对对对。”就像溺水儿童抓住了救命稻草,宋大仁两眼都迸发出精芒了,“老田,赶紧派人去查探查探。”
“是。”
虽然不在同一府衙,但往兄弟部门安排些人手都还是有些的。相比较而言,扬州知府更是地头、蛇些,毕竟巡盐御史这位置既是帝王心腹却又无比烫手,大周的税收五分之一来源于盐政。而管理盐政便是巡盐御史,掌握着盐商的命根子—盐引。稍微推行些举措,没准就断了不少人的财路。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抛官挖坟的。盐商联合起来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故而,压根没几个能够连任的。不像知府,虽然位置是肥缺,惦记的人不少。可在有如此眼热的同僚衬托下,完全就像个绿叶。
没一会儿,就得到了探子的回报,御史府也请大夫了,据说廖大人脸色惨白的跟图了面粉似的,还据说那话更直接了,提及了前朝余孽,乱党等词,特犀利。
听闻这话,宋大仁缓缓松口气,一开口虽然还有些颤音,却眉眼间带着一丝丝的幸灾乐祸:“来,扶本官起来,给廖御史下个拜帖。该他这一个多月的清闲,让本老爷敖红眼睛盯着拍花子。”
田师爷一行:“…………”也的确,死道友不死贫道!
面对来串门的宋知府一行,巡盐御史气得想不顾礼仪的翻白眼赶人,这明晃晃的来嘲笑,当他睁眼瞎不成?人这肥肉一样吱吱往外冒油呢!可偏生人在官场啊,就是这么虚伪的,得强撑着精神,跟人演戏。
双方也算老熟人了,巡盐御史毫不退让,针锋相对几句后,就见人果真怂了些下来,还左右探头探脑的望,压低了声音,“廖兄可曾风闻过?那荣公的半子女婿,文信侯后裔那姑苏林家,那老太太年前可精神得不得了,接连参加了好些宴会,赏梅作词的,小姑娘家家的可看了好多。你懂吧?”
“什么?!”巡盐御史一惊。虽说他跟贾代善不熟,但只要是个朝臣,在现如今太子未立的情况,皇子以及皇子的拥趸们都跟贾代善的军权熟啊。联姻这种事情,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故而,贾代善也是早早放出风来,有个娃娃亲。
“宋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廖大人,若非有六成的把握,我又岂会说出口?”宋大仁说着,目光带着一抹的鄙夷,“区区一秀才,都惦念上本官的女儿。你说做妾,那不是林家欺我太甚,可若为妻,这林家可是活生生打荣公的脸啊。”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那荣公还有心思管其他吗?”最后一句,宋大仁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道。
巡盐御史面色冷了冷,“这家族继承人与女儿,孰重孰轻,你不懂?”
“只不过添一把火而已,少些精力也好,不是吗?你我都是立马要调任的,已经因为彻查拐子,搞得有些僵硬了。若是在顺此查下去,他荣公能够拍拍屁股就走,可我们呢?”宋大人说这话的时候,定定看了眼巡盐御史,“若是因此折了,更是对不起自打上任以来战战兢兢的一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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