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1/2)
回到家的时候夏亚楠已经精疲力竭,之前在宴会上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夕阳透过纱窗,洒满她一身,她脸色苍白的可怕,突然她弯下腰,将脸深深埋在双手中,泪水顺着指缝源源不断的往外流着。
那无声的哭泣,是一个三十七岁的女人对婚姻生活的绝望。
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连哭声都没有了,那该是怎样的死寂。
突然身旁的电话声,唤醒了哭泣中的夏亚楠,电话是李昭的班主任打来的,说李昭又在学校里跟同学打架,这次直接把人家打到医院里去了,班主任简单的说了一下基本情况,最后,希望夏亚楠能亲自去医院,看看受伤的同学并且跟对方的父母赔礼道歉。
夏亚楠在电话里先跟老师道了歉,并且保证马上就会去医院看望受伤的同学。
自己连暗自悲伤的时间都没有,夏亚楠伸手抹了把眼泪,先给自己的儿子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李昭的情况,确认李昭没有受伤后,又苦口婆心的开始劝他,直到李昭不耐烦的挂断电话,夏亚楠又起身去卫生间洗了脸,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门。
她先去水果超市买了一些进口的水果,然后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站在病房门口,夏亚楠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在心里默念着,自己儿子闯了祸,是自己没有教育好,待会无论人家家长说什么,都不能发火,不能把中午的情绪带到这里,刚要抬手敲门,突然听到旁边一声尖锐的讥讽声:“哟,这位就是那小流氓的妈妈吧?”
夏亚楠只听心里咯噔一声,条件反射一般转身抬眼望去。
只见一位身材中等,穿着一件淡蓝色风衣,手腕处挎着一个黑色包包的中年妇女,正对自己怒目而视,刚才那句话正事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妇女旁边站着两个男人,左边的那位夏亚楠认识,是李昭的班主任袁老师,另外一位伸手轻轻拽了拽妇女的衣角,在她耳边小声的劝说了句什么。
妇女不以为然的冷冷哼了一声,也就没再说话。
见此情形,袁老师笑着打圆场:“这位是李昭同学的妈妈,夏女士。”转身又对夏亚楠介绍,“这两位是娄延东的父母,哈哈,那什么,你们好好聊聊,我班上还有事,就先失陪了,哈哈,再见啊。”
“袁老师您忙。”三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见袁老师走远,夏亚楠笑着伸出手,说道:“你好。”
娄父刚要伸手,被娄母“啪”的一下打落,冷冷说道:“我儿子可是正躺在床上,好的是你儿子!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自己的爹玩女人。”
夏亚楠脸上一变:“你说什么?!”
“怎么,我说错了吗?”对方毫不示弱,嗓门徒然升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在外面养小三,儿子学着别人泡马子,有娘要没爹教的小流氓,早晚是进去的货!”
“你再说一遍!”明明告诫了自己不能发火,可是面对这种胡搅蛮缠的家长,夏亚楠紧绷了一天的情绪,还是会随时爆发。
“呵呵,怎么,你还想打人呀?管不住自己的老公也就算了,居然连儿子都管不住,儿子打了同学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居然还跑到医院里来打受伤同学的家长,好呀,你打呀,打呀。”娄母说着就往夏亚楠的怀里钻。
夏亚楠年轻的时候行事也算果断,但是绝对不会耍无赖,后来随着年纪阅历的增长,性格反而越发温婉,再后来事业上了正轨,她就完全把心思放在了丈夫和儿子身上,全心全意的做起了家庭妇女,哪里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人,眼看着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夏亚楠心里一着急,伸手推了娄母一把,常年做家务的女人,大多都不是弱柳扶风型的,况且夏亚楠有一米七的个头,整整比对方高出一头,这一推也没掌握好力度,对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幸好身旁的丈夫及时扶了她一把。
这种状况,两家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是不可能了,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把人家的儿子打进了医院,夏亚楠向前一步,深深给对方鞠了一躬,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把手中一大袋子的水果塞到女人手中,转身疾步走出了住院楼。
夫妻两个人没想到夏亚楠会这么做,只愣愣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反应,直到夏亚楠消失在走廊尽头,娄母才猛地回过神来,一巴掌拍在娄父的肩膀头上厉声道:“快去追,不能让她这么走了。”
没等自己的丈夫反应过来,娄母已经拔腿往外跑。
“你站住!”娄母走下台阶,对夏亚楠高声喊道。
夏亚楠站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现在的她已经筋疲力尽,丈夫的背叛,夫家的不仁不义,甚至还有自己儿子对自己的冷漠无视,都让她身心疲惫不堪,她缓缓转过身:“我已经道歉了,你们不要咄咄逼人。”
此时正是饭点,住院部进进出出的很多人,娄母煽动着周围的路人,指着夏亚楠说道:“大伙给评评理,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儿子富二代,把我儿子打进了医院,她这个做妈的居然说我是咄咄逼人,好,今天我就逼你们这一家为富不仁的败类。”
夏亚楠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娄夫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娄母满脸悲愤:“大伙瞧瞧,她的儿子把我儿子打进医院,我不过说她两句,就叫做欺人太甚,真正欺人太甚的是她!”娄母把手中的水果袋子砰地一声扔到夏亚楠的脚边,伸手指着满地滚的水果道,“以为买几个进口水果塞到我们手里就可以了吗,我告诉你,没门!”
眼看着聚集到这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夏亚楠闭了闭眼,艰难的说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怎么样?很简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儿子怎么打我儿子的,我就怎么打回来。”对方仰首说道。
“做梦!”夏亚楠被气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是你儿子先动手打人,我儿子只是正当防卫,失手才把你儿子的鼻梁打断,难道你儿子过来打我们,我们就要心甘情愿的挨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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